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秦邬的过去秦邬看着桑亚微微一笑:“那我想听听。”
桑亚似乎没看出他的不对劲,开口道:“我知道你喜欢吃素,不喜欢吃肉,不喜欢小动物,猫狗之类的都不喜欢,喜欢红色,喜欢……”桑亚说了一大堆,听得我目瞪口呆。她对秦邬还真的挺上心的。我看到桑鎏皱着眉,一脸酸酸的样子,估计自己的女儿都没这么的了解他吧。等到桑亚说完,秦邬的脸上甚至可以用无动于衷来形容。他一直对我很好,以至于我觉得他是个很温和的人,但现在看他更适合冷酷这个词。只见秦邬缓缓的开口说:“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吃素吗?”
桑亚显然没明白他这么问的意思。紧接着秦邬又道:“你要是吃过死人肉,那这辈子都不想再吃肉了。我不喜欢小动物,所以我杀了很多,剁掉他们的爪子,剜掉他们眼睛,看着他们凄惨的叫着挣扎。还有红色……你不觉得红色很好看吗?流出的血……”没等秦邬说完,桑亚便恐惧的往后退了两步,甚至恶心的干呕了起来。秦邬却步步紧逼:“怕什么,我还没说完呢,从秦家逃走的那年我四处游荡,捡过垃圾吃,和野狗争抢过,还有……”“别说了,你别说了……呕……”桑亚大喊着。秦邬满意的笑了:“你看,你说你了解我,也不过如此嘛。”
桑亚的脸色有点发白,可能是骨子里那股不服输的样子作祟,指着我问:“那她呢?凭什么你将所有的温柔都给了她。”
“因为她值得。”
秦邬说。“值得?要不是因为什么预言,你压根都不会认识她。”
“所以呢?”
面对这样的秦邬,我都有些害怕,就像是个疯子,但……好可怜。祁黯在听到他说我值得的时候不满的将我揽在了怀里,还有些炫耀的意思,很是幼稚。其实压根就没人看这边。桑亚不自觉的靠近了桑鎏,我不提喜欢秦邬的事情了。眼神都有些闪躲。在我看来,桑亚喜欢的是她幻想中的秦邬,而不是眼前这个。桑鎏也是个聪明人,低着头安抚了一下女儿便将目光落在了我身上说:“虞九,你要是不想连累你的朋友就跟我走。”
“那很抱歉了,他们似乎更喜欢被我连累。”
我说。我才没那么蠢。祁黯将我拉到身后:“动手吧,废话真多。”
桑鎏的脸色沉的可怕,轻哼了一声就扑了上来,而我们也同时被其他人围殴。我觉得应该是桑鎏提前叮嘱过了,针对我的几个人都是很厉害的高手。柿子专挑软的捏吗?我也许久没和人动手,今天就当是活动活动筋骨。银丝现在已经完美的和我融为一体,控制它更是随心所欲。在加上灵力的加持,这几人完全都近不了我的神。桑亚像是恨极了我,原本只是在旁边观战,但这会还加入了进来。鞭子破空而出带着声响,气势倒真的很足。秦邬那边的人并不真的和他动手,只是缠着他无暇顾及其他。银丝缠上鞭子,我便将桑亚拉了过来,但很快就有人逼得我不得不放人。纠结之下,我的胳膊被划伤了。但这点小伤口并不算什么事儿,很快就愈合了。桑家的人也不是吃素的,来的时候显然都做好了准备。就是让我有点奇怪,他们未免有些太厉害了点。修为都很不错,甚至力气都比正常人的大。如果说一个两个的是这样也没什么,但大家都是就有点奇怪了。打斗让我和楼影靠近在一起。这都快一个小时了,我们身上都出了汗,但楼影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药香。直觉告诉我他是药人的事情绝对不能被人知道。太危险了。“师兄,离他们远点。”
我低声说。楼影也没问为什么,答应的很干脆。但这样我还是有些不放心,必须要尽快解决。祁黯那边没什么压力,那些人现在连在他的蛇甲上留下一道痕迹都做不到。化龙虽然失败了,但祁黯的蛇身在雷劫之下淬炼却是实打实的。如今细看都能发现他的蛇甲比之前更暗沉了一些,却附着着雷电一般的细纹。桑鎏毕竟年纪大了,似乎也发现并不能拿我们怎么样。可就这么离去怕是桑家的面子放不住。我将桑亚用银丝甩了出去。顺便划伤了她的胳膊。这点小伤对桑亚来说并不算什么,她立刻又扑了上来。我往后退了一大截说:“我劝你还是回去看看,银丝有毒,在打的话你的小命可就危险了。”
一听这话,桑鎏一下子走了神,然后一瞬间被祁黯所伤。爱女心切的桑鎏也不顾及自己的伤口,就看着桑亚的胳膊了。“走,回去!”
桑鎏道。在他的心中,女儿可是很重要的。当然,最重要的是估计发现好像并不能拿我们怎么样。桑家的人走后,我也悄悄的松了一口气。随后连忙看向楼影说:“师兄,你出了很多汗,去洗个澡吧。”
“阿九偏心了,大家都出汗了,你怎么只提醒他。”
秦邬笑着道。“啊?我……我离师兄近。”
“我有点事找你。”
秦邬收敛了笑容说。我本能的看了一眼祁黯,他轻嗤了一声没说话。我以为秦邬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找我。但似乎不是,他表现的有点紧张。“怎么了?”
我问。秦邬平静的看着我说:“小的时候我和一具尸体被扔进乱葬岗,我被饿坏了,他们逼着我……逼着我吃。我也不是喜欢虐杀小动物,可他们用自己的性命来逼我……”“那是我养了很久的小狗,很可爱,最信任我。”
此时的秦邬看上去可怜极了,脆弱的不堪一击。我拍了拍他的后背说:“你不必向我解释这些,我要是你,肯定和你一样的选择。”
这我说的是实话,每个人总有身不由己的时候,就像我嫁给祁黯,一开始谁会愿意嫁给一条蛇呢。“你……你不介意吗?”
他问,带着些小心翼翼。“这又什么好介意的,你只是想活下去,这不可耻。”
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