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七章报复计划会所包厢中,五光十色的酒被摆放在桌子上,莫思雅身边坐着俞司北,已经连续喝了好几杯勾兑在一起的酒。混酒勾兑在一起,更容易醉人。此时的莫思雅已经不知道今夕是何夕了,嘴里一直在小声地说着什么。像是在暗骂莫安安,一会儿又诉说自己对萧西泽的喜欢。又哭又笑的像个神经病。俞司北也喝了好几杯酒,但他在来之前,已经喝了解酒药,所以此时他并没有醉意。冷眼瞧着莫思雅在旁边又哭又笑的发疯。对面坐着的秦妙彤,酒量比莫思雅好得多,虽然刚才被莫思雅硬逼着喝了几杯,但此时神志清醒,眼神没有丝毫的醉意。见莫思雅醉了,秦妙彤眸光冷冷,不加掩饰地露出了厌恶之色。察觉到俞司北打量的眼神,秦妙彤从包里拿出一只女士香烟。细长的手指夹着香烟,打火机一明一暗。秦妙彤吸了一口,嘴里吐出来一个大大的烟圈。她的脸在烟圈后,影影绰绰让人看不清神色。“俞司北,不用这么防备地看着我。”
秦妙彤说着又吸了一口,眸中闪过一丝玩味之色,“我知道你想做什么。”
这几天俞司北一直在莫思雅身边晃悠,而且还大献殷勤,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不对劲。但莫思雅却丝毫没有察觉,因为她深深地觉得,所有人都该这么殷勤的对待她。莫思雅这就是典型的没有公主命,却有公主病。“想做什么就去做,我喝醉了,什么都不知道。”
秦妙彤轻咬着烟头,眼神落在莫思雅身上片刻,很快厌恶的收回视线。她闭着眼靠在沙发上,表情享受得吞云吐雾。俞司北眸光闪过玩味之色,将身边的莫思雅不客气地推到一旁,像是推走什么垃圾一样。抬手拿起一杯酒,朝着秦妙彤举了举杯。“多谢,这一杯我先干为敬。”
俞司北说着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而后露出一个笑来。秦妙彤睁开眸子,淡淡一笑,“我看她不爽很久了,有人能替我出口恶气,何乐而不为?”
“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只要不要牵连到我。”
她说着将烟头掐灭,“我醉了,俞少随意。”
俞司北挑眉一笑,倒是觉得秦妙彤有点意思,但现在……他转头看了一眼醉得不省人事的莫思雅,表情一闪而过的嫌弃之色。在秦妙彤的注视下,俞司北不情不愿地抱起莫思雅,转身离开了。至于俞司北要做什么,秦妙彤懒得管,也不想管。今天心情很不错,秦妙彤躺在包厢里的沙发上,毫无形象地打了个哈欠,很快睡着了。俞司北带着莫思雅出了会所,去了隔壁的酒店,酒店里有他开好的房间。他半搂半抱的把莫思雅弄到了房间里,将莫思雅扔到床上,烦躁的扯了扯领带。说实话,他现在对莫思雅这样的货色不感兴趣,但没办法。这是他答应莫安安,的也是欠莫安安的。俞司北将外套缓缓脱下,眸光闪烁着冷意。“莫思雅,别怪我,这都是你自找的。谁让你唆使我,让我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床上的莫思雅一无所觉,睡的香甜。……次日。莫安安一大早醒了过来,她下楼就看到莫君喆和湉湉比她起得还要早,已经在客厅里坐着了,还有师父,李逸茗也来了。今天的李逸茗换了一件白色的中山装,穿在身上非但不显得老气横秋的,还有几分仙风道骨的韵味。“再不起来,我就要让湉湉去喊你了。”
李逸茗瞧见她,没好气地道。莫安安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才六点,你们起得太早了。”
“我在这都是五点起床的,姐,你怎么比我还懒?”
莫君喆心直口快的说了句。“十万字检讨写完了?”
莫安安挑眉问。莫君喆脸上的得意立刻消失了,十万字检讨那么多字,谁能那么快就写完?昨天湉湉来了之后,莫君喆完全把检讨的事抛在脑后,那还记得写什么该死的检讨?“十万字?”
莫湉湉听到这个数字很是惊讶,这是她这个年纪难以想象的数目,她望着莫君喆的眼神多了几分敬佩。这敬佩落在莫君喆的眼里,他非但没有觉得高兴,反而还羞红了脸。写检讨可不是什么好事!“不跟你们说了,我走还不行吗?”
莫君喆说着转身跑了出去。湉湉哎了一声,小跑着追了过去,“小舅舅,等等我,我看看你写的检讨!”
“走开啦,不许看!”
莫君喆的声音已经很远了。莫安安摇头失笑,这俩活宝,一个比一个好玩。瞥见李逸茗严肃了耳朵神色,莫安安当即收了笑。“师父,你给湉湉看过了?”
“嗯。”
李逸茗点头,“安安,你地做好心理准备。”
这话让莫安安的心里狠狠地咯噔了一下,心慌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湉湉的病情很严重?”
她眉头紧蹙。“旧疾沉疴,她年纪小,各项功能还没有发育完全。从娘胎里带出来的病根若不根治,只怕以后会有性命之忧。”
刚才李逸茗给湉湉认真地把了脉,湉湉还一直说自己的身体很不错,让他放心。李逸茗是个成年人了,当然不会外泄情绪。他笑着附和湉湉说的话,心里却百转千回。“那她为什么还能活蹦乱跳,看起来和别的小孩子没有分别?”
莫安安紧张的盯着他。“外强中干。”
李逸茗叹了口气,“就算她看起来活力四射,但她比起同龄的孩子,还是差了很多,根本不能做剧烈的运动。”
“师父,该怎么治才能消除病根?”
莫安安满是愧疚,都是因为她,才会带给湉湉一个不健康的身体。李逸茗望着她,眸中多了一丝疼惜,“我也是第一次遇见湉湉这样的症状,先喝一些补药稳固根本,至于彻底消除病根,得给我时间,容我好好的想一想。”
湉湉的状况太特殊,又是安安的女儿,他不能马虎行事。一道低沉的嗓音传来,“你要想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