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宁猛地从床上站起来,她绝对不能让阮星蘅成功!她抓过掉在床面的手机,拨通私家侦探的电话号码,“十万块,马上开始跟踪阮星蘅我要知道她的所有行踪!”
“ok。”
赵宁眼底闪过一抹狠厉,“我记得你也接别的活对吗?”
那边轻笑一声,“我接的活多了,阮太太指的是?”
“一条人命,你开个价。”
“……”沉默两秒后,那边的声音变得幽暗,“阮太太,人命很贵的。”
“开价。”
赵宁豁出去了,当年的真相必须彻底湮灭,否则,她将会一无所有,不说阮星蘅,光是阮卓凡就不会原谅她。“一千万。”
对于现在的赵宁来说一千万虽然不是天文数字但也是一笔不小的费用,她目前的存款还不够,她咬了咬牙,“好。”
“一个小时后我要看到阮太太的诚意。”
“嗯。”
挂了电话赵宁就去了阮北的房间,她的积蓄加上阮北的钱足够一千万了。……阮星蘅接到已经安顿好陈童的电话后就准备开车过去,哪知她刚走出与君迎面就碰上陈西禾。陈西禾露出标准的笑容,“阮小姐,我们老板有请。”
阮星蘅回之一笑,“我今天有急事,恐怕……”“阮小姐这我做不了主。”
陈西禾为难道,“要不你还是亲自去跟老板说吧。”
“好吧。”
阮星蘅看了眼时间,点了点头。陈西禾轻轻敲了两下后座的车门,车窗缓缓摇下,一身黑色大衣冷峻异常的男人徐徐转头,冰凉的眸子直直看向阮星蘅。“上车。”
很霸道的命令。“我今天有事不能帮你制香。”
阮星蘅从容不迫,“我之前送你的香也足够你……”“没要你制香。”
墨川的视线在她脸上停留两秒,然后移向别处,“陪我吃饭。”
“……”那更不是什么重要的了。阮星蘅想也没想就拒绝,“不行。”
墨川眼神微凝,隐隐不悦。阮星蘅怕他找事影响她的行动,放软声音补充道,“我今天有事要做。”
“哦,什么事?”
“……”阮星蘅脑子一抽,道,“我要去医院。”
“去医院干什么?”
墨川眼睛直直地盯着她,非要问出个所以然来。阮星蘅有点无语,“这是个人隐私,不方便告知。”
墨川狭长的眼睛眯了眯,忽然眼里迸出一道戾气,“你怀孕了?”
“……”阮星蘅如遭雷劈,“你胡说八道什么?”
“那你去医院干什么?”
墨川戾气消散了些,但还是非要问出个不陪他吃饭的原因。想求他吃饭的人从南排到北,阮星蘅这不知好歹的竟然还拒绝他。阮星蘅实在拿他没辙,随便找了个理由,“我去体检。”
“体检很隐私?”
“……”有完没完。阮星蘅扯了扯嘴角,露出十分勉强的笑,“对我来说算,还有事吗,墨先生?”
墨川眼尾微挑,她刚叫他墨先生?今天这么礼貌?有点反常。“我预约的时间快到了,我必须得走了。”
阮星蘅转身就想溜,哪知才跑了没几步,肩膀上忽然握上一只有力的大手。“跑什么。”
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有力的大手强制把她转过来和他面对面。阮星蘅真的很想骂人。她抬头和男人对视,杏目微怒,“我快迟到了!”
“我送你。”
墨川低头看她,漆黑如墨的瞳仁深不可测,“哪家医院?”
“……”今天出门一定没看黄历,阮星蘅此刻想打死墨川的心都有了,因为赵惠然而产生的好感荡然无存。她勉强地笑了笑,“我有车我自己可以去,你送我要是被别人拍到了到时候不知道又要传出什么绯闻。”
“你在和我避嫌?”
墨川细长的手指捏起她的下巴,嗤笑一声,“我上次说得不够清楚,还是我的一时冲动让你误会了什么,嗯?”
“……”默默站在身后的陈西禾扶额,完蛋了,这脑残发言不知道要把嫂子推多远。人的忍耐是有限的。墨川先是强吻现在又一副高高在上好像阮星蘅要攀附他似的态度,她实在是忍无可忍,用力推开墨川,“那么我现在说清楚,这位墨先生我对你从来没有任何一点心思,更不会打你的算盘,请你放心,之所以避嫌是因为我是顾玄瑾的妻子,不希望外界产生任何误会,更不希望这些误会影响我们的夫妻感情,仅此而已。”
“夫妻感情。”
不知道为什么墨川听见这四个字感觉十分刺耳。阮星蘅不想和他多说,转身就走。墨川看着她离开,目光暗了暗。陈西禾默默叹了口气,来的时候挺高兴的,结果饭没吃上又闹了一肚子气。有时候不会说话的话其实闭嘴也挺好的。陈西禾上前两步,小心翼翼地开口,“川哥,我们回去吗?”
“回什么回。”
墨川声音骤冷,“吃饭!”
“……是。”
陈西禾犹豫了一下道,“要不,我找个人陪您?”
墨川冷眼扫过来,一字一句道,“不、需、要。”
陈西禾默了。该说不说他觉得川哥还是挺守男德的,可惜嫂子还没发现川哥的好。哎,追妻之路漫漫,川哥何时才能抱得美人归啊。……阮星蘅来到她在南明区置办的小别墅。守在房间门口的两个高大挺拔的年轻男人看到款款而来的阮星蘅高兴地迎上去,齐声喊道,“乔姐!”
阮星蘅冲他们点了点头,“辛苦你们了。”
两人摸了摸头,又是齐声道,“乔姐,我们不辛苦。”
“好,我先进去审问陈童。”
阮星蘅推开门进去,身后两人跟上。空旷没有任何杂物的房间内,一名穿着朴素厚外套的男人被五花大绑扔在地上,眼睛被蒙住,嘴巴也粘上了胶带。阮星蘅一个眼神身旁的人马上去就撕开胶布。找回声音的中年男人惊恐地大喊,“你们是谁,为什么要绑架我,我没有钱的!”
“陈童。”
红唇一张一合,阮星蘅冷眼睨着眼前的男人,克制汹涌的恨意,“我问你,你当年撞死兰城阮卓凡之妻司文柔究竟是巧合,还是蓄意为之?抑或是被人收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