“王爷千岁千千岁!”
“你们为何不跪本王!”
南鑫好笑的打量着一身男装的左夏,没有想到他们会是在这里见面。他一直都知道左夏身穿男装,比大多说男子都要帅气。没有想到此刻的她,更加有一种难以阻挡的诱惑力。就连那喉结滚动之处,就让人所折服。相比较他此刻,南鑫突觉自己有些阳气不足。再见他身后的高墨寒眼中一副冷漠与不屑的眼神,让他的威严顿时觉得受损。如果单独是左夏一人,他大可睁一支眼闭一摘眼,只是看到一个比自己还要高傲的人,他绝对受不了这个气。所有人都心幸灾乐祸盯着左夏他们,传说厉王可是一个狠角色,得罪他的人一般都是死无葬身之地。当然有人先帮他们出一口恶气,他们何乐而不为。“我们为何要跪!”
高墨寒将左夏挡在自己的身后,高傲的看着与自己同岁的皇叔,眼中没有一丝的情亲可言。隐约当中还有一丝的恨意,按照长幼有序来说,他的确应该给他跪安,但要按照尊卑来说,该是他想自己请安。“大胆狂徒,见到王爷为何不跪!你这是在藐视皇权!”
闻言,裘东宇和高墨寒同时一个冷眼抛过去,让当场的人如同身处三尺冰寒。左夏同样冷眼的看过去,这个人是逗比吗?“哦,是吗?你没有经过王爷的同意就起身,还是说自己的地位比厉王的地位还要尊贵!”
“你这是强词夺理!”
“难道我看的不是你,而是你的鬼魂站起来了不成!”
“你说的没有错,说不定他刚才还真是灵魂出窍了!”
左夏一本正经的说道,继而看着南鑫,“是不是只要给王爷下跪了,王爷就不会追究我们的责任!”
男儿膝下有黄金,就算他是天王老子,左夏也不会亲自下跪,但是高墨寒不同,为了他,委曲求全一次并没有什么。刚才南鑫的眼中的杀气,可是一直是针对高墨寒的。“没错!”
左夏愿意给他一个台阶下,南鑫自是乐意。他只是想要让高墨寒一个人下跪而已!想到曾经受尽左夏的阴招,如今她却俯首称臣的模样,他举得自己心里顿时满足了不少。“不可!”
就在高墨寒准备阻止左夏的时候,只见她右手的食指与中指抵制左手的掌心,猛的弯曲,“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他们本来看戏的表情顿时僵硬在自己的脸上,这就是所谓的下跪,前所未有啊。“哈哈……”听到南鑫狂妄的笑声,他们都静默不止,这厉王莫不是要雷霆大怒。“厉王,笑够了,就收起来!”
裘东宇朝着南鑫是另一个眼色,刚才他还真的以为左夏为了他身边的男子而下跪。随即朝着曹锐使了一个眼色。“厉王,赶快上座!”
曹锐恭敬的看着南鑫,再到他身后的裘东宇时,目光是瞬间变得比较柔和。“公子,这就是你所谓的下跪吗?还是你当本王是傻子不成!”
南鑫直接忽略掉裘东宇的警告,走到左夏的面前,居高临下到的看着他们。就在他伸手想要抬起左夏的下巴质疑时,高墨寒直接擒住他的手,与此同时,裘东宇的直接握住他的胳膊。“怎么,你们这是要造反吗?”
左夏心里一惊,他从未听南鑫的语气没有像此刻一样,这样声硬过。裘东宇是他的朋友,回去顶多骂几句。但是高墨寒不同,万一一不小心,厉王就要了他的脑袋这可就不好说了。拉着高墨寒的手,同时对着裘东宇感激一笑。“厉王,说笑了,我是按照你的要求,对你下跪的,怎么到头来,反倒变成我的不是了!”
“这就是你所谓的下跪!”
如实以前,左夏这般的看玩笑也就罢了,但是偏偏是在今日,如此多的王权贵族上,这让他的面子怎么也放不下来。她这是把自己当做猴耍!“只要你让你身边的那位朋友向本万道歉,我就原谅你们!”
南鑫转眼一想,好歹左夏曾经是自己的朋友,这件事不能做得太绝。更何况这件事本就是因为那个带着黄金面具的人惹起的,让他道歉,已经是给足了面子。“我们并没有做错什么,为何要向你道歉。你只是说只要下跪的话,就会放了我们,并没有说如何下跪的。”
如实以前,左夏还不知道金面就是高墨寒的话,南鑫这样要求,她定会愿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作为左夏的夫君,不管他是傻子还是呆子,就得拥有和她一样的高傲。“好了,不要忘了我们的目的!”
裘东宇在南鑫的耳边小声的说道,余光瞄了一眼左夏,看她如此坚定的眼神,便知道她是要死磕到底了。虽早已明白曾经的左夏再也找不回来,但他依旧希望现在的左夏能好好的活着。南鑫本来有些不情愿,在看到高墨寒腰间的青莲的时候,眼神一变。“这个位置本王要了!”
旁边的公子默默的走到一个空位上,他到现在都发觉自己的身体发虚,厉王刚才吃人的目光简直太恐怖了。张袍一甩,坐在他们的旁边,阴冷德尔看着他们。今日本王倒要看看,你究竟是何方神圣。躲在暗处的曹欣闻言,顿时松了一口气,让她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厉王在此。再看看左夏他们刚才的反应,顿时觉得自己的决定是正确的。“夏儿,你坐在这边!”
高墨寒小声的在左夏的耳边嘀咕,便将左夏放在自己的左侧。侧坐,挺直身躯,背对着他们,左夏完全被挡住。南鑫的眼神闪过杀气,此人还真是嫌弃自己的命大。再见他腰间的那个通透的玉佩,心里一惊,他到底和铩羽使什么关系,为何她视作生命一样的东西会出现在他的身上。想到铩羽冷清的对着自己的模样,眼中就有一股无以言说的怒火。曹锐这下有些哭笑不得,这厉王来了也就算了,偏偏还在这里发脾气。感觉到裘东宇传来放心额目光,曹锐清理自己的嗓子。“既然大家都到齐了,就请欣赏舞姿吧!”
曹锐一拍手,一群粉衣女子自四面涌来。看到她们的上身一半暴露在空气中,再看看周围一群呆若木鸡的模样,眼神如烈火一般,有的甚至更为夸张,嘴角一直都留着口水。不满的朝着高墨寒翻了一个白眼,男人果然是下半身考虑的动物。也不怕这面纱下是一个鬼面。哐当一声,将一口酒吞下。高墨寒察觉到左夏的不对劲,担忧额问道,“怎么不喜欢吗?”
怕左夏不理解,急忙解说道,“这可是西域国最有名的肚皮舞,在南国除了进贡或者为皇帝庆生的时候,一般是很难见到的!”
随即话峰一转,“当然再怎么好看,没有你好看!”
“等等,你刚才说什么!”
左夏收回自己的思绪,激动的看着高墨寒。“我说再怎么好看,也没有你好看!你要是喜欢的话,我今后天天对你说!”
说着高墨寒的手轻轻的捏着左夏的嘴角,扯出一个弧度,“笑笑会更美!”
“别打岔,你在上一句!”
“这可是西域国最有名的肚皮舞,在南国除了进贡或者为皇帝庆生的时候,一般是很难见到的!”
“我明白了!”
左夏的眼前忽然一亮,怪不得之前听说这里的人对于曹欣的印象不是很好,而他们还特意前来。不是为抱得美人归,而是看重曹锐手中的实力。一个王族贵相都没有那么大的财力请到异族的人来为自己跳舞,而这个曹锐却能做到,看来他的实力还真是不一般的雄厚。只是为何他要牺牲自己女儿的幸福?莫非这里还有什么大的隐情不成?左夏越想越觉得头痛,照这样的情况下去的话,自己还没有进入京都,所有的一切可能就会面目全非。“这些事,你就不要多想了,该知道的自然会知道。所以现在是玩乐的时间,更可况现在不是还有我在吗?”
高墨寒点到为止,有些事还是不是早说明的时候。如今有自己在,自会护得左夏的安全。众人的目光全部聚集在舞蹈之上,并没有发现左夏这里有什么不对劲。“怎么现在还不死心吗?无论左夏再怎么变,她的心里都不会有你!这样你还要为她的父亲平反吗?”
“你不是知道了,还问我做什么?将来不管发生什么,我希望你看在我的面子上,竭尽全力的去帮她,不要去为难她。”
裘东宇看着酒杯,看着自己愁容的面貌,苦涩一笑。其实从一开始,他就是知道了所有的结局。那个她再也回不来了!良久才开口道,“就算你不顾我们昔日的情分,也得看在那位叫做铩羽姑娘的面子上。”
和南鑫相处了十几年,他心思,裘东宇岂是不明白。说是为了拉拢曹家,继承他的财力,实则是为了求见铩羽。自他离开了留下镇,从未忘记派人打听她的行踪。最近,他和那位叫做阿羽的少年走得太近,所以才会特意前来。以他的手下,这点事办不成吗?只是现在左夏在这,他的计划恐怕又要落空了。猛的拿起酒杯,一饮而尽。“与我相比,你更是不幸!”
“你说的没错!”
南鑫同样拿起酒杯,一饮而尽。与裘东宇比起来,他却是有太多的不幸,就连爱一个人,也得小心翼翼的。除了默默的思恋,他现在什么都给不了她。就算将来得到了天下,他也未必能得到她的心。这就是帝王的荣耀与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