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五章我才是她心里最重要的人一直到晚上,唐杳才苏醒。记忆还停留在车祸时,车子剧烈翻滚,世界天翻地覆的画面。“杳杳,你醒了?”
惊喜的声音传来,视线内出现一个面容硬朗、英俊略显憔悴的男人。刚醒来,唐杳反应有些迟钝。薄暮时见唐杳眼神呆滞,不由慌了。“杳杳,你怎么了?”
“你是不是不舒服?”
“医生,医生!”
薄暮时慌乱地跑去门口叫医生,守在门口的保镖闻言,立刻往办公室跑去。薄暮时回来后,按着床头的按钮,神色焦急。他小心翼翼地握住唐杳的手:“杳杳,我是薄暮时啊,你还认识我吗?”
唐杳被他一连串的操作吵到,呆滞的眸子转动几下,慢慢恢复思绪。她启唇:“薄……”一说话,身上就传来疼痛。让她生意一低再低,最后两个字几不可闻。“我在,我在这,”薄暮时回应她,见她还认识自己,悬着的心放了回去。他真怕唐杳车祸磕到脑袋,来一出狗血的失忆。或者像郁明珠那样,变成傻子。医生很快过来,给她做了检查。“病人身上都是外伤,内脏和脑袋没什么大碍,留院慢慢观察,不过要特别注意,别让她发烧。”
“也别让伤口发炎发脓,随时注意身体清洁。”
现在虽然是秋初,但天气还很热,室外温度高达35°以上。虽然有空调,但因为是病人住,温度不能调太低。容易出汗什么的。薄暮时认真记下来,他自己受过不少伤,别人怎么照顾自己,就怎么照顾唐杳。又怕男女有差异,特地询问了许多细节。医生见到这么负责认真的家属,暗暗满意。还以为这些大豪门,生病了都是请护工或者佣人来。外界传言薄总痴情,是个好男人,今日一见,果然如此。老婆都嫁给别人了,还这么上心。正牌老公都没他积极。这两人不会旧情复燃吧?话说,时渊知道他快要被戴绿帽子了吗?医生甩头,将脑子里的八卦甩出去,交代了几句就将病房让给了病人家属。听到她苏醒,隔壁的权安遇和权墨宁都过来了。权墨宁冷峻的面容露出抹笑:“醒来就好。”
虽然受了伤,要受苦。但只要人活着,就好。生死之外,都是擦伤。权安遇也很高兴。唐杳:“小舅舅怎么样?还有寒光寒影。”
“你小舅舅比你情况好,三个小时前就醒了,非要闹着来看你,现在已经睡着了。”
权靖宁苏醒后,特别担心唐杳。想到最后一幕是唐杳反过来保护他,他这个做舅舅的,特别愧疚。非要来看一眼唐杳才安心。他自己躺在病床上都动不了,哪里还能下床。权安遇给他拍了个视频他才罢休。“至于寒光寒影,他们是前排,情况比较严重,现在都在重症监护室。”
唐杳瞳孔微缩。寒光寒影跟了她两三年了,他们是这些年陪在自己身边最久最亲切的人。可以说,无论是权家亲人,还是老公薄暮时,都没有他们待在自己身边的时间多。这些年,她这个路痴出门无忧,靠的就是他们俩。有他们兄弟在自己身边,无论多么危险的境地,她都不怕。他们是能让她将后背放心交付的伙伴。现在听到情况不好,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薄暮时见她眸子转了转,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杳杳,你放心,我会不惜一切代价救治好他们,他们会没事的。”
“你现在身体没恢复,也不能去医治他们,安心养病,知道吗?”
唐杳的确是想亲自看看他们的情况。但薄暮时也没说错。她连动一下都痛,去看了又能做什么呢。“那你把席铮调来。”
席铮的医术,她信。薄暮时略微犹豫。席铮现在正忙着治疗北易寒,前两天听他说进展很顺利。现在正是关键时期。如果这时候调离,会大大影响实验进展。可他不忍让唐杳失望:“好。”
旁边的权墨宁出声:“现在调也来不及,从东洲过来,最起码要飞五六个小时,国内也有许多非常优秀的外科专家,杳杳,你不用担心。”
薄暮时闻言,悄悄松了口气。不过还是联系了席铮,问他能不能挤出一点时间过来一趟。席铮很累:“外科治疗的方案就那么些,一些顶级专家都能做到,我来也是用同样的方案。”
“再说,我这边也走不开,上次的肾脏移植非常成功,等两者再融合些,就是移植心脏,关键时刻,走不开。”
要是可以,他也想早睡早起,逍遥快活。算算,他都快三四个月没有好好睡一觉了。薄暮时只好作罢。权安遇坐在病床边,将权安霄和罗凉城发生争执的事说了。“幸好,经过二叔的劝说,安霄已经想通了。”
话音刚落,权安霄推开病房进来,手里捧着一束玫瑰和一蓝子水果。虽然坐在轮椅上,但他面容干净有精气神。看起来,比之前坚强、开朗不少。心境也放开了。见他这样,唐杳很宽慰。“杳杳,你可要快点好起来啊。”
唐杳点点头:“不过,我估计要陪着你一起坐轮椅了。”
她的腿骨折了,应该会坐一段时间的轮椅。权安霄:“那正好,我可以教你怎么操控轮椅。”
聊了几句,唐杳便有些精神恹恹,睡了过去。薄暮时不客气地将两兄弟赶出去。不让他们打扰唐杳休息。导致闻悦赶过来时,被无情地拒之门外。她气呼呼的瞪着薄暮时。那是她闺蜜,她可是唐杳最好的朋友,他一个前夫有什么资格把自己关在门外。可是触及到薄暮时冰冷凌厉的眼神,她怂。这人,坐过一趟牢,怎么还是这么不好惹。说好的虎落平阳被犬欺呢?完全没机会好伐。她怯怯地伸出一个手指头:“我就看一眼,绝对不出声吵到她休息。”
“不行!”
闻悦不爽:“凭什么不行,我是她闺蜜,她心里最重要的人。”
薄暮时一字一句纠正她:“我才是她心里最重要的人。”
闻悦被他强势霸道气到了,怒火上头就没了理智。脱口而出:“你一个前夫哥,算什么重要的人!”
薄暮时脸色一沉。不怒自威。闻悦表面稳如狗,内心慌得一逼。恨不得咬自己舌头一口。让你嘴欠,当着当事人的面说。闻悦抱着包,坐在不远处的长椅上:“那我等她醒总可以了吧。”
小小的身影,在空旷、四处白的走廊上,显得有些可怜。担心唐杳醒来,她找唐杳告状。薄暮时忍了忍,最后妥协:“只能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