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看着何疏年为他担心的模样,唇角微微勾起。几人赶到养殖场的时候,山脚下被围的死死的,大队长的额头上已经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这么多人,他确实有些招架不住。“养殖场已经没有什么职位了,下次有,我一定会通知大家,好不好?”
大队长在村里,还是有些威望的,奈何这次涉及到很多人的自身利益,他们也不管不顾了。每个月都能拿到几十块钱,这对于她们来说,比考上学吃商品粮还好哩。有人红着脸大声嚷嚷,“怎么?怎么就不招人了?之前我还看到隔壁村的高建国在这里工作哩,我们这些人,哪个不比他强?”
有人撸起袖子大喊,“就是,今天我们不管,我们就是要讨一个说法,让当事人给我们一个说法,为什么不要俺们村的人?”
大队长的喉咙都要喊破了,村里的这些人还是没有消停。在看到顾砚走过来的时候,长吁一口去,“顾砚,你看这件事情怎么办?他们今天非要在这里要到职位哩。要不到就不走。”
这个养殖场是顾砚的,大队长心中自然是清楚。他家养的几只鸡,都被顾砚高价买走了,他的小舅子如今也在顾砚的养殖场工作。顾砚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他看着面前那些闹事的人,语气异常平静,“你们想要干什么?”
大队长看着面前这些人,他们在看到顾砚的时候,根本就不以为意。眼看着就要打起来,他的心中顿时有些着急。陈建义看着面前的顾砚,眸底是深深的不屑,之前在这些人之中,他就吵得有些凶。“你们这是打算让一个二流子来管这件事情吗?别以为让顾砚出来制止,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我们这么多人,岂能害怕一个顾砚?我们今天也不是过来闹事,就是想要找养殖场的负责人,只要他出来给我们一个交代就好。”
陈建义在看到和何疏年跟在顾砚身后的时候,声音再次加大。他唇角噙着轻蔑的笑意。顾砚终究是不如他,一个靠着拳头说话的莽夫有什么本领,现如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难道还能将他打了不成?大队长冷冷的看着面前的陈建义。之前陈建义在他印象之中还不错,没有想到也是这样势力之人?他摇摇头,顾砚说了不算?敢情这里能够说了算的,也就只有顾砚一人。陈建义这是有求于人的模样吗?周围其他人在听到陈建义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就好像是有了主心骨一般。陈建义是上过学的人,他们更是点头支持陈建义的话。顾砚冷冷的看着面前的陈建义,没有想到他今天带头公然闹事。之前他就听说这个男人在学校骚扰疏年,看来上次对他的教训还是不够。“你想要找负责人什么事情?”
他的声音很淡,没有一丝温度。陈建义睥了一眼面前的顾砚,“我们自然是想要找负责人商量在养殖场上班的事情,这块山头是我们山后村的,怎么能够便宜了其他村的人?”
身边的邻居听着他说得有理有据,纷纷点头应下。不愧是上过学的,见识就是多,他们在这里半天,也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有人低声附和着,“就是,这块山头之前还是我们队的哩,怎么就成了他个人哩,是不是也应该给我们分钱?”
大队长看着有些人贪得无厌的模样,心中也为顾砚捏了一把汗。顾砚看着面前的陈建义,脸色阴沉下来,“你们想要来这里工作,没有,想要打架,随时奉陪,大队长麻烦你派人去派出所一趟,就说有人在这里聚众闹事。”
他的声音不疾不徐,却掷地有声。他的一番话落地,在场那些闹事的人不敢在大声说话。陈建义的叔叔看着面前的年轻人,他说话的语气虽然淡淡的,眼眸里面却流露着一股狠劲。他就站在那里,就好像是能应对千军万马一般,那湛黑的眼眸,仅仅只是一眼,就让他心惊肉跳。顾砚的名气在十里八村也自然是知晓的,一拳能够打死一头猪,真的得罪了这样的人,他们自然是没有什么好果子吃。陈建义的叔叔拉了拉他的手,示意他们先回去。陈建义自然是不会放过这次机会,他眸光阴恻恻的看着面前的顾砚,“我们是想要来养殖场的负责人的,你在这里干什么,你算老几?你没有资格和我们说话。”
大队长听了陈建义的话,脸色一黑,这个孩子这些年的书真是白读了。说话这样的罪人。顾砚不是养殖场的负责人,他来这干什么?身边有人知晓一些真相的人拉了拉陈建义的衣袖。陈建义依旧是不为所动。在他的印象之中,顾砚就是不务正业的混小子,他也就能靠拳头说话。现在他站在这里据理力争,顾砚还能打他不成?今天,他就是要当着村里大多数的人,让顾砚难堪。陈建义他爹见状,也吆喝着,“你不就是村里那个二流子顾砚吗?你算什么东西,赶紧滚开,我们要找养殖场的负责人,又不是找你,你哪里凉快哪里呆着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大队长用看智障的眼眸看着面前陈建义父子。不禁咋舌。顾砚唇角噙着一抹冷笑,“呵,你们是来这里搞笑的吗?”
陈建义在看到他唇角那一抹嘲讽的笑意的时候,心中登时燃烧着怒火,“顾砚,你赶紧滚开,不要在这里耽误事,我们又不是找你。”
他没好气的说着。大队长实在是没眼在继续看着陈建义父子在丢人现眼,他站出来,走到他们面前,“我刚刚和你们已经说了,你们想要进去养殖场,这件事情我做不了主,你们想要进去,只能找他。”
陈建义,“找谁?负责人我现在还没有见到啊。”
大队长汗颜,“顾砚这不都站在你们面前了吗?你们要找的负责人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