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李阿雅不屑地轻哼一声,即使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阮星蘅,对墨川下手,可是阮星蘅又能怎么呢?阮星蘅除了愤怒,也拿她没有办法,只要李启还活着,她就永远可以肆无忌惮。李阿雅从沙发上起来,一边脱掉衣服准备洗澡,一边思考接下来要怎么做,她费尽心机挑拨离间阮星蘅和墨川,到头来还是没有得到墨川,这让她很有挫败感,很不高兴。她李阿雅喜欢的东西,无论如何也要得到,如果得不到,那就毁掉,谁也别想要。她洗完澡出来,抬头看了看墙上挂着的钟表,已经快十二点了。李阿雅倒了一杯蜂蜜水喝,准备去睡觉。门铃忽然响了。李阿雅走到门后,警惕地问,“谁啊?”
“开门。”
是阮星蘅的声音。这么晚了还来找她,阮星蘅恐怕是气急了吧。李阿雅打开门,双手环胸,嘴角勾着笑,“我不是说了,催眠是不可逆的,你来找我也没用。”
阮星蘅一言不发,进了酒店房间。李阿雅关上门,正要说点什么,阮星蘅忽然转身,扬手甩了她一巴掌。阮星蘅的力气不小,这一巴掌直接打歪了李阿雅的脸,脸上火辣辣的痛。李阿雅捂住脸,怒火中烧,扬手就想还回去。阮星蘅的动作比她更快,一只手抓住她的,另一只手又扇了李阿雅一巴掌。两边脸颊总算对称了,又红又肿。李阿雅快气死了,用力挣扎,“阮星蘅,你放开我!”
阮星蘅动作麻利把李阿雅拖到客厅,从包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手铐,拷住李阿雅的双手,还拿绳子把李阿雅捆得死死的。怎么看怎么像作案现场。李阿雅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阮星蘅不会想对她动手吧?“阮星蘅,你疯了吗,我是你师父的女儿,你怎么敢对我动手?!”
李阿雅色厉内荏,内心已经慌的不行。阮星蘅从容淡定,没有理会她,随便捡了一块不知道擦什么的毛巾堵住她的嘴,然后就开始翻箱倒柜。最终在李阿雅包包的隔层里找到了她想要的东西。催眠铃铛。“唔……唔。”
李阿雅瞪大眼睛,不断地扭动身体。阮星蘅握紧铃铛,看了看李阿雅,面无表情地道,“这种东西放在你手里简直是祸害,他当初教你催眠术,是希望你能够帮助别人,而不是为了一己私欲。”
阮星蘅当着李阿雅的面,毁了铃铛。“唔……唔!”
李阿雅脸色涨红,快气死了,那可是她的好东西,阮星蘅竟然给她毁了!毁了铃铛,阮星蘅走近李阿雅,居高临下地注视她,黑白分明的眸子没有一丝情绪,平静的仿佛一潭死水,深不可测,让人看了害怕。李阿雅停止挣扎,开始害怕了,阮星蘅不会要对她做什么吧?“李阿雅,我看在你是师父女儿的份上,我忍了你很多年,可你却变本加厉。”
阮星蘅俯身,掐住李阿雅的下巴,眼神倏地凌厉,“你不就是觉得我得了金蚕蛊,抢了你的东西吗?可金蚕蛊是你的东西吗,我得到它是白得的吗,我是拿命换的,我不欠你任何东西!”
说到这个李阿雅不服了,瞪着眼睛。阮星蘅拿开她嘴里的毛巾,李阿雅呸了两声,激动地道,“金蚕蛊是我阿爸的,我阿爸的东西当然是我的,你拿命换的又怎么样,让你去抓毒虫的是我阿爸又不是我,你就是抢了我的东西!”
“我为什么被毒虫咬你心里没数?”
阮星蘅快被李阿雅的逻辑气笑了,如果不是李阿雅恶作剧悄悄把她关好的毒虫放出来,她怎么可能会被咬,她不被咬,没有命悬一线,李启就不会为了救她把金蚕蛊给她,明明就是李阿雅自己作死!李阿雅虽然心虚,但还是不觉得自己有错,“你就是抢了我的东西。”
“那我送你一个东西好了。”
阮星蘅微微一笑,从耳朵里取出一只米粒大小的绿色虫子。李阿雅瞳孔一震,声音颤抖,“你,你想干什么!”
阮星蘅掐住她的下巴,强迫她张开嘴,将手里米粒大小的绿色虫子喂进她的嘴里,灌水吞了下去。李阿雅激烈挣扎,感觉那虫子吞了进去后恶心得直想吐。阮星蘅拍了拍她的脸,笑眯眯地道,“这是我最新炼制的蛊虫,也没什么可怕的作用,无非就是每个月的初一十五,你的身体从上到下皮肤全部溃烂,散发恶臭,痛不欲生而已。”
李阿雅眼睛里流露出恐惧,彻底慌了,颤抖着道,“星蘅,星蘅我知道错了,你别这么对我,要是让阿爸知道了,阿爸会不高兴的。”
阮星蘅冷笑,“忘记跟你说了,我炼制的绿蛊,除了我没有人能解,包括师父。”
李阿雅这下是真的慌了,都快哭出来了,“星蘅,你别这么对我,我真的错了!”
阮星蘅无动于衷,她看了看时间,嘴角勾了勾,再过十秒钟就是十二点了,正巧的是,过了十二点就是十五。阮星蘅坐到沙发上,微笑看着李阿雅,“要开始了。”
时针刚刚指到十二点,李阿雅就感觉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在动,她低头一看,惊恐地瞪大眼睛。她的皮肤下面有东西在密密麻麻地蠕动!“别害怕,都是绿蛊产下的子孙后代,也就区区成百上千只而已。”
阮星蘅轻飘飘地解释,淡定地微笑,欣赏李阿雅惊恐的表情。李阿雅的惊恐还没来得及散去,白皙的皮肤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狂溃烂,散发出的恶臭瞬间污浊了空气。“啊啊啊啊,救命啊!”
李阿雅惊恐万分,失声尖叫,皮肤溃烂伴随的剧痛让她疼痛难忍,五官痛到扭曲。她没想到的是,她的心脏竟然也开始发作,好像有一万只蚂蚁在无情地啃咬。李阿雅痛的抽气,满头大汗,嘴皮被牙齿咬得鲜血淋漓,不停地挣扎,板凳和地面摩擦出吱吱呀呀的声音。身体在溃烂,心脏如同万蚁噬心,李阿雅痛不欲生,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让她去死。“你杀了我,杀了我吧。”
李阿雅泪流满面,声音虚弱的快听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