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苏听南便约了孟遥岑出来吃酒。孟遥岑倒是没想那么多,欣欣然赴约了,去了才发现七七八八去了不少人,算起来都是旧相识。“邻原,你我已经好久不见,敬你一杯。”
苏听南举杯对孟遥岑说道。邻原是孟遥岑的字,他当然不敢受了苏听南这一礼,立刻起身回敬:“着实是许久不见了,这次能将苗人的气焰打压下来,还是兄跟平南候的功劳。”
苏听南是平南候的长子,在云南的地位不言而喻,尤其孟遥岑的爹还是平南候的属下。旁边的人听他这么说,立刻嘻嘻哈哈道:“我说邻原,我们恭敬些也就罢了,子固可是你未来的大舅哥,你这般客气是做什么?”
“就是就是,明年你和平南侯府的大小姐就成亲了,你这哪里是敬酒,纯粹是酸我们这些光棍。”
孟遥岑在众人的起哄声中略有尴尬的笑了笑。苏听南将他这表情看在眼里,眸光闪了闪:“咱们今儿聚在这儿的都是自家兄弟,不谈这些,来,喝酒。”
他这么一说大家便举杯推盏的喝了起来。苏听南似乎对孟遥岑格外热心,一杯接着一杯的敬,他敬的酒孟遥岑又不敢不喝,如此没过多久就有了些醉意。众人正聊的高兴,孟遥岑的小厮忽然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孟遥岑脸色大变,立刻起身道:“诸位,我家里出了些事儿,便先回去了,改日再给大家赔罪。”
说完就跑了。在座之人看着他的背影笑道:“这邻原也不知有了什么事儿这么找急忙慌的就要走,大家好不容易聚一次的。”
苏听南眸光幽深:“既如此大家不妨一起去看看,若是有什么事情,我们也可以帮衬一二。”
……孟遥岑跳下马车直接跑回了后院,将推开门将床上的女子抱了起来:“玥儿,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少爷……”玥儿看着孟遥岑回来,娇滴滴的伏在他怀里就开始哭,“我也不知怎么的,刚刚肚子忽然开始痛,紧接着又见了红,我真的好怕孩子有事情。”
孟遥岑听她这么说也吓到了,立刻对门外的下人们怒声道:“你们都是死人吗,除了这么大的事儿都不晓得叫府医来?!”
那下人被他吓得瑟瑟发抖:“回……回少爷的话,小人去叫了,不过半路上就被夫人的人拦了下来,所以……”其实是夫人极为厌恶玥儿,所以私下都给院子里的人下了死命令,不准任何人替她办事,一旦发现立刻打出府去。院子里的下人虽然怕孟遥岑,但这府上的大权还掌握在夫人手里,所以大家心照不宣,只要是玥儿姑娘的事儿都是出工不出力,只求两边不得罪。孟遥岑气的将牙齿咬的嘎嘣响,却碍于那是自己亲娘,不好多说什么。玥儿见他这般,哭声更响:“少爷,若是夫人真的讨厌我,我一根麻绳将自己吊死也没什么,可这肚子里还有咱们的孩子,我真的好舍不得……呜呜……”孟遥岑也抱紧了她:“不会有事的,我这就去跟娘说,要是让我答应苏家的婚事,就不能伤害你肚子里的孩子,否则……”“否则如何?”
一个冷肃的声音从外面传来。苏听南话音刚落进了屋,身后还跟着一大堆人。孟遥岑和玥儿搂在一起的样子就落在所有人眼中。这些公子哥本来还有三分醉意,就是跟着来瞧个热闹的,这下却吓得酒都醒了。老天爷啊,这孟遥岑是不想活了吗,分明跟平南侯府的大小姐有了婚约,还敢在婚前搞大丫鬟的肚子,还说出那么几句诛心的话,更更重要的是还让苏听南给听见了!谁家人跟平南侯府有了婚约都是感恩戴德的,他孟遥岑是脑残了才会这么做吧,纯粹是自毁前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