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前往实验室“杳杳，最近有两批人来岐山调查你的事。”
阿婆苍老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唐杳戴着耳机，跟着班上的同学前往阶梯教室。“阿婆，你自己最近怎么样，身体还好吗？”
“我这把老骨头挺好的，不用担心，不过你给我的药快吃完了，你再给我配一副吧。”
“好呀，我让小舅舅把药给你送过去，”唐杳余光瞥到唐静好，“你不用管那些人，保护好自己最重要。”
“放心吧。”
唐杳和阿婆聊了一会儿，便将电话挂了。她倒不担心阿婆的安危，那边有保护的人。想要伤害阿婆，那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以往唐静好走在哪都被人簇拥着，可现在却很尴尬。因为名额的事，被很多人孤立了。身边只有几个玩得好的姐妹。反倒是唐杳，作为“弱者”博了一把同情，和其他人关系拉近不少。上完课，唐杳被叫到办公室。“唐杳同学，关于名额的事，专家组经过深刻研讨，还是决定让你去。”
唐杳挑眉：“不顶替了？”
陈霖脸色难看。看似天真的发问，却揭露背后肮脏的交易。他张了张嘴，扯了个听起来顺耳的理由。唐杳扯唇：“陈老师，你不用说那么多，说得再好听也掩盖不了真相。”
“过程和结果如何，我并不关心，是金子在哪都发光，是玻璃即便摆在灯光下，也只能反射别人的光。”
陈霖脸色并没有好看些。“这次实验的地点是在YU集团旗下的博远医药科技集团进行，明天正式启动，你记得去报道。”
“情况特殊，学校按照请假处理，期末抽空来考试就行。”
陈霖把详细地址发给她，叮嘱了几句学习的事情。之前虽然闹过些不愉快，但后来唐杳用实力证明自己没有作弊，又这么优秀，陈霖自然很高兴。好好培养下去，将来会成为自己的得意弟子。第二天，唐杳早早便起床收拾东西。进了实验室，基本上吃住都在那边，不能回来。薄暮时出来时看到她提着行李箱艰难地下楼。“去哪儿？”
唐杳将行李箱搬下楼梯：“离家出走。”
“为什么？”
好好的，为什么要离家出走。这几天暮色山庄很平静，齐欣没来找她麻烦，他也没要赶她走。还给她拍卖了几款珠宝首饰，这么好的生活满足不了她？“还不是因为你，”唐杳满脸失落悲伤，“人家一颗真心捧在你面前，你连手都不让我牵一下，之前答应我的婚礼也一拖再拖。”
“我不要做舔狗了，我要做舔猫。”
薄暮时已经站在她面前，耐心观察她的神情。想分辨她话里真假。唐杳坦诚地看回去。薄暮时：“什么是舔猫？”
“舔猫就是，即便再喜欢你，得不到回应也会转身离开。”
“哦。”
薄暮时点头，走了几步又回来，将手摊在她面前。唐杳疑惑地看着他。“给你牵一下。”
唐杳眼睛一亮，双手握住他的手，爱不释手地摩擦。“你的手真好看，骨节分明，修长有力，没有任何瑕疵，我能摸一年。”
她凑过去，狠狠在手背亲了两口。薄暮时使劲将手抽回来，唐杳扒拉着不放，她坐在行李箱上，连带着箱子也被拖动。看她像个色狼一样，薄暮时非常后悔刚才的决定。好不容易抽回自己的手，薄暮时抽出纸巾擦，眉目清冷：“把行李箱拿回去放着。”
唐杳摇头。“除非你再亲我一口。”
她闭上眼，仰着头，光照在她脸上，覆满金色的碎芒。耀眼温暖。得寸进尺！薄暮时转身就走。唐杳气得跺脚，提着行李箱出门，坐上门口的黑色大众离开。开车的寒影，寒光坐在副驾驶，有他们在，唐杳完全不用担心迷路的事。博远医药科技集团距离医大有些远，唐杳到的时候，恰好碰到戴双云。“看到你可太好了。”
于是找路的事就交给了戴双云。公司给他们安排在员工宿舍，四人一间。不过听介绍的人说因为宿舍只有三个人住，只有他们三个是新来的女助理。“还有一个是谁？”
“是一位姓唐的小姐。”
唐杳和戴双云对视一眼，都猜到是谁了。戴双云将行李箱放在空床上：“我还以为她来不了，没想到挤掉了别的名额。”
唐杳叹气：“就是不知道是哪个倒霉蛋。”
两人领了钥匙，关上门后一起去实验室报道。博远医药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医药公司，环境非常清幽，内里的建筑也趋向高科技，走在里面好像走在未来时代一样。升降梯处于大楼内部，四周都是通道，大楼是圆形设计，一个实验室就是一整层。他们跟着接待员乘坐升降梯直接下了负10楼。唐杳和戴双元踏上横亘在半空的通道，往下看，还能看到下面有十几层，不过灯光逐渐变暗，具体的看不到底。“恐高吗？”
唐杳摇头。戴双云感叹：“不愧是YU旗下的公司，简直就是钱堆出来的医药大楼，建在地下，明明那么多仪器同时运转，却一点噪音都没有。”
唐杳也很意外。这是她见过的最豪华大气的建筑之一。一般只有在科幻片里才能看到。负10楼走廊上站了不少人，唐杳只认识三四个。陈霖、唐静好、见过一面的程云铮以及副院长宋云行。宋云行看到唐杳，自豪地给其他专家介绍：“这就是咱们医大的天才，刚进学校就拿了这次考核的第一名。”
“哈哈，宋云行，瞧你骄傲的。”
“恭喜啊，医大出第二个程云铮，以后咱们医学界不寂寞了。”
经过宋云行有意的吹捧，唐杳成了所有人关注的焦点。有她的光芒在，戴双云和唐静好都变得普通平凡。戴双云脸色有些僵硬。从进来到现在，没有任何人注意她，连最基本的介绍都没有。而唐静好更加不平衡了。她是走关系进来的，那些人看她的眼神让她特别不舒服。现在看到唐杳被人追捧，心里更加不平衡。明明该拥有这一切的是她。很快就是安排助理，唐杳成了几个专家争抢的对象。这几个专家都是从医大毕业的前辈。“公平起见，咱们抓阄好了。”
宋云行听此，有些惋惜，他也想和唐杳合作。唐杳也想和宋云行搭档，毕竟他知道自己的身份，自己做事会很便利。可惜，换成抓阄就看运气了。人员分配是八个专家、八个助理，一对一带。宋云行抽到了戴双云，陈霖抽到另一个研究生。唐静好则被一个从京城来的专家抽中，专家也是这次的副组长，名叫施棋。在TIR病毒研究上有很大研究成果的老专家。很快，就剩下程云铮。宋云行咂嘴：“这都没必要抽了，就剩你们俩了。”
程云铮笑着拿起最后一个纸条：“规矩还是不能少。”
他打开，笑意盈盈地看向唐杳。“学妹，以后请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