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云归这个臭道士通篇都在嘲笑他!陈西禾暗戳戳瞟了一眼,看到信的内容后嘴角抽了抽,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半步,害怕墨川一会儿发火殃及池鱼。有一个道士朋友真可怕,什么都能算到,毫无隐私可言。墨川足足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压住火气,信纸被他毫不怜惜地揉成一团,狠狠扔进垃圾桶。他顺手抄起桌上的白瓷瓶作势要扔,陈西禾急忙道,“川哥,游道长的东西可都是好东西,兴许是特意寄回来治疗……”墨川俊脸阴沉,扔东西的手滞在空气中,最后还是收了回来,冷着声音道,“出去。”
陈西禾麻溜地跑了。墨川拇指撬开瓶塞,倒出里面的药丸,没有犹豫,就水吞了下去。两个小时后,墨川从浴室出来,脸上的表情很复杂,想到那钻出来的细长的东西,一股恶感冲上喉口,那玩意比血腥味还让他恶心。墨川狠狠灌下一杯凉白开才将那股恶心压下去。随后,他拿起外套离开卧房,直奔医楼。一整套检查下来后,医生摇头道,“老板,你的身体很健康,并没有寄生虫。”
墨川坐在真皮椅上,剑眉微蹙,“你确定没有了?”
“没有。”
医生很认真地道。墨川点了下头,暗暗松了口气,那东西要是还寄存在他身体里他会恶心死。……南明区别墅。听完阮星蘅叙述关于赵宁的经过后,陈家两兄弟都瞪大了眼睛,陈兰松惊讶地开口,“所以赵宁只是明面上的凶手,她背后还有一个隐藏大boss!”
阮星蘅点头,表情凝重,“就连赵宁都不知道关于那个人的蛛丝马迹,谨慎得不正常。”
陈意远震惊过后恢复冷静,分析道,“或许柔姨的身份远远没有表面上的简单。”
这一点阮星蘅也想过,但是作为司文柔的女儿,她对司文柔的了解并没有比其他人多多少,她妈妈是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子,没有人知道她到底从哪儿来,阮星蘅也曾经试探地问过阮卓凡,显然阮卓凡知道的还没她多。在她的印象里司文柔总是温柔而安静的,清冷的像是九天之上的玄月,可望而不可即。嫁给阮卓凡,堪比神女坠入凡泥。还有一点阮星蘅想不通,她的记忆里阮卓凡对待司文柔就像是信徒对待神明,十分的小心翼翼生怕司文柔对他有一丝不满意,可是尽管这样他还是早早地出轨。到底是为什么?心里有太多的疑问,阮星蘅脑子的思绪就像打了结,理不清。陈意远瞥见她蹙起的眉头,起身去厨房泡了一杯蜂蜜水递给她,温声道,“雁过留声,人过留痕,总会查出蛛丝马迹的。”
阮星蘅喝了一口蜂蜜水,甜腻的滋味让她沉重的心情稍稍得到缓解,“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线索在赵宁身上中断,想要寻找真正的幕后黑手犹如大海捞针。可她暂时也想不到好的办法。与此同时,医院的病房内,阮北眼睛通红地看着昏迷不醒的赵宁。阮卓凡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怎么就被绑匪注意到了。”
“爸爸!”
阮北红着眼眶看向阮卓凡,语气有些激动,“绑匪就是阮星蘅,妈妈都伤成这样了你还要维护她吗?!”
阮北充满责怪和质问的语气让阮卓凡有些不悦,老脸沉了下去,“星蘅她现在不仅仅是我的女儿,更是顾家的大少奶奶,你要是没有证据就闭嘴,你看看你现在在网上的风评,简直一塌糊涂!”
“证据,妈妈伤成这样就是证据!”
阮北指着病床上的赵宁,手指颤抖,“阮星蘅没回来之前我们什么事都没有,她一回来我和妈妈就接二连三地出事,如果不是她搞鬼,还会有谁?爸爸你就是偏心,就因为她是你和司文柔生的女儿,她们母女俩有什么好,都是一样的贱人狐狸精!”
阮北真的忍不了了,歇斯底里地道。司文柔这三个字仿佛阮卓凡的逆鳞,他的眼神瞬间冷了下去,手扬了起来。眼看巴掌就要落到阮北脸上,阮北下意识闭上眼睛。这时,一道虚弱的声音响起,“卓凡,你干什么。”
阮卓凡收回手,脸色不太好看。阮北眼泪啪嗒啪嗒掉了下来,惊喜地扑向赵宁,“妈妈,你终于醒了。”
阮北说的那句话赵宁是听见了的,看到阮卓凡因为一句辱骂要打阮北,赵宁心里抽疼了一下。在阮卓凡心里她永远比不上司文柔,她和他的女儿也是。“妈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绑架你的到底是不是阮星蘅?”
阮北激动地问。提到这个赵宁的脑子里忽然就抽疼了一下,眼神迷茫地看着天花板,“我不知道是谁。”
“那你是怎么被绑的?”
阮卓凡皱眉问。赵宁摇头,“我记不清了,什么都记不清了。”
“妈妈,你再仔细想想……”阮北不放弃还想追问,阮卓凡打断她,“好了,你妈妈惊吓过度记不清了也是正常的,你别打扰她休息了,回家去。”
赵宁一身的伤阮北也很心疼,关切道,“那妈妈你好好休息养伤,我明天再来看你。”
病房里只剩下阮卓凡和赵宁,赵宁只模糊地记得自己是在家被绑走的,可是后面的事情她全都记不清了。人已经赎回来并且没有花他一分钱,阮卓凡已经很庆幸,并不打算继续追问这件事,因为就算查出来真是阮星蘅做的,他也不能怎么样,毕竟阮星蘅现在的价值远远超过赵宁。不说别的,就凭阮星蘅和墨川那一星半点的关系,生意场上的人都要对他高看一眼,几乎不会刁难与君。赵宁想问问清楚到底怎么回事,阮卓凡先她开口,“这一次多亏星蘅,要不是星蘅慷慨解囊,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什么意思?”
赵宁虚弱地道。阮卓凡将事情的经过简单叙述了一遍,末了不忘警告一句,“小北现在蠢不自知,你该好好教育教育她了,不然我怎么放心把与君交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