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就赶到了布莱克,看到女儿重病的模样眼前一黑,差点双双撅过去,仅仅一天一夜,两位老人的头发就花白了一大半,仿佛苍老了十岁。医生于心不忍,但该说的他还是得说,让林家父母准备后事。这个消息仿佛在耳边炸开,林母受不了打击,眼前发黑,往后栽倒,医生急忙扶住了她,宽慰道,“只是让准备,但说不定会有奇迹出现呢?”
“奇迹,真的会有奇迹吗,这个世界真的有那么多的奇迹吗?”
林母嘴唇发抖,声音充满绝望。医生只能叹气。奇迹说白了只是虚假的希望。“老天爷啊!”
林母突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重重地磕头,“你大发慈悲,救救我的女儿啊,我女儿从小就善良,从来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为什么要这么对她啊,为什么要无缘无故突降一场大病啊,老天爷啊,我求求你,救救我的女儿!”
人绝望的时候,就会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求神拜佛上,林母砰砰砰磕头,很快白色的瓷砖鲜血染成了红色。她的磕头声和悲痛的哀嚎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医生想把她拉起来,怎么也拉不动,这种场景医生见了太多了,他叹了一口气,没有阻止了。“你说你的女儿突然得了大病?”
头顶忽然想起一道年轻的声音。林母抬头,声音的主人低头看她,朝她伸出了手,“先起来吧,我是苗医,我可以帮你看看你的女儿。”
林母紧紧抓住他的手,就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的救生圈,激动到语无伦次,“你,治好女儿,能吗?”
年轻人只道,“我要确定你的女儿是因为什么原因得的病,如果是我所知道的那种,那就可以一试。”
“哪种?”
“先让我看看吧。”
“好好好。”
这是最后的希望了,林母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怀疑,抓着年轻人的手进了病房,医生皱了皱眉,跟着进去。年轻人用林家父母和医生都看不懂的方法检查了一遍,脸色越来越浓重,林母的心都绞在了一起,“小伙子,我女儿……还有救吗?”
年轻人看她,皱眉道,“你的女儿在生病之前有没有见过什么奇怪的人?”
“奇怪的人,我们不知道啊,我们来的时候我女儿就已经这样了。”
说着林母又开始掉眼泪。年轻人道,“她得的病……是怪病,她应该接触了什么人,那人算计了她,还好遇到了我,我能治她。”
“真的吗?”
惊喜来得太突然了,林母激动地抓住了年轻人的手,“如果你真的能治好我女儿,大恩大德我们一定会回报你的!”
年轻人摆了摆手,“举手之劳。”
……甜品店里,阮星蘅和柏莉儿面对面坐着,中间的小桌上摆了很多精致的甜品。柏莉儿一口接一口,吃得不亦乐乎。她已经吃了三份小蛋糕了。阮星蘅瞪大了眼睛,“你已经吃了三份了,不腻吗?胃口这么好。”
柏莉儿的第四份吃完了,开始吃第五份,“不腻啊,你都不知道,西斯那个破地方,连饮食都要限制,我想吃甜品根本不能吃这么多,每次吃了一份就不让我吃了。”
“为什么?”
“说西斯家族的人都要保持良好的形象。”
柏莉儿不太优雅地翻了一个白眼,“我要想多吃,还得让弗朗西斯从外面悄悄给我带,还不能让佣人发现,不然佣人会去告状,真无语。”
“那也不能吃太多了,你小心长蛀牙长痘。”
阮星蘅道。柏莉儿吃东西很快,吃完第五份她就不吃了,“放心,我心里有数。”
阮星蘅不怎么喜欢吃甜品,吃了几口就没吃了,拿纸擦完嘴时余光瞥见有人朝她们这里走来。来人她认识。人影站定,“小姐,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把药丸喂下去了。”
这人正是刚刚在医院的“年轻人”。阮星蘅点了点头,从包里拿出一个鼓鼓的信封递给他,“辛苦了。”
年轻人接过信封,笑容满面,“不辛苦,那我先走了,不打扰二位了。”
“嗯。”
阮星蘅淡淡点头。柏莉儿看着她,说道,“林安歌没事了?”
“我出手还会有意外吗?”
阮星蘅淡淡一笑,从容自信。她确定林安歌确实是因为中了蛊才得怪病后就想出了找人代替她去解蛊的办法,李阿雅的蛊通常都比较简单,解起来也不麻烦,对她来说更是小菜一碟,正好手上有能解蛊的药丸,更简单了。她特意让那个年轻人暗示林家父母林安歌的病是怪病,有没有见过什么奇怪的人,等林安歌清醒,肯定会说出李阿雅,到时候就有好戏看了。柏莉儿冲她竖起了大拇指,“你出手那肯定没有意外。”
“好了,林安歌的事也解决了,我们也吃完了,走吧。”
阮星蘅拎包起身。柏莉儿跟着起来,“你去哪儿,回去吗,还是去找墨川?”
阮星蘅笑了笑,“我去找墨川。”
墨川会跟她讲八卦的。柏莉儿撇嘴,“见色忘义,哼。”
阮星蘅挽着她的手臂,笑道,“哪有,不是快到下班时间了,我和他正好一块回去。”
“知道了。”
柏莉儿哼哼唧唧的,用眼睛斜她,“我走了。”
“拜拜,下次见。”
“拜拜~”阮星蘅来了集团,不需要通报就直接去了墨川的办公室。办公室的门没有关,虚掩着,经过秘书室时,秘书们纷纷站起来,阮星蘅做了噤声的手势,轻手轻脚地推开门进去。墨川坐姿端正,戴着一副金丝边框的眼镜,聚精会神地盯着屏幕,冷白的光反射到他的脸上,衬得五官更加深邃英俊。他听到了脚步声,以为是秘书,淡淡道,“帮我泡一杯黑咖啡。”
“黑咖啡很苦,我给你带了甜品。”
墨川抬头,红眸流露出显而易见的惊喜,“阿蘅,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