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洛书仪也是跟我们同一航班的,你怎么确定泄密的是你的秘书而不是她?”
莫长川认真地分析道。 “因为洛书仪是我的人。”
说完这一句,傅兰迪马上后悔了。“不不不,我的意思是她是跟我一伙的……” “哦~~~难怪呢~~~”莫长川向傅兰迪投来一个意味深长的“原来如此”的眼神。 “不不不不不!!!!!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的意思是,她是站在我这边的!!!”
看到莫长川那个眼神,傅兰迪才意识到自己的用词又出了问题。 “嗯?我想的那样是什么样?”
“我跟她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她是你的人~所以她跟你是一伙的~所以她是站在你这边的~~~这逻辑没毛病啊。”
莫长川耸了耸肩。 傅兰迪几乎要崩溃了——莫长川这神逻辑真让他佩服得五体投地了。“不是!!!你理解错了!!!前面两句都不是!!!她只是站在我这边的而已!!!”
“是是是,傅兰迪你就别孔雀了,不要以为谁都会对你的感情生活感兴趣。行了我知道了,那就不送了。”
莫长川抱着双臂点着头虚应道。不管傅兰迪跟洛书仪是什么关系,她都不在乎。她最希望的是,以后不要再和傅兰迪一家扯上什么关系。 这个反应明显让傅兰迪越发抓狂,他急得往前坐到了莫长川所在的那沙发上:“不是,我特地回来想跟你解释清楚,你怎么这样曲解我的意思?!而且你这是什么反应?!!!”
“特地回来跟我解释?我有这么大的面子吗?!傅兰迪少爷,你想要我给你什么反应?”
莫长川没好气地给了他一个白眼。 “我说咱们那天离开学校之后不是相处得挺好的吗?为什么你就不能像那天那样和我好好地说话呢?”
莫长川看着眼前急得抓心挠肝的傅兰迪,根本与洛书仪口中的那个雷厉风行的傅总关联不上。这家伙急得越坐越近,都快要凑上去她身边了。 “傅兰迪,我和你之间没有必要相处得很好,你和你的母亲离我远远的就不错了。我觉得我已经把我的诉求说得很清楚了。”
莫长川站了起来,打算转身去门口给他开门。 她才刚站稳,傅兰迪便拉住了她的手:“长川,为什么我诚意十足地来跟你解释,你却总是这么阴阳怪气地跟我说话呢?”
莫长川皱着眉头,想要用另一只手扒开他的手指——她很不喜欢陌生人的接触,傅兰迪虽然从小就认识,但她因为不喜欢薛晓露而连带着不喜欢他,此时就更是排斥他的行为了。 门口传来密码锁开锁的声音,门被打开的时候,钟潮生看到眼前的这一幕,整个人都快石化了。 莫长川赶紧扒开傅兰迪的手,尴尬地站到了远离他的地方。 “傅……傅先生,你来了啊……”钟潮生的眼睛不知道该看向哪里,只能盯着地板讷讷地跟傅兰迪打招呼。 傅兰迪即使被他看到了自己的窘态,但很快就恢复成平日里的样子,对着钟潮生微微一笑,挺熟络地打招呼:“嗨,小钟,又见面了。”
这人怕是精分了吧……莫长川心里翻了个大白眼,心道傅兰迪是不是去过四川拜师学过变脸,这状态切换简直自然得惊人。 “傅兰迪,我没什么想跟你说的。你的解释我听到了,你我之间以后最好是井水不犯河水,各安天命吧。小钟,送客!”
莫长川觉得这让人无语的对话是不可能继续下去的,既然钟潮生回来了,要赶傅兰迪走就更加理直气壮。 “……那个……傅先生,这边请。”
钟潮生让出了门口的路,站到门边朝傅兰迪说道。 傅兰迪抿了抿他的薄唇,眉宇间似有不悦,但仅仅是转瞬即逝而已。他走到门口,突然回过头朝莫长川说道:“长川,不管你到底有多不待见我,但有一件事我觉得你的确应该考虑一下的——学校的初中毕业考试难度不高,无论你将来是留在中国还是美国,他们的毕业证书都会是你继续接受教育的必备资格。这关系到你自己的将来,如果你真的想要为莫叔叔分忧,希望你不要错过这个机会。我直到下个月中才会回美国,如果你考虑好了请一定要告诉我,好让我提前为你做好准备。”
一旦提及莫皓宇,莫长川就难免会感到委屈和难过。她倔强地别开了脸,嗫嚅道:“我会考虑的,不劳你费心。”
傅兰迪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默默地离开了。 公寓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样,直到响起了关门声,二人才从恍惚之中回过神来。 “小姐,你和傅先生……”钟潮生不知道该如何问下去好。 莫长川像个泄了气的气球一样,一下子就跪坐到了沙发上:“他……他说来解释上次他母亲的事……” 钟潮生放下背包歪了歪头:“上次她母亲的事?是指她找到小公寓那事儿吗?”
莫长川神思恍惚地点了点头。 钟潮生洗了个手,给她倒了杯热水,递到她的手里。他现在已经习惯了她的这些反应,知道一旦和傅兰迪母亲相关的事情,她都需要些时间作为缓冲。他也不着急,只坐到她的身旁,等她没事了自然会说。 莫长川喝了好几口热水,才感觉缓过来了。她把傅兰迪给她解释的向钟潮生复述了一遍,关于洛书仪和傅兰迪的关系则省略了——毕竟那不是她关心的事情。 “小姐,你相信傅先生的这个解释吗?”
钟潮生皱着眉问道。 莫长川放下杯子,靠在沙发上:“我无所谓相信不相信,只要不用跟他们家扯上关系就好。你呢?你相信吗?”
“嗯……我觉得吧,他对你的态度一直都挺诚恳的。而且,那天我给他打电话求救的时候,他的确是这么交代我,让我先拖住他的母亲。”
钟潮生边回忆着那天发生的事边说,“老实说,要不是他那天赶到了,我真有点不知道怎么应付那位薛女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