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四章闻悦的婚礼(2)唐杳凑过来,发现盒子里是一枚精致的钻戒。“这是?”
闻悦条件反射将盒子关起来,脸色略微不自然。“那人还在吗?”
佣人摇头表示不知道,拿到东西她就进来交给闻悦,都忽略了那人有没有离开。但有一点,她请对方进来,对方拒绝了。因为对方没有拿请帖,她也不好多劝。“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闻悦收到东西后就有些心事重重,她站在窗边往外看,来来往往的豪车和宾客,并没有她期待的那个身影。唐杳站在她身边,玩笑道:“这是你哪笔风流债欠下的?”
结婚日送钻戒,可真有趣。要是被祁墨看到,估计脸会绿。“苏然。”
“那个弟弟?”
闻悦点头。指尖捏着那枚钻戒,眼神复杂:“当初他拉着我去逛首饰店,说要给我买项链,后面却看上这枚钻戒,我没要。”
“他还说,等以后求婚的时候再送给我。”
现在倒好,送是送了,可惜却是她和别人的婚礼。“你现在该不会还对他余情未了吧?”
“我要是说有,你会骂我渣女吗?”
唐杳翻了个白眼:“渣不渣的,你心里没点数吗,用得着我骂。”
再说了,谁活到现在,没点感情债啊。又不是和尚。闻悦正准备收回目光,就看到苏然落寞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穿着单薄的西装,双手插兜,犹豫地看着这栋别墅。恍惚间,闻悦感觉他仿佛看到了自己。苏然看了几秒,转身离开。阳光落在他身上,却带不来丝毫暖意。闻悦怅然地叹口气。她都觉得自己是个渣女了。祸害了人家单纯的小弟.弟,还不负责。这一晚,有人欢喜有人愁。唐杳下楼来的时候,薄暮时正在和陆汀州聊天。“我本来是在祁墨那边的,但他那边太吵了,”陆汀州转眼看到唐杳,冲她招手,“我爷爷知道你回来,问你有没有空,想请你喝茶。”
唐杳也挺喜欢和陆老爷子聊天的,就答应了。陆汀州坐了一会儿,感觉无聊,找人玩棋牌去了。现在十点过,唐杳有些困,和闻悦说了声和薄暮时一起离开。闻家为了招待亲朋好友,不仅将自己家的客房收拾出来,还包了附近的酒店。不过唐杳不喜欢住酒店,觉得还是自己家睡着舒服。反正在同一个城市,有车也方便,明天早上过来也一样的。走到半路,祁墨打电话过来,说他们两个怎么也得去露个面,薄暮时只好转方向去祁家。祁家这边装扮得比闻家那还要隆重,地上铺了红毯,一直延伸到小区门口。这边因为是男方,玩得就很嗨了。有薄晨这个会玩的富二代,竟然开了一个大长桌来赌牌九。薄晨坐庄,翘着二郎腿,一脸春风得意。看到薄暮时,吓得立刻从凳子上跳起来,手里的牌都扔了。其他人本来没看到薄暮时,见他这般,顺着看过去,吆喝声立刻停止了。“哥,我、我就玩玩。”
薄暮时闭了闭眼,装作没看到,拉着唐杳的手去找祁墨。薄晨有些忐忑,坐庄的心情都没有了,心不在焉地输了两把,就想把庄让给别人。“薄少,怕什么,薄暮时现在又不在南城。”
“再说了,他现在又不是YU集团的总裁,你不归他管啊。”
“闭嘴,我没怕,这是尊重,懂吗?”
薄晨冷冷地扫了眼说闲话的几个人。他们根本不知道薄暮时的恐怖之处。何况,他和薄暮时关系好,听不得别人挑拨。他生气地一推牌:“不玩了,没意思。”
骂骂咧咧上楼去找薄暮时了。薄暮时和唐杳在休息室,这边的休息室专门腾出来招待一些身份贵重的人。祁墨给他们准备了茶水和小甜点。“来,咱们喝一杯。”
祁墨翻出他珍藏多年的82年拉菲,想找薄暮时分享一下他激动欢喜的心情。薄暮时淡声:“不喝。”
“矜持什么,今天我大喜的日子,你怎么也得陪一下。”
“真不喝,在备孕呢。”
祁墨:“……”怀疑的眼神在他们俩身上来回打转。“你,备孕?和谁?”
唐杳:“怎么,他背着我还有别的女人?”
“可你背着他有别的男人啊,你们打算生个孩子,那时渊呢?”
他都同情那个东洲主,身份了不起,但连媳妇都看不住。绿帽子戴了一层又一层。薄暮时:“哦,杳杳已经决定离婚了,然后再嫁给我。”
唐杳瞪大眼睛:“离婚,我什么时候说要离婚了?”
别乱扣锅。你这张嘴,真是每一句都是一个故事啊。“昨晚啊,”薄暮时说谎脸不红心不跳,“你说要给我一个名分,回去就和时渊谈离婚的事,杳杳,你不会不认账吧?”
大有一副你不认账我就要哭得趋势。唐杳头疼地扶额。戏精。关键是还有人信。祁墨:“恭喜恭喜,终于苦尽甘来,要转正了。”
唐杳无语。“新婚快乐,这是礼物。”
薄暮时直接抛出一张卡。这张卡并不是银行卡。而是一架私人飞机的所有卡。“手续等你婚礼后找余火给你办。”
“谢啦。”
祁墨也不客气,反正他知道薄暮时很有钱,送一架飞机对他来说不是什么负担。“我们明天从闻家送亲过来,别给我打电话,走了。”
礼物送到,薄暮时拉着唐杳就要走。祁墨这下不挽留了。两人刚出门就碰到薄晨。“这么快就走了?”
“嗯。”
薄暮时看了他一眼,没什么表情。薄晨挠挠头,也不知道他生没生气。“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去?”
薄晨:“我还早呢。”
他还没玩够。“早点回,别玩太晚。”
“好,好,我马上就回去。”
“嗯。”
薄暮时应了声,带着唐杳离开了。薄晨还以为他会对自己说教,没想到这么平静,还有点不踏实。不过既然答应了薄暮时早点回去,他就会做到。回去的路上,薄暮时问唐杳想不想要一场婚礼。“当初你和我妈打赌,那个婚礼都没给你实现,现在想给你补上。”
“还是算了,麻烦得很。”
“又不需要你做什么。”
唐杳靠在车窗边:“需要我出席就麻烦。”
什么婚,竟然还要自己亲自结。薄暮时:“……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