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人民宾馆么？不如这样，过两天，过两天我去你找你。”
“行。那我就恭候您的大驾。”
“嗯，回见。”
李前程起身，打包了一些卤味，临走时，直接从口袋里掏出五十块，扔在摊位上，“老板，不用找了，剩下的算你的小费！”
“小，小费？”
“真是碰见土豪了！”
在一众食客的惊叹声中，李前程将一脸诧异地老婆给拉走了。“虽说现在咱们有钱，但也不能这么糟蹋。”
拐到了另一条街，姜玉婷有些肉疼，“那一顿饭最多七八块钱……”“你不懂，我这是在投资。”
“投啥资？”
“那个何光复是个人才，我打算挖过来。”
“那你挖人就挖人呗？跟那五十块钱有啥关系？”
李前程随口解释道：“我刚才不是一直在装有钱人么？而且还是在国外做生意的有钱人。外国那边，讲究给小费。为了符合这个人设，那五十块钱是必要的付出。总之，你就别操心那么多了，钱，肯定是不会白花的。”
姜玉婷听不懂这些，也只得无奈地点头，“反正，以后别花钱大手大脚，该省的还是要省一点。”
“行，听你的。”
另一边。那五十块钱，的确没有白花。小吃摊上。何光复和女下属并没有着急离开。两人看着还剩下小半桌的牛肉，实在是吃不下了。“何总，那个李少是真有钱啊！我刚才瞧见，他钱包里边，足足有那么厚一叠百元大钞！”
女下属比划了一下，“最少有几千块！”
何光复点了点头，“我之前还有些不太确定，这人到底是不是骗子，但现在看起来，应该不是。从国外回来的人，多半都有给小费的习惯。你看他随手给了五十，连眼睛都没眨一下，这是习惯使然。常年呆在国内的人，别说给小费，可能连小费是什么都不知道。”
这话，女下属也深以为然，“那咱们得把这个李少的关系给维持住，以后说不定要跟着沾不少光！”
“没错，是这个理！”
瞧着李前程远去的路口，何光复眼神灼灼。他是一个很有野心的人，对于市场的把控，营销的推广和产品定位方面，有很高的见识和敏锐度。这也是他在健力宝前期能够，成为李经纬的左膀右臂的原因之一。然而现在这一切还没有发生。眼下的何光复，满脑子想的却是另外一件事情。之前李前程跟他聊的时候，提到李总更加看好张立宪。这话让他耿耿于怀，他也觉得自己在健力宝并没有什么很好的前途。若是留下来的话，大概也只能混到一个中层领导。但碰见李少这个财大气粗的高干子弟，他就有些动心了，这是千年一遇的机会。他内心暗暗想着：我是不是应该毛遂自荐，跟着他混？对方有这样的背景，还愁企业做不起来？这天晚上。何光复躺在宾馆的床上，辗转难眠。辗转难眠的不止是他，还有付峰。今天晚上他回到家里，媳妇杨秀丽跟他大吵了一架，当然是为了他在外面招花惹草，肆意妄为的缘故。忍了他这么多年，昨天被李前程当面一激。杨秀丽忍无可忍，抓花了付峰的脸，付峰也没惯着老婆，两人大打出手。打完架的两人，闹到要离婚。付峰被老婆赶出家门，在街头宾馆对付了一宿，打算明天去找李前程的麻烦……次日一早。原化肥三厂的院子内。一众工人正在忙活，清理院中的杂草，对破旧的房屋，铁门进行返修。李前程瞧着众人忙的热火朝天，暗暗点头。按照眼下的进度，再过个三四天，就能开工了。他争取年前让厂子走上正轨。事实上，他现在已经瞧不上付峰了，心里的假想敌变更为健力宝。跟这种实力派的对手较量，那才叫有意思。“流水线安排好了么？”
李三妹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我给一些企业打过电话，他们都出价比较高。有一家的底价是十八万。昨天跟他们砍了六千块钱下来，正在商量细节……”“那个十八万的企业，怎么说？”
“他们说这年头诈骗电话太多了，为了防止上当，要求我们这边，先把货款打过去，再发货。”
“不行。他们怕我们是骗子，我还怕他们是骗子呢。”
“这个不用担心，那边的企业我都查过了的，都是经营多年的大型工厂，信誉这一块还是值得信赖的。”
“那也不行！”
李前程直接拒绝。眼下信息网络不发达，交通也不便。很多企业都快要倒闭了，这边的人还不知道。把钱一打过去，谁知道那边是什么情况，说不定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弟，那你的意思是？”
“我们只付定金。流水线进厂之后，安装调试没问题，再把其余的钱付清。如果他们不答应，那就换一家。换到答应为止！”
两人正说着话。厂子门口，突然想起了汽车的声音。李前程不用去看，就知道是付峰来了。这些日子，没少跟这家伙打交道，那车子的声音一听，就知道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