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六章不及你的风情走就走,她还不稀罕在这里看他这张臭脸。莫安安拿了文件转身就走,她不知道的是,萧西泽一直盯着她的背影离开,才将视线收了回来。下班之后的莫安安叫了向风,没有回家,而是去了一间酒吧。许久没有喝酒消愁了,莫安安都有点不习惯酒吧里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了。向风察觉莫安安的心情不好,没有出声打扰,默默地陪在她身边。莫安安点了两杯威士忌,给向风一杯,他不喝,说自己还要开车。他不喝算了,莫安安自己喝。一杯酒下肚,莫安安沉郁的脸色好了许多。她几天忘了带发圈,长发稍显凌乱地贴在脸颊上,眸中折射着酒吧里彩色灯光,她的一双瞳孔就像是染了色的琉璃,特别的漂亮。“你怎么了?”
向风忍不住出声关心。莫安安摇头,有些话告诉向风没用,只是多了一个徒增烦恼。“安安。”
向风忽然严肃了喊了她的名字。“怎么?”
莫安安疑惑的看向他。她的眼里有了醉意,但神志还很清醒。望着这一双眼,向风微愣几秒。“说啊。”
莫安安歪头一笑,“我们之间也要藏着掖着,吞吞吐吐吗?我厌烦了这样猜来猜去,你直接一点。”
她说着纤长的手指拿起另外一杯威士忌,这次她小口小口地慢慢喝,神色多了几分慵懒。果然,人不能一直绷着,该放松还得找机会放松一下。“搬到莫氏后,你还会留在萧西泽身边吗?”
就在向风开口的时候,酒吧舞台中间忽然亮起,一束灯光射在舞台中间,灯光下站着一位身段姣好的舞女。台下的客人,顿时发出一阵叫好声。这酒吧是莫安安随意找的,没想到还有表演节目的环节。她好整以暇的端着酒杯靠在吧台边,一双眸子饶有兴趣地望着舞台中央漂亮的舞者。空中忽然掉落几个丝绸带,舞者弯唇一笑,双手握住丝绸带,整个人忽然腾空而起。莫安安眉梢一挑,啜了一口酒,“有点意思。”
“对了,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她转头望了一眼向风问。“没什么。”
向风也不是一个扫兴的人,莫安安的情绪好了一些,他也不会再提起那些让她不高兴的事。莫安安嗯了一声,盯着那个舞女瞧。那舞女腾空而起,在半空中起舞,柔美的身段,完美的脸蛋,像是跌落人间的仙子。台下的男人女人都沸腾了,一个劲儿地叫好。莫安安看了一会儿,好看是好看,就是不带感。她将手里的威士忌喝完,准备和向风一起离开。一道含着笑意的嗓音响起。“莫小姐,真巧,能在这里遇到你。”
莫安安微微侧头,瞧见了端着高脚杯的乔景苍。他穿了一件黑色衬衫,领口微敞,隐约露出锁骨。整个人的气质与平时见他时大相径庭。往日一副富家贵公子的模样,今天却像是染了凡尘。“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乔少。”
莫安安勾唇,心道麻烦来了。遇到乔景苍一准没好事。向风下意识的挡在了莫安安身前,摆出了一副保护的姿态。乔景苍这才注意到了向风,眸光闪过一丝疑惑。“这位是……”“我朋友。”
莫安安道,同时从向风身后站了出来,不想让向风引起乔景苍的注意。乔景苍果然又把视线落在了莫安安身上,“既然是莫小姐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今晚二位的消费都免了。”
听他的口吻,这酒吧是乔景苍开的?莫安安没想到,随便来一间酒吧,就能撞上乔景苍开的。京城的酒吧那么多,怎么就偏偏来了乔景苍开的这家?她胡思乱想着,乔景苍含着笑意走到了莫安安跟前。“莫小姐,你和那个戏子还有联系吗?”
他的口吻像是两人相识已久,在平常不过的聊天一样。戏子?凌远那样的人也被称为戏子?若是让他的粉丝知道了,只怕是要把乔景苍的皮都被扒了。但也有一种可能,那些粉丝也会粉上乔景苍。毕竟他的相貌不输凌远,甚至比他更有气质。“莫小姐?”
乔景苍挑眉。莫安安回神,若不是看惯了萧西泽那张妖孽的脸,只怕要被乔景苍迷住了。“没有。”
她道。“没有就好。”
乔景苍点头一笑,“看来莫小姐还是把我的建议听进去了,我很欣慰。”
莫安安:“……”真他娘的有够无语。谁给乔景苍的自信,让他以为她是听了他的话才疏远凌远的?明明是她自己懒得与凌远有牵扯,怎么到他嘴里就变了味?旁边的向风投来疑惑的眼神,仿佛在问莫安安瞒了他什么事,还隐约有一丝不满。“祝乔少玩得尽兴,失陪。”
莫安安懒得跟自信过头的人废话,这里不宜久留,她转身要走。乔景苍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莫安安停下了步子。“我在西郊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我想莫小姐会很感兴趣。”
他嗓音极为平淡,像是在说今天的天气不错。莫安安眼皮一跳,转过身来回头看向他。“发现了什么?”
她盯着他问。“想知道?”
乔景苍勾唇,“得看莫小姐的诚意了。”
莫安安眉头微蹙,勾起了她的好奇心又不直说,这不是逗她玩吗?她不喜欢被一些没有影子的东西吊着,侧头瞥了一眼向风,“我们走。”
时间不是浪费在一些莫须有的事身上的,他一点提示都不给,就想让她拿出诚意?乔景苍在她转身走出几步时说,“西郊塌方并不是意外,而是有人秘密的在地下挖了一个东西。”
莫安安猛地停住了步子。“什么东西?”
她转身追问。此时灯光忽然一暗,莫安安下意识地眯起了眸子,看不清周围的人。下一刻,她腰间一紧,一只大手扣住了她的腰。灯光重新亮起。乔景苍一只手搂着她的腰,另一只手在她的脸颊上方,似乎要落在她的脸上,一双眸子含着笑意,像是在欣赏什么艺术品。他薄唇微启,嗓音低沉道:“台上的女人,不及你风情的十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