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躲在墙后偷听了吧?这是什么“好习惯”?司徒枫对上轩辕战充满戾气的眼神时,忙赔笑道,“见过殿下,我是来送早点的。”
“哦?那为何不直接出来说话?还要躲在墙角?”
轩辕战不客气的直接点出司徒枫的那点小动作。司徒枫脸上的笑容讪讪的,怕是没有想过轩辕战说话这么直接。他不敢犹豫,忙解释道,“这不是方才听到殿下和这位姑娘讨论岳长老之死,自觉不便插话,准备离开的。”
“你都听到了?”
张大彪握了握带来的沾毒匕首,冷冷的问。司徒枫叹了口气,看向张大彪,道,“姑娘,飞龙苑的长老素日喜赌好斗,对家不止一二人,想要将此事兽过去也不过是时间的问题,大可不必紧张。”
张大彪深吸口气,冷冷一笑。好一个岛主。明面上是在安抚于她,叫她不必担忧岳龙刚之死,实际就等于认定她就是杀人凶手。张大彪咬牙切齿的说道,“岛主说得有道理,岳龙刚的仇家那么多,谁知道究竟是谁暗下杀手,想要栽赃嫁祸呢?”
他们的言论充满机锋,谁都不肯让着谁。狱卒小刘带着早点归来时,见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忙向司徒枫作揖后,便将早点放在桌上。司徒枫见到小刘买的那几个样式,也忙叫仆人将他带来的早膳也摆上来。眨眼的功夫,便是满满的一桌。张大彪烦得厉害,干脆坐到一边,双手抱臂,不想再说话。轩辕战倒是痛快抓起一个包子,用力的咬了一口。肉汤顿时溅了出来,有几滴溅到司徒枫的衣衫上。司徒枫原本推出来的笑容,变得不太自然。轩辕战像是没有察觉到一边,又端起粥来,咕噜的大口喝着。司徒枫几次想要开口,都被轩辕战过分豪爽的吃相给打断了。小刘还在一旁不停的添着,生怕轩辕战吃不饱似的。司徒枫最后像是放弃了似的,只是笑看着轩辕战吃吃喝喝,也不再言语打扰。一时间。整个牢中只有轩辕战咀嚼的声音。轩辕战更不着急,表面上只是吃吃喝喝不去思考,心里却不停的回想着张大彪说的表现和那一番不算解释的解释。他怎么更觉得张大彪像是凶手了呢?真麻烦。司徒枫待到轩辕战吃过最后一口,便从小刘的手中接过茶壶,为轩辕战倒了杯茶。轩辕战一口饮尽。“今日,飞龙苑要将岳长老下葬,已经把人带回去了。”
司徒枫在说着这句话时,不住的观察着轩辕战的表情。可是什么都瞧不出来。因为轩辕战也不在乎这些。先莫说将岳龙刚下葬,就算岳龙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也不会被他放在心上。司徒枫在说话间,又瞄了张大彪一眼,“殿下,飞龙苑最后还是想要一个说法的,不如想想别的法子。”
显然是认为张大彪是凶手。如果轩辕战想要包庇,必然要尽早做打算。轩辕战敲敲桌子,道,“这外面怎么这般吵?是又要来新的犯人吗?”
吵?哪里吵?司徒枫不由得一怔,并未必觉有什么吵闹之处,但还是侧过身,准备叫下人出去瞧瞧。下人还没有离开牢房的走廊,县令便从外面急匆匆的跑了进来。“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县令满头大汗的挤进来,一眼就看到坐在桌前正微笑面对他的司徒枫,不由得双膝一软,就跪趴下来。司徒枫倒也是被县令的动作吓个不轻,忙着伸手扶起县令,问道,“怎么回事?慢慢说。”
县令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急道,“是飞龙苑的单管家没了,还有其他飞龙苑的弟子皆是因伤重而再不能习武。”
“飞龙苑的人现在都挤在大牢之外,非要请殿下给个说法,拦也拦不住啊。”
“他们人多势众,无理不饶人,怕是再耽误下去会危及殿下的性命。”
司徒枫也换上一副担忧的表情,只对县令说,“加派人手,保护好殿下。”
作为肇事者的轩辕战,不仅没有为此烦恼,反而像是看戏似的看向司徒枫和县令。这点小把戏还真的是不够看的。轩辕战真正有趣的是,县令会讲出来的后话。县令在等待中,但轩辕战不接招。空气有一瞬间的凝滞。张大彪本是在生着闷气,正纠结着小心思,待看见这般尴尬的一幕时,反而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县令清清嗓子,给自己找着台阶说道,“殿下,下官想到一个解决的好办法,您不如搬到下官的府里去住吧。”
轩辕战自然是一脸的不愿。住在县令的府里,有什么好的?处处受限。远不如地牢来得轻松自在。轩辕战极自然的拒绝县令的好意,挽着袖子,就往外面走着,“飞龙苑不是最能逞凶斗狠吗?死于他们飞龙苑的人也不在少数吧?”
“老子不如和他们打一架,叫他们瞧瞧谁才是拳头硬,得罪不得的人。”
县令的表情一僵,这和他设想的不一样。即使轩辕战不愿意住在他的县府里,也不至于要和飞龙苑的人打架吧?司徒枫忙劝着轩辕战,“殿下,他们自然不是您的对手,但眼下正是岛上需要粮食的时间,万万不能与他们闹崩,不如再忍忍。”
轩辕战冷笑着,“那又有何难,不如直接抢了他们的粮食,断了他们的财路,看他们还要如何嚣张。”
这样的作法就很符合轩辕战的作风。哪里需要躲来躲去。能直接出手揍对方一顿,那就干脆一点儿,省得麻烦。县令快要哭出来,拦着轩辕战说,“殿下,不如下官准备个单独的院子……”轩辕战正要拒绝,司徒枫立即接话,“我有一套无人住过的院子,三进三出,平时打理得很好,不如殿下去看看吧。”
轩辕战提醒他们,“外面可是有飞龙苑的人堵着呢,我们要怎么走?”
司徒枫摆摆手,对县令道,“安排人手,为殿下清出一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