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
陈西禾严肃回道,“是,我马上安排。”
……日落西山,晚霞满天。阮星蘅翻了一个身,手本能地往旁边探去,旁边的床位空空荡荡的,没有人,阮星蘅醒了过来,睁开眼睛。窗户被白蓝相间的落地窗遮住,卧室里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阮星蘅打开灯,一边揉昏沉的太阳穴,一边偏头看了看床头柜上的闹钟,时针指向正好指向七点。都这么晚了,她竟然睡了这么久,难怪头这么昏沉。阮星蘅踩上拖鞋,走出卧室。甫一来到客厅,就闻到了空气中弥漫的香味。她的视线往厨房看过去,半透明的厨房里,男人系着围裙,正在忙碌。阮星蘅推开厨房门,从后抱住了男人的眼神,脸蛋贴着他坚实的后背,嗓音带着刚睡醒的娇软,“好香呀。”
顾玄瑾转过身,眼神温柔地落到她脸上,“厨房油烟重,去客厅等着,一会儿就好了。”
“嗯,亲一亲。”
阮星蘅垫脚,撅起了嘴巴。顾玄瑾眉眼都染上了星星点点的笑意,低头含住女人绯红的唇,辗转研磨,因为还要做饭,所以这个温浅尝辄止。阮星蘅坐到沙发上,随手拿了一个抱枕,打开电视。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她的视线转移到手机上,是一封邮件。阮星蘅点进去,邮件上面只有简单的一行字:线索在布莱克。阮星蘅的心跳倏地加快,眸子睁大。她猛地跑回卧室,打开电脑,开始查发件人的信息。但是一无所获。阮星蘅眉头紧锁,握住鼠标的手捏得很紧。直觉告诉她,这个发件人就是上次的写信人。到底是谁?如果这个人知道一切的话,为什么不直接告诉她,而是采取这种引导的方式?先是将她引来兰城,发现妈妈失踪的秘密,得知她不是阮卓凡亲生女的事实,现在又要把她引去布莱克。这个人到底是谁,究竟想干什么。阮星蘅脑子里一团乱麻,颓然地靠到椅背上。一双温热的大手握住她的肩膀,耳边传来男人温柔的声音,“阿蘅,怎么了?”
阮星蘅握住男人的手,把邮件调了出来,“我猜想这个发件人就是一年前给我写信告诉我我妈妈还活着的人,现在这个神秘人让我去布莱克。”
顾玄瑾黑瞳盯着短短的一句话,若有所思,缓缓道,“那就去。”
阮星蘅点头,“我是肯定会去的,无论前方是什么刀山火海,妖魔鬼怪,我一往无前。”
“有我陪你。”
顾玄瑾握紧她的手。阮星蘅回头,眸子犹豫,“可是你现在还是顾家长子的身份,你脱得了身吗?”
顾玄瑾弯了弯嘴角,“关于我的身份,我从来也没打算长久隐瞒,只是在等合适的时机,现在这个时机已经到了。”
阮星蘅眸子浮现疑惑。顾玄瑾揉了揉她的头,笑道,“你不用操心,我自有安排。”
“好吧。”
阮星蘅点头,她男人的能力她完全相信。“走吧,吃饭去。”
顾玄瑾牵起她的手。餐桌上,阮星蘅调笑了一句,“要是你父亲知道他好不容易回来的儿子又要跟我离开了,恐怕会很生气吧。”
“生气吗。”
顾玄瑾漫不经心地道,“那就气吧。”
“对了,你不是怀疑现在的母亲不是……”阮星蘅蹙起了眉,“那你离开了还怎么查?”
顾玄瑾垂眸,道,“离开前,我会把兰城的所有事都画上一个句号。”
阮星蘅握住他的手,将掌心的温热传给男人,水眸认真地看着他,“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顾玄瑾嘴角上扬,看着她点了点头。吃完饭,阮星蘅去洗澡,洗完澡才发现睡衣没拿进来,只能扯下浴巾裹住身体。顾玄瑾收拾好厨房回来房间,一进门正好碰上阮星蘅推开浴室的门。男人漆黑的瞳孔落到女人露出来的白皙的肩膀上,锁骨上还有没擦干净的水珠,喉结不觉上下滚动。男人的视线太过灼热,阮星蘅被盯得脸色微红,“我忘记拿睡衣了,我去换。”
脚下的步子刚刚挪动,细腰忽然缠上来一只火热的大掌。阮星蘅还没反应过来,人就被捞进了浴室,抵在冰凉的墙壁上。男人灼热的呼吸喷在耳侧,嗓音低哑,“阿衡,陪我再洗一次吧。”
“啊……唔。”
她的疑惑悉数被男人的唇堵了回去。头顶的热水兜头而下,将底下的两人浑身浇湿。浴巾被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一勾,滑落在地。女人环住男人的脖子,仰头垫脚。浴室的温度逐渐攀升,哗哗的水声掩盖住所有不同寻常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