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麓眠对着孙靖战道:“等她醒了告诉她,她不小心坠马受伤,醉金窟的事情不必再提。”
孙靖战错愕的看着沈麓眠,后者道:“那部分记忆,还是忘记为好。”
不再耽搁时间,沈麓眠跟楚景宸收拾了一番,带着昨夜从醉金窟抓的人直接出发。只是,二人没有直接入京,而是再次去了太上皇的庄子。看着被仍在自己面前的人,太上皇的脸上带着笑,“何意?”
“我想问太上皇何意。”
楚景宸直视着太上皇,神情严肃。昨晚楚景宸虽然在忙着“教训”沈麓眠,但是清风跟皓月却是在审问醉金窟的人。根据各种线索调查,楚景宸已然查出这醉金窟的背后之人,正是太上皇!楚景宸不明白,为什么太上皇要抓走孙婉淳,还要那般折辱她。太上皇收敛了笑意,“宸王,你可还记得,你是圣阳国的人?”
“您此举,就是为了提醒我,我是圣阳国的人?”
楚景宸的眼睛危险的眯起,审视着太上皇。他是圣阳国的人,所以太上皇看不惯他与孙靖战接触,故而对着孙婉淳下手?这是楚景宸知晓醉金窟的背后之人是太上皇之后就有的想法。可是,他无法认同。太上皇道:“道不同不相为谋,孙靖战是南月国的皇上,你与他交往过密,有通敌之嫌。”
“道不同?”
沈麓眠嗤笑,“太上皇,我想问问您,什么是道?”
太上皇的视线落在沈麓眠的身上。沈麓眠虽然在询问,可她的脸上没有半分求知欲,只有那毫不掩饰的嘲讽之色。很显然沈麓眠不认同他的想法,可对此,太上皇只觉得沈麓眠过于年轻。太上皇毫不客气的直言道:“南月国跟圣阳国纵为姻亲,却一直相争,你们与他合作,无异于引狼入室。”
“你们不满皇上与孙靖战的协议,那你们自己的所作所为,与他又有什么不同?”
不等楚景宸跟沈麓眠回答,太上皇冷声道:“不同的,不过是受益人不同罢了!”
孙靖战若是支持皇上,那么收益的人就是皇上。眼下孙靖战选择支持楚景宸跟沈麓眠,受益人便成了他们。只是……“孙靖战假意跟皇上合作,实则向你们投诚,这样的人,不值得相信。”
太上皇挟走孙婉淳,就是为了给南月国一个教训,也是为了给楚景宸一个警醒。楚景宸神色未变,“我与孙靖战的道,是相同的。”
太上皇拧眉。楚景宸毫不客气道:“赵家人在意的,是手中掌控的权利与土地,但楚家人在乎的,素来只有百姓的安危。”
太上皇的心中为之一震,意外的看着楚景宸。但他无法认同,“你又如何知道,孙靖战真的与你一心?”
在太上皇看来,不管是楚景宸还是皇上,都是引狼入室。只因太上皇知道,这件事情是因皇上而起,楚景宸为了自保,只能被动选择,将计就计。所以他愿意提醒楚景宸,让他认清现实,悬崖勒马,亦或是早做防备。但楚景宸这态度,是太上皇始料未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