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六章相互试探裴玲瞧见了跟在莫正阳身后进来的莫思雅，表情愣了一下，很快回过神来。“莫总怎么还把莫小姐给带来了？”
“我来是给裴小姐赔罪的。”
莫思雅歉然一笑，“上次在酒宴，因为我的私事，让裴小姐面上无光，我得亲自来给裴小姐赔罪才行。”
莫正阳以为莫思雅还在意酒宴的事，刚才一时不知怎么和裴玲介绍合适。没想到莫思雅主动提起，他也意外地看向莫思雅。裴玲也很意外，当时酒宴上莫思雅的反应，和今天的大相径庭。她应该很在意那个视频才是，今天却云淡风轻地提起。“莫小姐不必跟我道歉，你也是受害者。”
裴玲很快调整心态，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她早就练就得炉火纯青。她说的话，清晰地传到了隔壁雅间莫安安的耳朵里。莫安安唇边勾起一个嘲弄的笑，面前茶香袅袅，她的注意力却都在一只小小的耳机里。听到莫思雅的声音，她也很意外。是她低估了莫思雅的心理承受能力，视频的事过去才没多久，她就可以这么镇定自若。莫安安轻轻地摸了摸下巴，她是不是该考虑一下萧西泽的提议，将视频发布到网络上？就在她认真思考时，只听耳机里莫思雅的声音再次响起。“裴小姐能这么想，我心里好受多了。”
莫思雅面上露出一丝悲伤，“因为视频的事，我在家里足不出户了很长时间。”
“但我也一直在给我自己做心理建设，我是受害者，莫安安才应该是那个做了亏心事，惊惶不安的人。”
她一边说，一边观察裴玲的神色，想从她的脸上看出点什么来。可惜，裴玲一向善于伪装，注定要让她失望。裴玲表现得很镇定，还十分赞同的微微点头，表现出了对莫思雅的同情。“莫小姐能这么想，就太好了。”
裴玲又是一笑，“都别站着了，坐下说，我们好好地聊一聊。”
几人落座，又简单地寒暄了几句。裴玲迅速地切入正题，问起了雪山灵芝的事情。其实她早就不耐烦了，一直耐着性子应付这对父女。“莫总要怎么样才愿意把雪山灵芝给我？”
莫正阳没有立刻回答，慢悠悠地给自己倒了杯茶，还殷勤地给裴玲倒了一杯。“多谢。”
裴玲笑吟吟地接过。“裴小姐要这雪山灵芝有何用处？”
莫思雅在一旁问。“这个问题我已经回答过了，我补身子的。”
裴玲道。“那裴小姐可知道雪山灵芝的药效？”
莫思雅又问。裴玲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在座的都是成了精的狐狸，她很快听出来莫思雅是在试探她。“是一位老中医跟我说的雪山灵芝可以补我的身体，至于什么药效，我也记不太清楚了。”
她回答得滴水不漏。越是这样的回答，越是让莫思雅生疑心。莫思雅又是一笑，再出一招。“我最近身体也有点不适，裴小姐方不方便把老中医的电话给我？我也想请教一下老中医。”
裴玲眉头微挑，莫思雅这是要刨根问题了？还是说她早就有所怀疑。莫思雅针锋相对的提问传到了莫安安的耳朵里，她眉头瞬间蹙起，心里生出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她总感觉莫思雅好像知道了点什么。她又听到裴玲说老中医不喜欢玩电子产品，没有手机号码，她是亲自去拜访的。莫思雅如果真的感兴趣，她可以带着莫思雅去见他。裴玲这么说，莫思雅才不再追问。“抱歉，我肚子有点不舒服，去趟洗手间。”
裴玲说着起身，似乎真的很不舒服，走得很快。莫思雅也跟着起身，“我陪着莫小姐一起去。”
裴玲尴尬一笑，“我自己一个人可以，莫小姐不必麻烦。”
她借口去洗手间，是想和莫安安商量接下来该怎么办，没想到莫思雅像一个跟屁虫一样跟了过来。“我也有点不舒服。”
莫思雅道。裴玲脸上的笑容僵硬了几分，她也不好不让别人去洗手间，只得让莫思雅跟着。在走出雅间后，裴玲有意无意地看了一眼隔壁的包厢门，很快收回视线。莫思雅一直在观察裴玲，她脸上的每一个神色都落在她眼里。她注意到了裴玲的眼神，但也没有多想，跟着裴玲往洗手间的方向去。莫思雅都跟来了，裴玲只得装样子进了洗手间的隔间。她的手机在包里，本以为来了洗手间，就可以通过耳机交流，没料到莫思雅会跟着过来。所以裴玲最终只是单纯地来了一趟洗手间，又跟着莫思雅一同回了雅间。完全没有和莫安安交流的机会。回来后，裴玲再次提起雪山灵芝，表示自己愿意出大价钱买，也可以答应莫正阳一些不过分的条件。但这次，莫正阳却没有一开始那么积极了，不直接拒绝，也不表示愿意给她雪山灵芝。莫安安在隔壁的包厢里听着裴玲和莫正阳来回地拉扯，眉头微蹙，开口提示裴玲。“结束谈话吧，谈不出什么来。”
莫安安语气肯定地道。裴玲听到了莫安安说的话，面上笑容不变，“看来雪山灵芝对莫总来说真的很重要，莫总如果还需要考虑，我愿意给莫总时间。”
“不过有一点我得说清楚，若是莫总肯割爱，我裴玲一定会记下莫总的人情。”
莫正阳哈哈一笑，“裴小姐说的是，我还需要再考虑考虑。”
“我一会儿还有事，能和莫总喝茶，我很开心。”
裴玲的言外之意就是，既然谈不妥，就可以结束话题了，不要再浪费彼此的时间。莫正阳听出了她的弦外之音，“好，改天再慢慢地聊。”
几人几乎是同一时间起身，裴玲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心里已经问候了莫正阳的祖宗十八代，她就没有见过像莫正阳这样难缠的人！出了雅间，裴玲礼貌跟莫正阳道别。莫思雅却忽然看向隔壁的雅间，径直走了过去，抬手要推开门。裴玲余光里注意到她的动作，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因为莫安安就在那个雅间里！就在莫思雅要推开门的那一刻，门从里面打开了。“萧总？”
裴玲诧异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