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八十七章她的伪装见状，范小乐都忍不住小声嘀咕。“安安姐就是在热脸贴冷屁股，我看这个秦兰凤，根本没有把安安姐当成自己人。”
她说这话时，没有刻意压低声音，饭桌上的众人都听到了。程若兰是反应最大的一个，她抿了抿唇，望着秦兰凤的方向，低声道：“她服用了秘药，不会对任何的感情做出回应。莫小姐这么做，只是白费心思。”
萧西泽视线扫了过来，“那药的作用有这么厉害？”
“是。”
程若兰微微颔首，顿了顿道：“据我所知，组织里面服用这种药的人，都只听命于埃尔维斯一个人，以他的命令马首是瞻。”
“如果埃尔维斯让这些人死，他们是不是也会去死？”
范小乐小心翼翼的问。她刚问出口，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程若兰身上，想从她嘴里得到答案。程若兰先是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你这又点头，又摇头的，到底是几个意思？”
范小乐这个急脾气上来，语气不怎么好。“埃尔维斯从来没有下达过这样的指令，所以我不知道你做的假设能不能成立。但是……”程若兰轻咬着下唇。“但是什么？你说话能不能说完整一些，不要在这里吊大家的胃口。”
范小乐急忙道。程若兰蹙眉道：“埃尔维斯从来不会让谁去死，他想要一个人去死，有很多其他的手段。若他真的想要一个人死，绝对不是那么简单。比如，詹姆斯，被喂老虎。”
她没有把话说得很明确，但是在场的人都是聪明人，自然听明白了她的弦外之音。埃尔维斯想要让一个人死，会对那个人百般折磨，直到埃尔维斯满意为止。范小乐顿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她搓了搓手臂，低声评价，“真是变态。”
程若兰垂眸苦笑，谁说不是呢？埃尔维斯和莉莉丝，一个是大变态，一个是还没有成气候的小变态，这父女俩在折磨人的方面倒是格外的相似。沙发旁的莫安安没有注意到饭桌旁的议论，她打起精神，兴致勃勃地拿出手机来，拨通了视频电话。电话很快接通，莫安安对着视频里的子陌和湉湉挥挥手，然后向他们介绍，她身边的秦兰凤。在这之前，莫安安已经和两个孩子打过招呼，让他们在秦兰凤面前好好表现。所以电话接通后，两个孩子的嘴巴一个比一个甜。“姥姥，你长得真年轻。”
子陌睁着水汪汪的眼睛，笑得很甜。秦兰凤的脸出现在手机屏幕里，她看到了子陌冲她笑，也看到了子陌旁边的湉湉。莫安安一边冲着两个孩子说话，一边偷偷地观察秦兰凤的神色，想从她的脸上看出点什么不同来。可让她失望的是，秦兰凤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脸，并没有多大的变化。甚至莫安安还在她的脸上，看到了一丝隐隐的不耐。“姥姥，你怎么不跟我说话呀，是不喜欢我吗？”
子陌一直在活跃气氛，可是秦兰凤却一直不给任何回应，这让他有点打退堂鼓，小脸皱了起来。这时湉湉接过话茬，“姥姥，我是湉湉，是妈妈的女儿！”
她郑重其事地自我介绍，小脸非常的认真。莫安安都被湉湉给逗笑了，但秦兰凤的面色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淡。“妈，你不喜欢这两个孩子吗？”
莫安安低声开口，她不相信秦兰凤当真可以做到无动于衷。秦兰凤嘴唇微动，转头看向莫安安，“你想让我做什么？”
“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莫安安挑眉。“是。”
她又补充，“在这三天里，我听你的。”
莫安安心尖狠狠一颤，她想要的不是这样的回答，也不是这样的反应。她深吸了口气，对着视频里的子陌和湉湉安抚地说了几句，然后将电话挂断。她在转头和子陌湉湉说话时，没有注意到秦兰凤一闪而过的落寞的眼神。在莫安安挂了电话后，秦兰凤很快收起那一丝落寞，恢复如初。“妈，你真的对我没有任何感情？”
莫安安不死心，“你放心，这里是我们的家，你心里想说什么，都可以直接告诉我。”
秦兰凤起身，“我累了，我的房间在哪里？”
她神色冷淡，拒绝回答这个问题。莫安安盯着她看了许久，最后还是败给了她，“我让佣人为你收拾出了一间空房，我带你去。”
“不必，让佣人带我去就可以。”
秦兰凤淡淡拒绝。莫安安这时心情烦躁，嗯了一声，打发佣人陪着她去房间休息。秦兰凤刚走，范小乐和程若兰等人就围了过来。“安安姐，怎么样？她有没有对你态度好一些？”
范小乐直勾勾地望着莫安安。萧西泽虽然没有她表现得那么急切，但他关切的眼神，出卖了他内心的焦灼。“没有。”
莫安安扯了扯唇角，“看来是我高估了我自己，我以为她——”“安安姐，你还记不记得那次我们抓到的那个潮汐组织的人？”
范小乐忽然想到什么，严肃地打断她。“什么？”
莫安安很快顺着她的想法回忆，“是有抓到一个，有什么问题？”
“安安姐，你说会不会你的母亲身上也装有类似的芯片，她所做的一切，都会被监听？”
范小乐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她神秘兮兮的压低声音说。莫安安眸光微闪，她怎么把这么重要的细节给忘了！她下意识捉住萧西泽的手，眼神殷切地望着他，“刚才你说在车上看到的她的眼神，不是错觉对吗？”
“应该不是。”
萧西泽反握住她的手。“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莫安安深吸口气，“小乐，去帮我把纸笔找来！”
范小乐打了个响指，“得嘞，等我！”
很快，莫安安拿着纸笔找上秦兰凤，她甚至没有敲门，径直让佣人将房门打开。原本秦兰凤坐在床边闭目养神，察觉到门被打开，眉宇中露出一丝诧异。莫安安将食指放在唇边，拿出纸笔，示意接下来两人用纸笔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