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阮星蘅刻意的设计下,游云深分不开身去找墨川的麻烦。但是她了解墨川,墨川一定会来找她的,她必须尽快和墨川联系,达成一致。可是,游云深的山庄防卫特别森严,连庄园里的佣人出门都需要办理严格的请假手续,并且,山庄的网络系统是被监控的,所有人的通话记录都能被查到。阮星蘅没有手机,没有电脑,也没有朋友,她苏醒将近三个月,除了舞会,以及之前的李阿雅,她几乎与外界隔绝。没有朋友。地平线上,旭日东升,大片的天空被晕染成漂亮的橘黄色。阮星蘅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景色,陷入沉思。她该怎么和墨川见面,或者把消息传给墨川。过了一会儿,她想起了一个人,昨晚发生的事让她一度忘记了这个人。那个叫野夏的名媛千金。阮星蘅看得出来,野夏想通过接近她从而接近游云深。她翻找出昨晚出席舞会携带的小包包,在包包里找到了记录野夏联系方式的纸条。“小白姐姐!”
阮星蘅跑到专门为她做甜品的烘焙房,找到负责照顾她的佣人,小白。小白系着围裙,手头忙活着什么,回头笑道,“玫瑰小姐,您来烘焙房做什么,这里不适合您进来,快请离开吧。”
阮星蘅露出孩子般天真灿烂的笑容,“小白姐姐,你有这个吗?”
她用手模拟打电话的姿势,眨巴着水灵灵的眼睛期待地看着小白。小白笑了笑,“小姐说的是手机吗?”
阮星蘅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是呀是呀,小白姐姐,你有没有呀?”
小白道,“当然有呀,怎么了小姐?”
阮星蘅眼睛更亮了,神神秘秘地揪住小白的衣摆,“小白姐姐,你快跟我来。”
小白手里的活还没干完,说道,“玫瑰小姐,您有什么事吗,我在为您做您喜欢的冰粉,还没做完呐。”
“一会儿再做,你快跟我来。”
阮星蘅不揪她的衣摆了,直接牵起她的手上楼,回房间反锁门,一气呵成。看阮星蘅神神秘秘的样子,小白不禁好奇问道,“玫瑰小姐,您到底要做什么,为什么这么神秘?”
阮星蘅献宝似的捧出一张纸条,开心地道,“野夏姐姐的指甲好漂亮,她说要带我去做,让我给她打电话!”
小白皱眉,没有接过纸条,“小姐,少爷说了,您不可以随意和外界接触的,外面的世界太危险了,少爷会担心您的。”
“野夏姐姐不是坏人!”
阮星蘅不高兴地瘪嘴,“她还给我糖吃,超好吃,小白姐姐,不许你说野夏姐姐的坏话!”
“小姐,我没有那个意思。”
小白有点做无奈,“这是少爷定下的规矩,我只是一个佣人,我不敢违规,小姐,请您体谅我。”
“那我不出去,您帮我给野夏姐姐打电话好不好,我想跟她聊天,她的声音可好听了。”
阮星蘅一计不成,一计又起。小白还是想拒绝,阮星蘅立马瘪了嘴,嘴角往下,眼眶瞬间涌出泪花。小白一看她要哭,赶紧哄道,“玫瑰小姐,您千万别哭!我答应您就是了,不过,只能聊天。”
天知道阮星蘅一哭,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游云深一定会不高兴,惩罚惹阮星蘅哭的人或者物。轻则扣工资,重则赶出山庄,要知道在中洲,在权贵家里从事佣人工作的人,一旦因为犯错被辞退,那么以后就别想再进入任何一个权贵家族继续从事佣人的工作。权贵家的佣人工资待遇是普通有钱人家的数倍!没有人愿意被辞退。小白当然也是。她顾不得别的了,先把这个小祖宗哄好了再说。阮星蘅收住了将掉未掉的眼泪,露出甜甜的笑容,“小白姐姐最好啦!”
小白无奈扶额。她拿出手机,在拨通电话前跟阮星蘅千叮咛万嘱咐,只能打电话,不允许野夏擅自来庄园,或者跟野夏出去。阮星蘅拍着胸脯答应了。她从口袋里摸出一颗糖递给小白,笑眯眯道,“小白姐姐,请你吃糖,很好吃哟,是哥哥买的。”
小白本来想说不吃,但是一听是游云深买的就心动了,少爷买给小姐的东西都是最好的,糖果肯定也是最好吃的。她双手接过糖,小心翼翼地握在手里。阮星蘅奇怪地问。“小白姐姐,你怎么不吃?不喜欢吗?”
小白摇头,“不是,我想留着。”
“留着干嘛,我这里还有很多呢。”
阮星蘅拉开零食柜,塞了一盒糖给小白,“都送你,你快吃吧。”
小白惊讶地张了张嘴,“都送我?”
阮星蘅点头,“对呀,你不喜欢吗?”
“喜欢,喜欢。”
小白忍不住雀跃,少爷买的糖果,她拥有这么多,要是让其他人知道,肯定羡慕坏了。“快吃吧,很好吃的。”
阮星蘅随意抓了一颗剥开糖纸,扔进嘴里,吃得津津有味。佣人也剥开了阮星蘅给她的那颗糖,其实味道和其他糖没有太大区别,但因为是游云深买的,她觉得格外好吃。阮星蘅弯了弯嘴角,“快打电话吧!”
电话拨通了,那边传来清脆的女声,“喂,你好,你是——”“野夏姐姐,是我呀!”
阮星蘅抱着电话,高兴地喊,“我是玫瑰呀!”
原来是那个智障美人。野夏对昨晚舞会发生的二男夺一女的戏码还有点心有余悸。不过吃瓜是人的本性,她忍不住八卦,“玫瑰小姐,你和墨川到底是什么关系呀?”
“谁是墨川呀。”
听到这个名字阮星蘅的心脏控制不住绞痛,可她要装作不认识,继续扮演好智障美人的角色。野夏道,“你忘记了吗,就是昨天晚上那位格外英俊的先生啊!天呐,他真的好帅,本以为云深少爷是世界上最帅的男人,没想到还能有人和他平分秋色,不分伯仲!”
阮星蘅微微侧身,让小白看不见她微微上扬的嘴角。她的男人当然帅,这还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