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伤吗?我看看?”
张大彪故作惊讶的问,还特意做出撩拨的动作。她本就生气,现在抓住机会,当然要一逗轩辕战。轩辕战拍开张大彪的手,无奈的说道,“你究竟要说什么?”
张大彪放下手,皱着脸,说,“如若叫霜琴儿发现你的属下去了‘玄无心’,樱奈在中间是要多做难?”
“她不会的。”
轩辕战说得极自然,好似很了解霜琴儿一般。张大彪怔了怔,“你在说什么?”
轩辕战绕过张大彪,从盘中拎起一串葡萄,“虽说‘玄无心’和‘月无情’皆是风月之所,但这两位老板做事却很谨慎,留在身边的人自然都是值得相信的。”
“她们也极为疼惜身边的姑娘们。”
“所以……不会因为我一个人,去怀疑你的好姐妹。”
轩辕战将葡葡丢起,仰头张口接住,大步的往回走着。“最好如你所说,否则我姐妹受了伤害,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张大彪还在那里喊着。当轩辕战先进宅院的大门以后,她便慢慢的收敛表情,满眼冷漠的转头看向宅院对面的那一片田野风光。她静静的站了片刻后,忽然冷笑着,“这位殿下了解的东西,比我想象中要多得多啊。”
“果然是个难缠的家伙。”
真正令张大彪好奇的,并不是八百出现在两个风月之地。而是……八百好像也没有特意的隐藏于身份。轩辕战就不怕八百的举动,被太多人知阁吗?张大彪显然是想多了。八百再回来以后,便没有再出过宅院。一晃尽是三、四日的光景。每时都跟在轩辕战的身后,尽属下的职责,保护轩辕战的安全。却没有再出去办差事。轩辕战却是时时悠闲,时不时的试着新衣裳,又或者去折腾司徒枫两三次。宅院内的生活恢复了平静。外面却始终有各种各样的传闻而来。比如,飞龙苑与两极阁的梁子是结得越来越深。飞龙苑又去找过两次麻烦。最后一次却是吃了大亏。因为两极阁弟子不止在阁内设了阵,在阁外三里之距处,也布了阵法。飞龙苑的弟子被困于阵中,整整两日。无水无粮。且还有一阵阵惑人心神的幻象。待飞龙苑的梅章法带着人去解救时,那些弟子一个个皆是神智不清。“两极阁也是有说法。”
管家立于一旁,说道,“如果不是飞龙苑来寻麻烦,硬闯守阁阵法,也不会困于阵中。”
轩辕战点点头,“这倒是事实。”
他往口中丢了个核桃仁,问着管事,“还有什么好玩的事吗?”
“暂时是没有了。”
管家赔笑着。“自从梵泽宫送请柬以后,那些德高望重的掌门、长老,修为不低的掌事,以及各门内出色的弟子,皆已是闭关门修。”
“怕是在下月十五之前,都不会再有事了。”
轩辕战拿起黑匣子,砸向核桃,“说得有道理,但是岛主怎么不去闭关呢?”
管事忙笑着,“岛主应是有各种庶务缠身吧?不过据小的所知,岛主一心都在留仙岛上,更关心岛主的生活。对飞升修仙之事,并不热衷。”
轩辕战被管家的话给逗笑了。司徒枫更关心岛主的生活?难道他初上岛时见到的事情。岛岸边被鞭笞的平民。关于牢内无辜平民。还有许许多多不公之事正在发生。这就是司徒枫“关心”的结果呀。管家见轩辕战笑得开怀,虽不明所以,但也配合的笑了两声。轩辕战的笑容一收,“行了,你去忙吧,老子又要睡了。”
又睡呀?管家见轩辕战大摇大摆的离开客厅以后,才松了口气。毕竟近身服侍轩辕战虽然得够得到一些钱财赏赐,但也并非一件容易的事情。轩辕战回到屋中后,便换上一身简单的装束。只要不看他的脸。他这身打扮混在平民间,是绝对不会被发现的。轩辕战正在收拾时,就听到兮剌大盘含糊的声音响了起来。兮剌大盘疑惑的问,“咦?本尊为何会觉得有点疼呢?”
“莫非,殿下在本尊休养时,又打了架吗?”
“没有呀。”
轩辕战转身时,看见被他带回来的黑匣子,想到在客厅内发生的事情,一时心虚。他用黑匣子拍核桃来着。不,这有什么好心虚的。这叫就地取材,物尽极用。轩辕战为自己寻了个极为合理的借口以后,便道,“本座要出门,你随我吗?”
“自然的。”
兮剌大盘打了个哈欠似的,道,“万一,碰到哪个练了邪功,走火入魔的长老啊,掌事啊,殿下顾及某个人不方便下手,本尊也可以替殿下挡一挡。”
“殿下,您说,对不对?”
轩辕战哼笑着,“魔神大人越发得会阴阳怪气了。”
轩辕战这一回打算轻装上阵。只带些能够用得上的小东西。轩辕战正准备走出门时,忽然回头看向摆在床头的两个小瓶。一个紫瓶,里面装的药丸可以调理紊乱的内息,助伤者休养。一个玉瓶,所装之药丸可以令受伤的修行者在短时间内恢复。皆是吴铭舞梓给他的东西。轩辕战摸了摸下巴,将小紫瓶塞进腰带。他可不是舍不得将吴铭舞梓独留于屋中,实在是这药丸有很好的用处。他将要办的事情看似简单,但也有可能会遇到麻烦。多带着点救命之物,总归是好的。他随意的整理一番,便推门而出。他在门口便轻轻的点了下脚尖,身姿极轻盈的跃上屋顶。他几个轻跃,便不见踪影。轩辕战再出现时,便已是在东郡之外。八百牵着马儿,候着轩辕战。轩辕战走过去时问道,“可是有许多人盯着,比如司徒府什么的。”
“是,不过属下甩掉了。”
八百回着。轩辕战翻身上马,道,“他们越是对本座的事情有兴趣,本座越是想要收拾掉他们。”
“殿下莫急,属下们会准备好的,必会将他们再无翻身时。”
八百向轩辕战保证着。轩辕战看向前方,冷冷的说,“希望这一天莫要太晚到来。”
他们扯着马缰,与一道狂奔向南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