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反应甚至……想回家请家长，然后就地写检查，完全让人没有任何生理以及情绪上的波动。”
“所以，他每次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你是什么感觉？”
厉北晏愈发觉得自己小娇妻真的是太有趣了。顾沐沐闻言干脆是直接放下了手中的小饭勺，清了清嗓音到，“这位同学，寒假作业做完了吗？校纪校规背了吗？背不过去罚抄，默写，跑圈……”厉北晏心情大好，“你…从小到大，就真的没有喜欢过什么人吗？”
顾沐沐被问的怔了怔，“有过。”
厉北晏心里暗暗吃醋，但一想，反正现在他人都到手了，白月光又能怎么样？“说说。”
“我从小就没有爸爸你知道吧？所以对别人家有爸爸的就感觉很羡慕。我那时跟着妈妈生活，就问我妈，为什么别人都有爸爸我没有？”
厉北晏也没想到她会说这个，只是认真的看着她。“我妈告诉我，我爸死了。”
顾沐沐眼神带着浓浓的心疼，“后来，我还问过我妈，为什么你不再帮我找个爸爸呢？我妈说：就算是再找，你也不是亲生的，她怕我受委屈……我妈要赚钱养我，我呢，就在家打扫卫生，洗洗衣服，做做饭，管理管理家务，等她回来。我真的一直都觉得我妈是世界上最好的妈妈，但我真的很羡慕有爸爸的人，特别是看我妈被别人推推搡搡的时候，我更希望，能有个人来保护她。那时候，我还小，到现在已然记得不太清楚了，只记得临街有个大哥哥，我每次去扔垃圾的时候都能看到他，他就坐在屋檐下，拿着蒲扇，晒着太阳，有的时候身边还会沏上一壶茶……只是他永远都坐在那个摇椅上，不论春夏秋冬，好似在等什么人，我现在已经不太记得那哥哥长什么样子了，只记得……那年寒冬的时候，他坐在廊下，手边是刚刚煮好的茶，我拎着垃圾从他面前过。那是他第一次喊住我，他说，“小丫头，你每天都进我的画，可累不累啊？”
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是甚少有人和我这么说话，我就站在那看着他，对他说，“我天天都从这里走，你才是画。”
他愣了愣，随即就笑了，说让我过去陪他喝茶赏雪，不管廊前廊后谁是画，至少我们都是对方的作品。后来我才知道，那大哥哥是个残疾，但他是个画家，但他真的在等人。于是我妈妈白天去工作，我就跟着哥哥去学画画。后来，那哥哥就走了，走的那天……天气很好。虽然连再见都没和他说，但…他是我在江南时候，为数不多的温暖。不是说喜欢，而是一想起他，总觉得……被时光眷待了，时光温柔，人间值得。”
厉北晏听着，第一次，没有出现吃醋的感觉。反而是有点庆幸，庆幸那个人出现在了她的生活中，“你那时多大？”
“六岁！”
厉北晏：“六岁的喜欢能叫喜欢？”
“你也没问是哪种喜欢啊，我喜欢的人可多了……最早从六岁开始，你要一一听吗？”
厉北晏深吸了一口气，“我说的是你青春期之后的动心的那种喜欢！”
“有啊。”
顾沐沐抿抿唇低下了头，在厉北晏再次开口之前，她沉声到，“喜欢你这件事，我从没掩饰过。心理上，身体上，都是。严谨一点说，你是我初恋……而且，我不会谈恋爱，我职业有点不方便，可能很多事情上，都无法顾及你的感受，有什么做的让你不舒服的地方，你就直接和我说，别让我猜……或者，你要是开心的话，也可以像上次一样，怎么折腾都行…你不用担心我离开你……”顾沐沐从酸汤水饺上抬头，对上他颤动的眼神，“你比我成熟稳重…凡事不要和我这小孩一般计较，因为你是这个世界上，唯一能伤到我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