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章魇灵草其实我的意思是,他要把蛇尾变回去,总不能以这个样子来做。但祁黯他似乎理解错了。他支支吾吾道:“不……不行吗?我觉得你应该……吃,吃不下。”
我:“……”我顿时整个人都冒烟了似的,这种话他以前是不会说的。这种事情做的时候不觉得有什么,但这么堂而皇之的说出来实在是让人难以接受。蛇尾分开我的双腿,还在继续的攀爬。这种禁忌感过于刺激,我连动都不敢动。祁黯一副十分生涩的模样探寻,感觉上比我还要害羞。“你变回来,腿。”
我艰难的说着。我用手碰了一下,那不是吃不吃得下的问题,是会不会死人的问题。而且这种形态下,我真的接受无能。但祁黯咬着我的唇不为所动,像是没有听到我的诉求一般。大脑空的厉害,意识在慢慢的涣散,生理上的本能无法抗拒。忽然间祁黯将我抱紧了一些,呼吸都变得困难了起来。误入藕花深处,惊起一滩鸥鹭。大许就是这么个感觉。祁黯和以前很不一样,横冲直撞不说,整个人显的很是笨拙,但这种事情本能占据了绝大部分。闹腾了一晚上,等我醒来的时候整个人浑身都像是被碾碎了一样,连抬起手指都没什么力气。祁黯坐在床边双手撑着下巴直直的看着我。还将我吓了一跳。“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我问,说出口之后才发现自己的嗓子有点哑了。祁黯顿时别过头,一副极其别扭的样子,也不说话。算了,还是想办法尽管修补他的元灵才是。治愈之力让我快速的恢复,身上的疲惫感很快就被扫劫一空。洗漱的时候祁黯好像出去了,我也没在意。但等我回来的时候发现他似乎带了一些东西进来,应该是食物吧。擦完脸,我走出卫生间。当我闻到空气中的血腥味时就有一种不好的感觉。紧接着我就看到了桌子上的食物,一下子没忍住泛起了恶心。“快把那些扔出去。”
我大喊。祁黯像是不解,站在原地不动。我扶着门干呕,完全不想再看第二眼。“呕……”祁黯看我难受,立刻就要过来,我连忙制止了他说:“现在,立刻,马上将那些东西全部扔出去,要不我就把你扔出去。”
他许是看我真的不喜欢,不情不愿的将桌子都给收拾了,拿出去扔进了垃圾桶。我打开窗户散味,也是服了他了。谁能理解我刚从卫生间出来就看到死掉的鸡,老鼠,还有不知名的肉,甚至都带着血的。冲击力太大,接受无能。祁黯回来之后手上还沾着血,他盯着我的目光有些茫然:“你不喜欢吗?”
“你去把手洗干净了。”
我说。但祁黯站在那里不动,非要等我一个回答似的。我有些无奈,拉着他的手腕去了卫生间,然后放在水龙头下给他洗手。各种洗面奶,洗手液都来了一遍,确定看不到一点点血迹,闻不到一点点味道才罢休。做完这一切,我们俩就坐在了沙发上,我觉得我们之间应该好好的谈一谈。祁黯还在看着我,从刚才开始就是这个眼神,现在也没变。没等我开口,他就将刚才的问题重新问了一遍说:“你不喜欢吗?”
我直直的看着他的眼睛说:“祁黯,我是个人,吃的是熟食,生的没法吃。”
他思索了一会,然后点了点头:“抱歉,是我有欠考虑。”
我嗯了一声,他也不是故意的,那自然也就谈不上什么责怪不责怪的。我想着这件事就这么的过去了。但祁黯就突然十分的古怪,原本对我也算不上热情,可自从滚了床单之后他就恨不得时刻黏在我身上。他就像是个孩子一样,会抱着我的胳膊,会将我圈在怀里,拒绝我和外人接触。有点可爱,又有点呆。我忍不住的想,等他的元灵恢复,想起自己这个样子会不会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得空的时候我将张行给我的魇灵草拿了出来。尽管知道张行不会拿这个骗我,但看着那干枯的没有任何特点的草我还是会有点怀疑。我将下面的纸张抽了出去,上面写着魇灵草的使用方法。让我有点意外,这魇灵草竟然不是吃的。在此之前,我一直以为是吃下去有修复的作用,但实际上不是。将魇灵草捣碎,然后当做熏香点燃,之后靠我进入他的元灵之中修复。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说实话,我自己都没想到还会有这种方法。张行专门在纸上写说只有我可以进入他的元灵之中,因为我是被他异化,排异可能性会比较小。当然,也不是说完全不存在排异,这只能看我的运气。如果我能进入他的元灵,那么就有修复的可能,但具体怎么修复张行没说。从她话里的意思看,只要我能进去就能修复。不管怎么样,我都应该试一试。祁黯乖的不像话,我让他躺下就躺下,一点疑问都没有。他没问,我也懒得解释。魇灵草被我弄下来了几片干枯的叶子,然后点燃。点的时候我还在怀疑,这不会一下子就烧完了吧。事实证明是我想太多!魇灵草烧的很慢很慢,淡淡的木香充斥鼻尖,瞬间就能让人安静下来。弄好了之后我就躺在了祁黯的身边,主动的握住他的手。“放松,我想进入你元灵里面看看。”
我说。祁黯没犹豫就答应了。魇灵草仿佛有催眠的作用,很快就让人觉得恍惚。祁黯的元灵有损,所以这魇灵草对他的影响更大,很快就陷入了沉睡。我闭上眼睛催动灵力,按照张行所说的办法很快就进入了祁黯的元灵之中,畅通无阻。进来之后我就明白张行为什么说我只要能进来自然就知道修复的办法。祁黯的元灵之中是一大片的水,而水是黑色的,水面之上有一座孤岛,我现在所在的位置就是孤岛之上。孤岛不大,上面有一棵树,这棵树的生机很弱,枝干光秃秃的,零星的挂着几片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