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七章是就是，什么叫做算是？顾千里听到这话的时候，下意识伸手用力捂了一下手机话筒的孔位。但并没有什么用，程迦南在那头听得清清楚楚了。程迦南沉默了几秒之后，浅浅笑了一声，然后说道，“难怪。我说他怎么忽然给我打电话呢，因为喝了一整晚的酒啊。”
“小南……”顾千里唤了她一声，咬了咬唇，似乎是想要劝劝，但又不知道从何开口，只能道歉了一声，“对不起啊。”
“道什么歉？”
程迦南问道，声音里并无恼怒，也没有什么不高兴的情绪。顾千里想了想，还是把事情的经过，大概和程迦南说了一遍。“昨晚他忽然打电话给我，毕竟是上司，而且时间又很晚了，他打给我，我也怕是有什么急事，就接了。先是聊公事，后来就找我要你电话号码了。”
“我没打算给，但秦莫让我给，我……”顾千里说着，有些不好意思。程迦南在那头笑了起来，声音听起来带着些愉悦的戏谑。程迦南调侃道，“哦？你就重色轻友把我给卖啦？”
顾千里原本就有些不好意思，被程迦南这话一说，就变成了很不好意思。程迦南仿佛找到了乐子，又继续调侃道，“而且你也说了，当时时间又很晚了，你在时间很晚了的时候，和秦莫还在一处，做什么呢？是我不花钱能听的不？”
顾千里简直无语了，“我这跟你说正经的呢！你能正经点儿不？”
程迦南在那头低笑了一声，“没必要那么严肃，秦莫会让你把我号码给他，也是因为了解他。我也了解他，原本我还以为，他给我打电话是有什么事情呢，刚听你同事们说他喝酒了，我就不难理解了。”
程迦南的声音平静，像是没有带着什么情绪似的，继续说道，“他也只有在喝酒了之后，理智暂时出走，才会做出些和他理智相悖的事情，比如，找你要我的电话号码，以及，给我打电话。”
顾千里听了这话之后愣了，“你……和秦莫说的一样哎。”
“可见秦总还是很冷静的，省得让喝了酒的人来打扰你们的二人世界，又知道那人的德行，所以直接让你告诉他了算事。”
程迦南笑道。她知道顾千里的性格，就又笑着哄了句，“没事，我又不生你的气。”
似是觉得这样还不够，就又补充了一句，“别说他其实不会打给我了，就算他真会打给我，你把我号码给他，我也不会生你的气。千里。”
程迦南叫了她一声。“嗯？”
顾千里应了一声。程迦南继续道，“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是我和他的事情，不会因此影响到我和你的感情，而且，我也能够自己解决。所以你不用担心我……”“还真是和秦莫说得一样呢。”
顾千里放心了不少。程迦南哼笑了一声，“你还真是，话里片刻都不离秦总啊，这是和好了？”
“算……是吧。”
顾千里说了句。程迦南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是就是，什么叫做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