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就感觉是我心目中财神爷的样子。”
郁柠不想对此发表什么评价,她和画上财神爷那笑眼弯弯的眼睛对视,突然诡异地察觉到那眼神里的委屈。香炉的香已经燃尽,郁柠示意曲阑中:“再点一柱香试试。”
“哦哦。”
曲阑中掀开蒙在长桌上的红布,从底下拖出一个木箱子,打开,里面全是码得整整齐齐的香和蜡烛。曲阑中拿了一柱出来,点燃,插在香炉里。香烟袅袅,轻柔绵密的青灰色烟雾缓缓上升,却在画的下方朝两边分开,没多久便消散于无形。“看来财神爷并不想接受你的供奉。”
曲阑中委屈得想哭:“财神爷是不是也认为我们县太穷了,有损他老人家的脸面?”
郁柠:“……倒也不是。”
“那是为什么?”
“你要不要看看你摆的祭品是什么?”
曲阑中用袖子抹了抹眼睛,指着桌面上的果盘:“都是些常见的水果,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大了。”
郁柠在他颤颤巍巍的眼神注视下拿起一个苹果,发出平淡的质问,“你见过给财神爷供奉木制水果的吗?以为上了色人家就认不出来?”
曲阑中擦擦额头上的汗,实在是很委屈:“这个时节青黄不接,人都没水果吃,我上哪儿去找新鲜水果?再者,每年都是这么干的,也没见他有什么意见。”
“因为往年人家没来,今年可能心血来潮来你这贫困地看看,结果看到一盘子的假水果,不得勃然大怒?”
曲阑中:“……”“我就去换。”
“不一定要水果,你就算去折点花也比木头做的东西强啊。”
郁柠哭笑不得。曲阑中忙颠颠地去院子里折还未谢完的梅花,还专门用一个瓷瓶插好摆在长桌上。香烟依旧分开绕道,曲阑中苦着脸:“还不行?”
郁柠指了指蒲团:“跪下磕三个头,诚心诚意地给人家道个歉。”
曲阑中忙照做。等他磕完头一看,果然,香烟笔直往上升,再无绕道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