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子想明白了。 昨天的三轮车停下,是因为小胖在路上发现了爆胎钉。 如果不是早就盯上她,一路尾随,又怎么可能会发现这个? “如果不是你拿出那个见鬼的玩意,我现在已经睡到你了。”
那嫌疑人伸出舌尖舔舔嘴唇,看着穗子不怀好意。 “那俩姑娘也是你杀的?”
穗子在警察的示意下问出最关键的话。 “没错,如果不是你用那个鬼玩意喷我,你现在已经跟她们一样了。知道我会怎么对你吗?我会先把你××,然后勒死,再把你那迷人的割——啊!”
于敬亭本想上去给他两脚的,但是没机会。 穗子从包里掏出那瓶防狼喷雾,对着嫌疑人的眼睛一通喷。 “鬼玩意......你说的是这个吧,防狼喷雾,防的就是你这种恶人。”
嫌疑人疼得嗷嗷叫,他脸上还有于敬亭打出来的伤口,伤口遇到辣椒水,怎一个酸爽了得。 “你觉得我会给你机会吗?还是你觉得你可以无视我们的警务水平,觉得自己一直能逍遥法外?”
穗子一边说一边喷,给边上的警察都看傻眼了。 这姑娘是怎么做到用温婉的声音配上这么猛的动作的? 穗子喷完了把喷雾淡定的放回自己的包里,对着众人莞尔一笑。 “他先挑衅的,我是正当防卫,我虚心接受各位的批评教育。”
话都让她说了,人家还能说啥? 被穗子喷趴下那货嘴里一直骂骂咧咧,于敬亭趁机上去又给他补了几脚。 这次来,除了帮忙破了案,最大的收获,就是这两口子各自给坏人补了一通揍。 如果确定了这家伙就是真凶,局里还会给于敬亭夫妻一笔奖金,因为案件过于恶劣,所以悬赏了五千块钱。 这钱在当时可是巨款。 但对穗子夫妻来说,这钱远比不上穗子的安全重要。 “打得还是轻了,这种人就该给他废了。”
于敬亭出来后还是骂骂咧咧。 穗子抓起他的手轻轻揉。 “都紫了。那人罪有应得,可你伤了我疼啊。”
一句我疼啊,就把于敬亭的火写掉一半。 “草,说的好像你受委屈了我就不难受似的。”
“他会有法律来惩罚的。”
穗子想到这会法律还没修改,精神病也是要入刑的,她和于敬亭无意之举,能够给这世上铲除一个巨大危害,心里才稍有平衡。 “回去问问刘茜,被害女学生的墓在哪儿,有时间咱过去给她烧点纸,告诉她坏人被抓到了。”
“你不是不信鬼神?”
“是不信,我信正义。”
这件事穗子原本想低调点,但警方把奖金和锦旗送到了旱冰场——于敬亭把地址顺手留在那。 所有去滑旱冰的都知道,旱冰场年轻的帅老板夫妻,联手抓到了连环案凶手。 这下旱冰场的名气就更大了,很多人慕名过来,买了门票就想看看抓到连环案真凶的帅老板和美丽贵气的老板娘什么样。 于敬亭不堪其扰,把场子丢给手下,自己躲家里清净。 穗子抱着账本笑得合不拢嘴,直呼发财。 “爸爸,妈妈笑得好奇怪。”
落落跑过去跟于敬亭告状。 这会屋里除了穗子扒拉算盘的声音,就是她那间歇性的笑声了。 穿着背心大裤衩的于敬亭啃着西瓜不在意道:“那就是个财迷钱串子,貔貅转世——哎,闺女,爸爸给你画个没有屁眼子的貔貅呗?”
取纸笔准备画小人的功夫,闺女不见了。 只听屋里传来闺女瓮声瓮气的声音:“妈妈,爸爸说你没有屁眼子。”
“???”
小丫头片子,还带这么瞎传话的? 穗子拎着算盘出来了,挥舞着算盘对着他上下比划。 “你别跑!站住!”
“小丫头片子的话你也能信?我原话不是那么说的!”
于敬亭一边跑一边解释,穗子从后面扑过去。 双腿缠着他的腰,手勒着他脖子,一口咬他肩膀上。 “嗷——小娘们你来劲了是吧?!快点松开老子!”
“咳咳!”
樊汐站在门口,带着笑看着眼前的一幕。 前一秒还吊在于敬亭身上的穗子下一秒跳了下来,优雅地挥挥手。 “来了,屋里坐呀。”
“我来的不是时候?”
樊汐憋笑,看不出来斯斯文文的穗子,下起嘴来这么狠,敬亭兄弟喊起来也是怂的一匹,噗。 真想不到这小两口在家里的相处模式是这样的,樊汐没憋住,又笑了出来。 “我爸妈都上班了,要不你先坐着等会?”
穗子客气地邀请。 “倒也不必。”
樊汐把手中的礼盒递上,“大伯母现在怀孕了,这里都是对孕妇有益处的补品,到时候你们转交一下就行了,我是来专门过来找你们的。”
穗子看向于敬亭,真被他猜中了。 上次于敬亭就说,樊汐肯定会在这几天找他,还真就是找来了。 “有什么直说,别客气。”
穗子请他进了书房,让于敬亭陪着他坐,她则是不紧不慢的泡起了功夫茶。 樊汐还是头一回来穗子家里,这里的装修让他稍微有点惊讶。 家里硬装是搬进来前樊煌弄的,偏中式的感觉,穗子搬进来后,把她的卧室和书房稍微改了下,这都是她使用频率比较高的地方,都是按着她的审美来的。 “你这书房,装的很是雅致,不夸张的说,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书房。”
一柜到顶的满墙书柜,里面摆满了书,这样的大书柜整整两面墙,罗列整齐的书都贴心的做了标签,方便查找。 剩下一面墙做了长格,储存书画宣纸。特别的是,有一处的柜门涂成了黑板,上面有密密麻麻的字。 最上面的是行程表,写着穗子一天要干嘛,学习工作带娃做家务,密密麻麻,这女人的自律让樊汐叹为观止。 除了日常的工作计划,还有穗子用漂亮的英文写下一句话。 “You complete me?”
樊汐念了出来。 穗子脸一热,坏了,把这玩意忘了。 她每天都会在上面写不同的名言用来激励自己,这两天因为跟于敬亭整天腻乎,她得意忘形,把这句写上了。 最让她感到社死的是,她家内个读了几年大学文化水平嗷嗷见长的街溜子,还臭不要脸的在边上写了一行中文翻译,生怕别人不知道这是他媳妇对他的告白。 翻译就翻译吧,他还画了俩小人.......就,就是那样式儿的...... 眼见着媳妇脸要冒烟了,于敬亭挺身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