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九章祝你一辈子单身薄暮时好说歹说,唐杳最后才开口。“想要我原谅你也不是不行,你在门外跪一晚的搓衣板。”
薄暮时:“……”在门外跪,那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了。那怎么行。他洲主的面子往哪搁。“不愿意?”
“愿意。”
面子哪有老婆重要。不就是跪搓衣板吗,他可以跪卧室门口嘛。三楼晚上又没人敢来。没人知道。“老婆,没有搓衣板。”
“你一个洲主,找不到一个搓衣板?”
薄暮时:“……”*“什么?您要搓衣板做什么?”
佣人难以置信地看着站在面前的时渊。“洲主,你要是有衣服想洗,可以交给我们,我们保证能洗干净。”
薄暮时摆手:“不用,我自己洗。”
佣人想了想,还是觉得自己该提醒一下:“主子,你的衣服都是纯手工定制,布料极其昂贵,用搓衣板很容易弄坏,我还是建议给我们给你手洗。”
要是主子什么都会,他们这些佣人就该失业了。薄暮时面无表情:“我做什么,需要你教?”
“不敢。”
佣人顿时噤声,去洗衣房将一块搓衣板拿来。薄暮时拎着搓衣板上楼。很快,洲主找搓衣板的事就在城堡里传开了。大家纷纷猜测他拿搓衣板做什么。毕竟,洲主尊贵无比,平时估计也不会自己动手做家务。这些话传到了月落几人耳里。佣人们不敢随便议论,猜测都只能放在心里。但他们不一样啊,听到那是敢说的。“老十今天一天都不在,现在借搓衣板干嘛?”霜满天问月落乌啼。月落乌啼摇头,表示不知道。大家一起看向江枫余火。江枫余火也一脸懵逼。“主子和你们在华国的时候,会洗衣服?”
两人摇头。哪能啊。他只洗他的内裤,但绝对不可能用搓衣板。“那拿搓衣板做什么?”
江枫想了想:“在我们华国,有个地区的男人不一样。”
其他三人凑过来,竖起耳朵听。“那个地方的男人听说是耙耳朵,特别怕老婆,一般犯了错,就会被老婆罚跪搓衣板。”
“……”书房内一片寂静。大家你看我我看你,都有些不敢想。“主子他应该不是用来跪的吧。”
乌啼:“肯定不会,男儿膝下有黄金,他怎么会跪。”
他们从来没见过主子下跪。江枫也有些迟疑,但心里琢磨着估计是这么回事。“是与不是,去看一看不就知道了。”
霜满天丢下笔,起身,大摇大摆上楼。月落乌啼矜持地坐了几秒,实在按捺不住好奇心跟在他后面。江枫和余火对视一眼,默契地跟上。他们也想看。到了楼上,看到薄暮时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文件,搓衣板不见踪影。几人有些失望的同时,又松了口气。薄暮时:“你们来做什么?”
“咳咳,没什么,就是一天没见你,过来看看。”
霜满天握拳轻咳,看了眼江枫。臭小子,骗我们。江枫一脸无辜。他也没说主子要跪啊。薄暮时神色冷淡:“没事。”
“哦哦,那我们走了。”
“嗯。”
霜满天几人感觉他今天怪怪的,话特别少,但是有问必答。他们走到门口,听到薄暮时的声音:“注意今天晚上的守卫,吩咐下去,三楼不许任何人上来。”
“好。”
每天都这样,没有特殊情况不会踏足三楼。还用得着特别吩咐?唯独江枫意味深长地看了薄暮时一眼。到了晚上,薄暮时拿出搓衣板,打开卧室门,让她看。然后规规矩矩地跪下。还厚着脸皮冲唐杳笑。唐杳闭上眼睛,没眼看。薄暮时抿唇,老实跪着。幸好之前去墓前祭拜几个老人的时候,他跪过了。现在跪起来不是那么难。就是这个搓衣板,好痛。他可怜巴巴地喊唐杳:“杳杳,好痛。”
唐杳盖着被子:“痛才会长记性。”
不能看,看了会心软。房间里安静。忽然,一个喷嚏惊破了黑夜,薄暮时眼神咻地往门口.射去。对上几张目瞪口呆的脸。江枫和余火使劲减小自己的存在感,往另外几人身后藏。他本来只想悄悄来看一下。谁知道,一出门就看到其他人也偷偷摸摸往这边来。看来,大家都不是傻子。大少爷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不打自招啊。他要是不说那一句,他们也不会想那么多。霜满天双手捂脸,指缝张开露出眼睛:“哎哟,我什么也没看见。”
月落和乌啼讪讪一笑,没说话。薄暮时见被人拆穿,条件反射想站起来。结果因为跪久了,膝盖疼,一下子没站住往前扑了过去。直接摔在地上。众人:“……”想扶一下都来不及。冲到一半,薄暮时已经自己站起来了。唐杳听到动静,刚准备起来,薄暮时直接把卧室门关上了。自己老婆睡觉的样子,还是少让无关人看到。“你们几个为什么在这里?”
薄暮时阴恻恻地看着他们。霜满天摊手:“想你了,来看看你,没想到看到这么精彩的一幕。”
“咱们堂堂东洲洲主,多么骄傲完美的男人,竟然也有跪搓衣板的一天。”
他已经回去恶补了一下搓衣板的故事。正好拿来取消薄暮时。“哎哟,我的洲主大人,你不是挺厉害的吗,怎么到了老婆这,就变成这样了。”
被他嘲笑几句,薄暮时心态反而放宽了。看都看到了,又不能改变什么。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我有老婆,你有吗?”
“一群单身狗大半夜的在这嚎什么?”
众人:“……”“只要老婆开心,让我做什么不行,区区搓衣板算得了什么。”
“还不走,要留下来吃狗粮吗?”
“一群娶不到老婆的老男人。”
老男人三个字,简直就是暴击。霜满天傻眼了。其他人也憋不出一句话。大半夜的为什么要来受这个委屈。“我们单身一样过得舒服。”
薄暮时:“哦,那祝你一辈子单身。”
霜满天:“……”这句话听起来,怎么就感觉不是好的祝福呢。其他人识趣的不吭声了。和主子斗嘴,从来就没有赢得。只有霜满天不长记性,每次都要争论几句。“赶紧走。”
月落:“你还跪吗?”
“关你什么事。”
好吧,他就不该说话。送走几人,薄暮时推开卧室的门,可怜巴巴地看着靠在床头的唐杳。“老婆,他们嘲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