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疏年脸颊倏地红了,随后,她唇角微微勾起。“虎子,你什么时候也这样调皮了?”
她滢滢水目之中满是温柔。“姐姐,这可是你刚刚答应虎子的,可不能耍赖。”
虎子嘟着小嘴,可爱极了。何疏年捧着他的头,亲了亲。这是她从未想过的事情,有一天,她可以这样正大光明的亲他。一时心中也是有些百感交集。虎子满意的点点头,“姐姐,还有这边。”
他指了指另一边。当虎子得到姐姐亲吻的时候,心满意足的在屋内跑了一圈,然后手捧着书跑出去。“姐姐,我如果今天在背过一首诗,是不是能够得到双倍的奖励哩?”
他一双明亮的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她,看得何疏年的心都要融化了一般。“好。”
何疏年看着姐控的虎子,真不知道她这次重生是幸运还是不幸。“耶,”虎子高兴的手舞足蹈跑去背诵了。何疏年看着虎子的身影,唇角的笑意不断的加深。亲情的陪伴更加的长久,她现在已经习惯了将虎子当成弟弟,看着他长大,看着他成才。甚至将来,看着他娶媳妇……只是,绝对不能是那个人!很快就要期末考试了,何疏年回家之后,除了帮父母做些家务,便一直在屋内学习。翌日何疏年仍旧是在屋内学习,将顾砚让她去他家吃饭的时候抛之脑后。学习累了,她便起身出去走走。“姐姐。”
一声软糯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何疏年回头,看到扎着两个麻花辫的二丫正看着她,她心中一怔。倏然想起顾砚说的话。这个男人,果然是说到做到。“姐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耽误了,怎么还没有去我家哩?我哥哥在家都准备好了,就等着你过去了。”
二丫眉眼含笑,她一副乖巧的模样,站在那里。何疏年忙着学习,也没有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她怎么好意思告诉二丫她忘记了呢?她走到二丫面前,半蹲在她面前,“二丫,回去告诉阿婆,我今天不过去了,下午我还要返回学校哩,下次我在过去,好吗?”
何疏年的话刚落地,二丫的眼泪便落下来,“疏年姐姐,阿婆说了,你要是不去的话,就是我的错,是不是二丫不够乖?”
说着说着,她的泪水便一颗颗的滚落下来。一时间,何疏年竟是有些手足无措,“好了,二丫,别哭了,我去,我一会儿就去,二丫怎么不乖哩,二丫就是一个乖孩子。”
她赶紧安慰的说道。二丫的眼泪倏地一下子止住了,她拿袖子擦了擦,“疏年姐姐我们拉钩,可不许反悔。”
何疏年被迫和二丫拉钩之后,她兴高采烈的跑回去。顾砚站在门口,东张西望,在看到二丫高兴的跑回来的时候,箭步走了过去,“二丫,怎么样?”
他急切的问道。“哥哥,疏年姐姐答应我了,还和我拉钩哩。”
二丫引以为傲的说道。“真棒。”
顾砚亲了亲她的额头,从口袋里面将一袋子糖果都掏出来,“这些都是你的奖励。”
二丫在看到五颜六色的糖果的时候,“哇”的一声,眼睛就好像是天上的星星一样明亮。她拿着糖果,跑去屋内。顾砚朝着何疏年家的方向看了一眼,嘴角微微勾起,走进屋内,开始准备。**“娘,我去春梅家一趟,有作业不是很清楚。你们就不用等我吃饭了。”
何疏年拿着书本对着沈佳敏说道。“嗯,好,早些回来。”
沈佳敏自然是不会怀疑什么,疏年和春梅一所学校,两人从小玩到大,疏年小时候更是经常住在她家。“嗯。”
何疏年心跳不断的加速,以这样的借口骗她娘,她心中自然是有些不安。这次以后,她自然是要和顾砚之间保持着距离。顾砚家在村边,周围很少有邻居,何疏年从小道走去,一路上也没有遇到什么熟人。顾砚在门口看到何疏年朝着他家走来的时候,一颗心狂乱着跳动着,唇角的笑容不断的扩大,他原本想要跑出去迎接,一想到她的名声,硬生生止住了心中的想法。“二丫,快去。”
顾砚不断的使眼色。二丫瞬间一路小跑,“疏年姐姐,你可终于来了。”
她一口一个姐姐,叫得很甜。何疏年将她的书本抱在怀中,脸上多少有些尴尬。顾砚看着她怀中的课本,勾唇一笑,何疏年在迎上他那一双如古谭一般漆黑的眼眸的时候,好像一眼就被他看穿。她多少有些不自在。她没有看他,走到顾阿婆面前,“阿婆,真不用这么麻烦。”
她将书本放在一边,陪着阿婆聊天。顾砚在看到她陪着阿婆聊天的时候,心中涌动着一股暖流。他们家很少有人过来串门,阿婆也很少说话,他从未见过阿婆像今天这样话多,也从未见过她笑得这样开心。他看着面前眉眼弯弯的何疏年,心中更是坚定了要娶她回家的想法。“阿婆,你的眼睛现在是什么症状?”
何疏年在和她聊天的过程中,发现顾阿婆患有眼疾,时不时流泪。“这是老毛病了,眼干,时不时掉眼泪。”
顾阿婆一边说着,一边擦拭着,“响儿刚给我买回来的滴眼液,用着还可以。”
顾阿婆将眼药水递到疏年手上。何疏年看了一眼,“阿婆,我一会儿去山上采一些草药,拿回来捣碎,每晚睡觉之前敷上,对眼睛有好处。”
这个眼药水,治标不治本,根本就不能彻底治疗阿婆的眼疾。此时顾砚陆陆续续将饭菜端上来,正好听到她说的话,“一会儿吃饱饭,我陪你去。”
何疏年没有说话,顾砚那烫人的眼眸,她自然是知晓什么意思。顾砚从县城里面买来的烧鸡,还做了白面埋头。何疏年看了一眼,还真的是丰盛,顾砚为了准备这次午饭,一定是没有少费心思。没有想到他一个大男人还会做饭。“马上就好了,你先坐下吧。”
顾砚搬来椅子放在她面前。“我去帮你吧。”
何疏年委婉的说道。“也好。”
顾砚巴不得可以和她有些单独相处的机会,也就没有推脱。这个男人怎么不按常理出牌?何疏年顿时有一种将她推入火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