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川派人去绑朗月的时候,蔷薇不在帝月城,听说朗月出事后,才急匆匆往回赶,直接奔来七杀阁。陈西禾站在客厅门外,敲了敲门,“老板,蔷薇小姐来了。”
听到这个名字,男人的脸色很不好看,在他看来,蔷薇就是怂恿朗月勾引阮星蘅的罪魁祸首。“胆子挺大,让她进来。”
男人的语气凉凉的,充满危险。阮星蘅有种不好的预感,略想了想,就猜到墨川可能迁怒蔷薇了,以为是蔷薇给她和朗月牵的线。“蔷薇应该是来接朗月的,我去看看就好了,不用让她进来了。”
她起身往外走,手腕被男人的大手捉住,男人稍稍用力,女人跌坐进男人的怀抱。“不准去。”
墨川冷冷地道。这男人现在不能惹他,还是得用怀柔政策。阮星蘅勾住他的勾子,主动亲了亲男人的脸颊,软着声音道,“我很快就回来的。”
“十分钟。”
男人阴沉的脸色因为女人的吻稍稍缓和了一些。“好。”
阮星蘅从男人怀里起来,赶紧走了出去。蔷薇看到担架上奄奄一息的朗月时,差点没厥过去,曾经清俊温和的少年现在满身伤痕,半死不活,蔷薇心疼的不行。朗月虽然是她有意想要塞给阮星蘅的人,但是如果阮星蘅不要,她是打算自己收的,自己的人被伤成这样,蔷薇说不愤怒时假的。阮星蘅过来时也看到了朗月的状态,眸子里闪过一丝不忍和几分愧疚。“蔷薇,实在是对不起,我一定会补偿朗月的。”
碍于阮星蘅的身份,蔷薇也不好发作,只能隐忍地问道,“究竟怎么回事,墨川为什么突然对朗月下这么重的手?难道就因为朗月喜欢你吗,可明明是他自己移情别恋和别的女人在一起,现在……”这些事说起来太复杂了,蔷薇作为外人不知道内里的细枝末节,阮星蘅也不打算对外解释。她只能模棱两可地掩盖过去。听到阮星蘅又和墨川在一起后,蔷薇很吃惊,“你,你们又在一起了?”
感情这两个人分手是分着玩的,受伤的只有朗月而已。其实不是,还有顾长川。阮星蘅也不好多说什么,握住蔷薇的手,真诚地道,“朗月受伤我很愧疚,我一定会想办法补偿他的,现在送他去医院才是最要紧的。”
看了看担架上的昏迷不醒的少年,蔷薇长长地叹气,没有多说什么,招了招手让人把少年抬上车,赶紧送去医院了。送走蔷薇后阮星蘅看了看时间,赶忙往回赶。刚刚走近客厅门就听见里面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还有男人怒不可遏的低吼。接着就看到陈西禾灰扑扑地出来,颧骨上面竟然挂了彩。阮星蘅吃惊地问,“这是怎么了?”
陈西禾摸了摸颧骨的伤,疼得龇牙,有些委屈地道,“老板的脾气好像变得更坏了,就因为我泡的茶温度有点烫,他就发火了。”
虽然以前也说不上好,但是起码不会随便动手,也就罚钱,或者用眼神杀人而已。“你小心点,别惹恼老板了。”
说完陈西禾觉得自己多此一举了,墨川不管怎么样也是不会对阮星蘅动手的。苦命的只有打工人而已。他轻轻叹气,走开了。阮星蘅皱了皱眉,走进客厅,一进门就看见男人大马金刀地坐在皮质的沙发上上,烦躁地扯开领口,一脸不爽。佣人大气都不敢出,小心翼翼地收拾地上的狼藉。看到女人进来,男人冲她招了招手。阮星蘅走过去,乖顺地坐下,男人不悦地皱眉,拍了自己的腿,示意女人坐到腿上。阮星蘅看了看佣人,佣人片刻不敢留,收拾好赶紧溜了。女人坐到腿上,男人把脸埋进她的脖颈间,贪婪地嗅着她的味道。闻到她的味道,心里那股烦躁的火才堪堪压了下去。阮星蘅抱住男人的后背,试探地道,“墨川,你最近脾气好像不太好,应该收敛一下。”
好像踩到了老虎尾巴似的,男人顿时就恼了,掐住女人的下巴,却不敢用力,只轻轻地抬起,红瞳阴沉,“觉得我性格不好别的男人好,所以你就去找野男人吗?”
虚无的旧账总被男人翻起,阮星蘅无可奈何,她也没有办法自证。她摇了摇头,安抚地抚摸男人的心口,“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生气对身体不好。”
“你觉得我身体不好?”
男人眯了眯眼睛,明显会错了意,“怕我满足不了你,嗯?”
“……”阮星蘅哽了一下。男人像是要证明什么似的,立马把女人抱了起来就要回房,阮星蘅急忙道,“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
男人站着没动,低头看她,大有一种她不说出个所以然来,今天的一顿证明是少不了的。阮星蘅道,“我是关心你。”
男人抱着她坐回沙发上,冷笑道,“既然关心我,那就想办法让我开心开心。”
“你要怎么才开心?”
阮星蘅抬起下巴。男人妖异的红瞳直勾勾地看着她,传递着某种信号。阮星蘅会意,主动攀住男人的脖子,缓缓靠近。她学着男人接吻时的技巧,敲开唇舌,探进去互相纠缠。缠绵的吻持续了十分钟,直到阮星蘅感觉呼吸不畅了才停下,微微喘气。“谁准你亲我了?”
头顶忽然响起男人微哑的声音。阮星蘅抬了抬头,看见男人用手背擦拭嘴唇,眼神还颇有几分嫌弃。“……”她无语了。难道不是他暗示她的吗,既然嫌弃,十分钟怎么不推开?阮星蘅有点生气了,赌气道,“行,那以后不亲了。”
“不行。”
墨川抬起她的下巴,一脸欠打地道,“我让你亲你就亲,不让你亲就不准亲。”
“……”阮星蘅深吸一口后,默默安慰自己,他被催眠了,他是受害者,不能和他计较,“以后,每天早上我上班之前都要亲一下。”
男人偏了偏目光,下颌线都在显示他有多口是心非。阮星蘅想笑,又怕惹到他了,只能憋着,点了点头,“知道了。”
这时,佣人端来一碗药。墨川接过碗,舀了一勺吹了吹,喂到女人嘴边。汁水的颜色很深,还散发出一种不好闻的味道。阮星蘅皱了皱鼻子,推开男人的手,“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