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在顾砚的脸上看到那样灿烂的笑容。顾阿婆心中早就看得出来,她家响儿心中喜欢疏年。从顾砚心中有了疏年之后,他就好像有了精神支柱一般,干劲十足。疏年就是她家的福星,让顾家一步步从贫穷之中走出来。看着两个孩子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她心中也高兴。“疏年娘。”
顾阿婆看上去比之前年轻了好几岁,整个人看上去荣光满面。沈佳敏看到顾阿婆走进来,赶紧迎上去,“婶子,赶紧屋里来。”
两家人都是笑容满面的模样。顾砚将鸡肉鱼从车子上取下来,不断的往屋里拿。“顾砚,你拿这些干什么?别拿了,赶紧拎回去。”
沈佳敏开口。她早已经将顾砚当成亲儿子。“婶,这些都是应该哩,您就收下吧,要不我这心中也过意不去。”
顾砚想要将世间最美好的一切都给疏年。他怎么舍得疏年受丝毫委屈?“你拿这些也吃不了,这些不都要糟践了吗?”
沈佳敏看的出,顾砚这是恨不得将所有的东西都搬到她家。“吃不了就请全村人吃哩。”
他憨憨一笑,心中是前所未有的畅快。“疏年娘,你就别管他了,我今天来是和你商定一下这两个孩子的日子,我让人算了算,挑选了这几个日子,你看哪个合适?”
顾阿婆精神抖擞道。沈佳敏挑选了一个最近的日子,“就八月十二吧,这个日子好,咱们先将这两孩子的婚事定下来。”
在农村,定下日子,摆了宴席,那两人就和结婚差不多了。顾砚和疏年之所以先将婚事定下来,而不是直接结婚,他就是准备着等首都的房子下来之后,在给她最好的生活。定下来之后,结婚的日子也就不远了。顾阿婆和她娘在一边闲聊,何疏年看着顾砚将她家的小偏屋堆满了东西,一步步朝着他走去。何疏年道,“你这是要将所有东西都搬到我家来吗?”
她自然知晓这个男人的心意。他无法表达他心中对她的喜欢,只想着将他所能拿得出的东西,全部都给她。“这些我觉得还不够。”
顾砚擦了擦额头上渗出的汗水。区区一房间的东西,就能娶到疏年,这也太便宜他了。他心中都觉得有些不平衡。“别再拿了,这又不是结婚。”
何疏年心中还是有些欢喜。“疏年,一想到我马上和你订婚,就觉得有些不真实,好像梦一样虚幻,你打我一拳,我看看疼不疼?”
他眸光盯着她看。“说什么玩笑话哩,阿婆她们都在这里,哪能不是真的?”
何疏年抬眸。顾砚因为身上出了一身臭汗,离她远了几步。他担心身上的有些味道。何疏年眉头微蹙,拿着手绢走到他面前,替他擦拭着额头上滚落下来的汗珠,“现在这一切是真实的吗?”
她踮起脚尖,鼻尖喷出的气息落在顾砚的唇畔。他全身紧绷着,忘记了呼吸。这熟悉的气息将他的心熨帖,一切好像那样的不真实,却又是这样的让人心中踏实。“疏年……”顾砚说完之后,嗓音已经喑哑的不像话。“疏年,结婚的时候,我想要你穿旗袍给我看。”
他一把握住她的手,仔细的把玩着。“到了首都之后,我们提前预订好款式,你穿上一定很美。”
顾砚紧紧的盯着她的腰,一时间没有在继续说下去。“怎么了?”
何疏年感受到他的欲言又止。“我不想让其他人看到怎么办?我不想让其他人将你的身材看了去,去订制尺寸的时候,订制大一码,你的小细腰,只有我能看。”
顾砚贪婪的又看了一眼。何疏年听了他的话,脸颊从耳根开始泛红,“没有喝酒,又在说什么胡乱,阿婆在屋里坐着呢。”
她将手绢紧紧的握在手中,给他擦拭的动作暂停在原地。顾砚见她耳朵像是充血一般,低低地笑了笑,“疏年,这里没有别人,这样的话我不对你说,还能对谁说?”
和疏年在一起的日子,无论做什么,总是那样的愉快开心。哪怕什么都不做,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也是一种享受。他从来没有想过,他这样的穷小子,有一天,也能将疏年娶回家。“疏年,你不知道我现在有多高兴?之前村里那些男人在偷偷看你的时候,我恨不得将他们眼珠子挖出来当球踢,现如今,我终于有了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了。”
顾砚笑得肆意。“你的心眼可真小,人家看一眼怎么了?也不会少一块肉?”
何疏年道。“他们那种龌龊心思,我一眼就看出来了,日后在那样看你,我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他们。”
他耸了耸墨眉。何疏年抿唇,“你之前不是答应过我,不能随便用拳头说话吗?这是一个法制社会,再说了,那些人看我也没有对我造成什么损失哩。”
她能感受到他身上那强烈的占有欲。顾砚道,“好,我都听你的。”
何疏年知晓他并没有将这句话听到心里去,特意嘱咐了一遍,“哪能因为别人多看我一眼,你就去和人家打架哩,这种思想不可以有。”
何疏年知晓顾砚之前一直靠拳头说话,可她不想看到他这样。在她记忆之中,顾砚因为一次打架进了监狱,她不想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顾砚,答应我,日后除非遇到什么迫不得已的事情,你不能随便和其他人打架。”
她眼眸一瞬不瞬的盯着他。心中还是有些心神不宁。上辈子,她不知道顾砚究竟是因为什么事情和人家打架,听说被人告了,在监狱中呆了一段时间。现如今,她不想让历史重演。能够避免的事情,她不希望看到。现如今顾砚的事业刚刚起步,有很多眼红的也不在少数。她要在顾砚的身边监督着他,不要让他毁了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