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阿雅长大了嘴,再次惊到了。那后面不会还有什么东西吧,她阿爸究竟藏了多少秘密?又会是什么东西呢?她的心就像被一片羽毛挠了一下,痒痒的,好奇心被勾了出来。她快步跟上去。通道里依旧很黑,只有李启手上拿着的蜡烛提供了一点光亮,勉强能照亮前方的路,不至于摸黑。大约走了十几分钟,李启停下脚步。李阿雅往前看了看,四周很黑,什么也看不见。她忍不住小声地问,“阿爸,怎么不走了?”
“到了,你站在原地不要动。”
李启端着蜡烛往前,把四周散落的蜡烛点亮,有了光,李阿雅终于看清了。这里也是一处山洞,中央同样摆放了一口棺材。看过了前面的水晶棺,现在看到这口棺材,李阿雅倒是没有那么惊讶了。不过,前面的水晶棺装的是她阿妈,这一口装的是谁?她有点害怕,但是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走近棺材。棺材盖是透明的,她低头往下看,眸子瞬间放大到极致,往后跌了半步。“这,这不是阮星蘅吗?”
李阿雅被吓到了,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忍不住又靠上前。仔细地观察后,她发现了,躺着的人不是阮星蘅,只是和阮星蘅长得非常像。她的心里冒出了一个想法。难道这就是她素未蒙面的姑姑?李启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说道,“你没猜错,她确实是星蘅的亲生母亲,你的姑姑。”
李阿雅吃惊地道,“阮星蘅母亲不是死了很多年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她的话音刚落,就看见李启从衣服的口袋里摸出来一只竹子做成的容器,然后打开棺椁的一角,将那容器里的东西倒了进去。是一只红色的蝴蝶。那红色的蝴蝶落到沉睡中的司文柔的身上,翅膀才刚刚扑闪了两下,忽然,司文柔的鼻子里就钻出来一只触角,生生将那红蝶卷了进去。这一幕给李阿雅刺激得不行,差点尖叫出来,赶紧捂住了嘴。李启淡然地看着棺椁里发生的所有。“阿爸,刚刚,刚刚发生了什么?”
李阿雅眼睛睁得很大,受到的惊吓不小,虽然她自己也养蛊,可是,这种场面她属实是没见过。太惊悚了。李启看她一眼,视线落回棺椁中沉睡的女人身上,“她的身体是我养蛊的器皿,只要培养出长生蛊,你阿妈就可以复活。”
“什么长生蛊,什么复活?”
李阿雅的瞳孔放大到极致,她都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长生蛊她不知道是什么,可是复活,她听得懂。死而复生?这也太不可思议了。李启脸上的表情平平淡淡的,仿佛他在说的只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长生蛊是禁法,你不知道也很正常。”
“真的可以复活阿妈吗?”
李阿雅略带惊恐的眼神落到司文柔的脸上。不同于水晶棺里的阿妈,她阿妈的状态很好,脸色甚至是红润的,看起来就和睡着了没什么两样,可是司文柔,整个人都是惨白的,嘴巴甚至还呈现淡淡的乌青,除了身体没有腐烂,和死人没有多少区别。是因为她是养蛊的器皿吗?那长生蛊养成了司文柔会怎么样?李阿雅忍不住问出了她的疑问。李启的眸光暗了暗,“长生蛊的本质是以命换命。”
李阿雅再次惊到了,“阿爸,你是从哪里知道这些的,还有,你又是怎么瞒天过海的?”
李启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道,“我今天带你来,告诉你这些,目的只有一个。”
“什么?”
李启沉沉目光落到李阿雅身上,“炼制长生蛊,需要和我相同的血脉,如果你姑姑炼废了,星蘅会顶上……”他的话没有说完,李阿雅就明白他的意思了。如果司文柔和阮星蘅都废了,那么顶上的会是谁?李阿雅脚底生寒,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脚下晃了一下,跌了半步,眸心深处闪烁惊恐的神色。看到女儿害怕的神情,李启皱了皱眉,“你是我的女儿,我不会对你怎么样,我只不过想告诉你,不要再想方设法对付星蘅,她是我的备用器皿。”
“所以,您当年把金蚕蛊给她也是为了……”“对,在长生蛊没有炼制成功前,她不能有事。”
李阿雅深吸一口气,她今天接收的足以震毁她三观的信息太多了,她一时无法全部接受。李启转身,“走吧,该回去了。”
李阿雅看了看棺椁里的司文柔,心头一颤,赶紧跟上李启。李启留在了寨子里,李阿雅得到了李启帮她炼制的能够恢复皮肤的蛊后就返回了布莱克。她不能要阮星蘅的命,但是不代表她会让阮星蘅好过,她每个月都要承受痛不欲生的折磨,阮星蘅也别想安安稳稳地生活。她暂时动不了阮星蘅,那就从阮星蘅身边的人下手。……晚上十点的时候,李阿雅忽然有点饿,她下楼到超市买东西,买完东西出超市的时候余光忽然注意到附近徘徊的男人。她抓紧了手里的塑料袋。自从她回到布莱克,只要她出行,她的背后似乎都会有若隐若现的尾巴,但是这些尾巴并没有进一步的举动,好像就是在监视她。是谁派来的,阮星蘅吗,为什么要监视她?李阿雅感觉到不对劲,快步回了家,给李启打电话。“阿爸,有人跟踪监视我,我怀疑是阮星蘅干的。”
“她跟踪你干什么?”
“不知道,之前也没有感觉到,好像是从我回来以后才开始的。”
李启忽然想起来之前给阮星蘅打电话时,阮星蘅问了他司文柔有没有仇人之类的话。难道她在怀疑什么?李启瞬间警惕起来,“你小心点。”
李阿雅咬唇,忽然道,“阿爸,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我们的秘密阮星蘅迟早会知道的,还不如在她不知道之前,彻底断了她会知道的可能。”
“你想说什么?”
“她有金蚕蛊,如果她知道了真相,对我们很不利,不如……”“不行!”
李启想也没想就打断了她的话,“金蚕蛊已经认她了,就算收回来也是没用的虫子,而且,金蚕蛊在她的心脏里面,收回来只能剜心,一不小心就会要命。”
“阿爸你听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