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有村民高喊起来,大家的情绪一下子被调动起来。现在这个年代,赋税高昂,若不是因为李珣的帮助,大家伙都不可能吃的起饭。就算是背井离乡,逃去别的地方,也没有什么好去处。倒还不如留下来,和悍匪拼了,只要能保住村子,那他们就还有好日子过!刘必富看着大家的反应,顿时惊愕不已,一群人居然不怕死,想要留下来和悍匪拼命,这不是疯了是什么?“都是一群蠢货,命都不要了吗?”
村民们听到,本就亢奋不已,见到刘必富辱骂他们,于是直接上前就是一脚踩在刘必富的屁股上。“啊!”
本就被摁在土里的刘必富,被大家这么踩踏,叫的更凶了。“你要逃就自己逃,没骨气的家伙!”
“他是怕他的家产被悍匪抢了去罢了!”
……此刻马头山地牢,马狂霸正被全身绑在凳子上。“大哥!你们怎么不相信呢,这收路费这么好的生意,为什么放着不做呢?不用被官府通缉,也不用过刀口上的日子,何乐而不为?你们把这绳子松开,我没有被下蛊,你们要相信我啊!”
此刻的马狂霸,全身都是腥臭味,四周还用鸡血画着各种奇怪的图案。这几天,每天都有道士上前作法,为他驱邪!牢门口,守着门的几个悍匪,看着马狂霸的模样,不仅狠狠的摇头,“真没想到,这三当家的居然中了蛊,以前多好的一个人啊,现在成了这副模样,连道士都搞不定!那书生居然这么邪吗?”
“可不是嘛,你不知道,这些天咱们马头山的人跑了有多少,估计都是被这书生吓得!谁不惜命呢?要是都变成三当家的模样,那还不如不去打劫红山村呢!”
“你说什么,咱们山上有人跑路了?”
一个满脸胡子的悍匪惊讶道。要知道,大家上山来当匪,都是在山下待不下去了,才上山的。除非真的攒够了银子,没有几个人会想要下山去。毕竟手里多少见了血,下了山,没了山寨的保护,被官府抓到,都是要入牢的。“你是不知道,那天三当家亲自去踩点,带回来的人都不正常,入山就到处拉拢人,说红山村那个书生,给了秘方,可以开铺子,每天分100文钱,一个月最少也有个三两银子,比抢一次货还分的多!”
胡子男满脸震惊,“还有这等事儿?这些人疯了吧,这一听就不可能啊!”
“谁说不是呢!好在我每天都在这儿看牢门,所以没有被他们蛊惑,要不然你还能见得着我?”
“是啊!”
胡子男眼睛转了又转,“那大当家不知道这事儿?”
“怎么可能不知道!今天早上还在发气呢,说要带着弟兄们,去红山村,把那书生的头割下来当尿壶,永世不让其安宁!”
胡子男一听,浑身打了个冷颤,大当家向来言出必行,此次红山村恐怕要被血洗了。“那要去多少人?”
“少说也有二三十个吧,而且各个都是杀人不眨眼的狠人,他还嘱咐二当家,除了那女子,要将村子屠的鸡犬不留!”
“什么?”
马狂霸听到两人的对话,顿时使劲挣扎起来,“二哥要带人去屠村?千万不要啊,先生身边武艺高强之人数不胜数,而且计谋很深,上次若不是先生主动放我走,我早已命丧黄泉,你们快去告诉二哥,让他千万不要去啊!”
马狂霸满色噌红,不断嘶吼。可看守的二人却是不断摇头,一点儿也不理会,这三当家时不时犯病,他们已经习惯了。再说二当家的武艺比三当家高了不少,一个人可以徒手搏杀五人,一个小小童生根本不在话下!“对了!你可知道他们下山去哪儿了吗?”
胡子男追问道。“咋了?你还想要跟着去啊?”
胡子男讪笑道,“我怎么可能上这种当,只是做了这么多年兄弟了,若是以后有时间,好去看看他们情况,给他们施舍施舍,不至于饿死吧!”
悍匪点点头,很是同意,“你说的没错,确实有些惋惜,这次抢完村子,肯定能分个几贯钱!没必要听他们的蛊惑!”
胡子男有些着急,“你别说那么多废话,快说他们去哪儿了?”
“你还急上了?”
悍匪瞥了一眼,“好像是朝西边的葫芦城去了!”
胡子男点点头,放下手里的铁刀便洞口外走去。“诶?你去哪儿啊?还没到换班的时候!”
“我尿急!去上个大厕,你看着点儿!”
胡子男说完,步子走的更快了。今晚二当家有行动,山上的人少了,他完全有机会溜走!一天能挣100文,神他妈愿意过这刀口舔血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