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五章那不是意外京城某别墅。哗啦——水杯被莉莉丝狠狠地咋在地上,同样被砸在地上的还有一个昂贵的花瓶。她眸底翻滚着滔天的怒意,周身满是摄人的寒气。周围的人大气都不敢喘,生怕惹莉莉丝不满,严重的话甚至还会小命不保。这里唯一一个胆子大一些的,就是唐娴。她蹙眉瞧着莉莉丝摔东西发泄,心里却在想,原来莉莉丝也不是那么的强大,她生气了也会这么情绪外泄,砸东西。唐娴按下心里乱七八糟的想法,朝着莉莉丝淡淡一笑。“莉莉丝小姐,何必这么动怒,气大伤身,你要是真的有了好歹,岂不是让那些小人得意?”
“唐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一定也在看我的笑话对不对?”
莉莉丝转头眼神不善地盯着唐娴,她现在气到了极点,已经开始无差别攻击了。“莉莉丝小姐说的哪里的话?我们可以一条船上的人,我怎么会看莉莉丝小姐的笑话?”
唐娴正了正色,她怀疑莉莉丝是被气的智商直线下降,竟然能说出这样离谱的话。莉莉丝冷冷一笑,“制药厂被人一把火烧了,你让我怎么理智?”
“不过是B市一个小小的制药厂而已,只要京城的还在,就没有伤到根本。”
唐娴面容沉静道。“你说的倒是轻巧。”
莉莉丝心里的火气还没有消下去,甚至有越烧越旺的趋势,“这制药厂烧毁,你知道代表着什么吗?”
“还请莉莉丝小姐明示。”
唐娴对制药厂烧毁一事知道的不多,她在来的路上看了网上的新闻,一度以为和网上说的一样,只是一个意外。“难道不是意外?”
“意外?”
莉莉丝笑容又冷了几分,“谁跟你说是意外了?”
“那为什么网上的媒体报道说是意外?”
唐娴疑惑不解。“当然是因为我没有报警,是我让人对媒体说是意外。”
莉莉丝面若寒霜,“难道我要说是有人故意纵火,让警察来查吗?”
唐娴很快明白过来,莉莉丝是害怕警察发现制药厂的不对劲,所以才对外说是意外。“谁这么大的胆子,敢挡着莉莉丝小姐的路?”
“你说会是谁?”
莉莉丝咬牙切齿的说,“又有谁有这么大的本事?”
唐娴心里有了一个猜想,她观察着莉莉丝的表情说,“萧西泽?”
“哼!”
莉莉丝一声冷哼。“真的是她?”
唐娴眉梢微动,“他……他不是一直在京城吗?他怎么会知道我们在B市的制药厂?”
“萧西泽不是白痴,他有自己的消息渠道。”
莉莉丝冷笑着坐在了沙发上,一脸烦躁地揉着眉心,“烧毁一个制药厂确实无伤大雅,但我父亲那边不好交代。”
莉莉丝心疼的不是制药厂,而是她不敢把这个消息告诉她的父亲。这是唐娴第一次从莉莉丝嘴里提到潮汐组织真正的主人,她对莉莉丝的父亲十分的好奇,但莉莉丝从来不怎么提起他。“您的父亲,很严厉?”
唐娴小心翼翼的问。“严厉?”
莉莉丝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他可不仅仅是严厉。”
一道愉悦的男声传了过来,“我的好姐姐,这是怎么了?什么事让你发这么大的火?”
路卡斯看着满地狼藉,脸上的笑意非但没有消减,反而越发的浓烈。他好像很高兴看到莉莉丝吃瘪。莉莉丝听到他声音的一瞬间,表情变得有些不好看。她面色冷淡地盯了他一眼,“你来干什么?”
“父亲给我打电话了,问我你为什么不接他的电话。”
路卡斯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吊儿郎当的翘起了二郎腿。“他好像很不高兴,我劝你还是快点给他回个电话,万一他真的生气了,遭殃的可是你自己。”
路卡斯好心好意地提醒。莉莉丝的表情顿时又难看了几分,她冷着一张脸起身,“我这就去给父亲回电话。”
“嗯,你想好怎么跟父亲说制药厂被烧毁的事。”
路卡斯云淡风轻道。莉莉丝眼神骤然升起怒意,“你怎么知道制药厂烧毁的事?”
“是父亲在电话里说起的,怎么了?”
路卡斯露出恰到好处的疑惑,“你该不会以为,是我把这个消息透露给父亲的吧?”
“姐,你可别忘了,这潮汐组织现在还不是你的。有什么风吹草动,根本就瞒不过父亲的眼睛。”
迎着莉莉丝那张难看的脸,路卡斯笑吟吟的说。莉莉丝冷哼一声,转身离开。她走后,路卡斯转头看向一旁的唐娴。唐娴刚才听了他们姐弟的对话,心里五味杂陈,她以为这姐弟俩的关系相当不错。没想到今天她才见识到了他们真正的一面,关系好都是假象,针锋相对才是真相。“唐小姐还有什么事吗?”
路卡斯懒洋洋地说,“奉劝你一句,不要以为和我姐在一起,你能真的落到什么好处。”
唐娴美眸流转,“路卡斯先生为何这么说?”
路卡斯笑着起身,慢悠悠走到她身边,眼神含笑的望着她,弯腰凑到她耳边,低声道:“因为莉莉丝就是一个疯子,不折不扣的疯子。”
他说完很快直起身,“我的话已经说完了,唐小姐早些回去吧,天色也不早了。”
唐娴望着路卡斯离开的背影,眉头微蹙。从莉莉丝家里出来,唐娴上了车,电话铃声骤然响起。她拿起来瞥了一眼,又是晏丰。这几天晏丰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时不时地就会给她打一通电话。她不接,也会一直打,直到她接了为止。唐娴忍着把他电话拉进黑名单的冲动,没好气地拿起手机,放在耳边。“晏丰,没事不要再来招惹我。”
她不想再和以前一样,因为晏丰牵动自己的情绪,她现在只想做一件事,那就是让唐家更进一步。“是唐小姐吗?晏总喝醉了,麻烦你来一趟好吗?”
电话那头传来一道陌生的男声。唐娴眉头微蹙,深吸了口气,到底不忍心置之不理。“他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