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恐怕是不能太平了!”
轩辕战看着被绑的黑衣人,感慨的说了句话。造成这一切的人,是他自己。八百看也不看那个人,直接来到轩辕战的身边,低声耳语几句。轩辕战挑挑眉,再看向那名黑衣人,道,“行,那就用他吧。”
用这名黑衣人做什么?当黑衣人再次清醒过来时,却发现面前站着飞龙苑的弟子,以及七星舫的伙计们。比起飞龙苑的怒气冲冲。伙计们则是玩牌的玩牌,喝酒的喝酒。还有些人在聊着最近赚了多少钱,准备买多少房子,或者多少艘船。就是两个字。有钱。一名飞龙苑的弟子听到他们的喋喋不休时,是气不打一处来,咬牙切齿的提醒道,“我们是来诗认公道的,你们能不能省一省?”
那些伙计竟无一人理会他们。那名弟子在被无视以后,恐怕是产生了心理落差,声音也拔高许多。“你们是什么态度?莫非以为七星舫是多么厉害的地方?”
七星舫的伙计们终于转头看向那名弟子,但皆是恶狠狠的目光。他们玩的可是“赌”。对人对事那都叫一个狠,又有自己的一套规矩。会出现在轩辕战的宅院外是要个真相,而不是喊打喊杀。但瞧着飞龙苑的弟子着实是吵得太厉害了吧?有名伙计将手里的牌摔在地上,拎起摆在地上的一根大铁锤,慢悠悠的走了出来。还有同伴拦着他,劝一劝,道,“还是不要与这年轻人为难了。”
“我不年轻吗?”
那名伙计挑着眉,大声的嚷嚷着。这句话可没有什么问题。七星舫的人都哈哈大笑起来。“我,大虎子。”
伙计竖起左手大拇指,指向自己,道,“你,报名。”
那名弟子见到大虎子摆出要打架的样子时,自然也不会示弱。他挽着袖子说,“岳河。”
“原来是岳姓的人,怪不得在这里张牙舞爪,可惜我们不吃这一套。”
大虎子直接扬起铁锤,就砸了过去。岳河的武器是一柄两人高的大刀,被他舞了起来。这两个人打得正热闹时,旁边却没有一个人过来帮忙。他们都各自散开,时不时的呐喊加油,时不时的还会发出笑声。直到,有人骑着马儿赶过来,不满的喝着,“你们在做什么?竟然敢在殿下的宅前舞刀弄枪,是想要造返吗?”
这人谁啊?他们齐齐的扭过头,看向来的人,然后又将头扭了回去。表示不认识。喊话的人表情有一瞬间的扭曲。他可是夜子规。平时跟在司徒枫的身边做事,不可能在这些人的面前,没有混过脸熟。只能说……他们是故意装作不认识他,才会有这样的表现。夜子规拼命的告诉自己,千万不要生气,莫要破坏司徒枫的计划。“那只千年妖猴方才进了殿下的宅子,你们要找猴子时,莫要打扰殿下。”
夜子规喊着话,但竟无一人理会。因为,大虎子和岳河还打着呢。比起什么讨公道,抓猴子,他们更喜欢看打架。夜子规的耐心快要用完时,就听到一阵阵的哀嚎。那人喊着“救命”。他们顺着声音看过去,才发现宅门口吊着一名黑衣人。黑衣人的面罩是要掉不掉,但已经遮不住他的脸,露出原本的面容。夜子规一眼就认出这黑衣人的身份,暗暗的骂了一句,“该死。”
这么点小事情都办不到。“哟,莫非是有人刺杀战王殿下?这殿下也当得太倒霉了吧。”
大虎子震开岳河以后,指着黑衣人嘲讽道。其他人也纷纷附和,认为轩辕战这个殿下做的还不如一个七星舫的伙计,都没有人敢乱来的。夜子规深吸口气,转头对从司徒府调来的侍卫,道,“你们跟着我先进去保护殿下,莫要让妖猴……”七星舫的伙计们忽然发出奇怪的声音。有吹口哨的。有拍手叫好的。还有喊着“殿下真牛”的。飞龙苑的弟子与轩辕战时时有交恶,自然不能像七星舫的伙计那般闹腾,但看到有一个猴装打扮的男子,一身是血的挂在院门口时,也是相当的尴尬。因为,先前梅章法带着飞龙苑的弟子到轩辕战的宅内好一番折腾,就是认为轩辕战与妖猴在暗中有来往。飞龙苑的那一侧,不知是谁说了一句,“莫非,战王殿下想要用这样的手段,来洗清嫌疑?”
这么说,也不是不可能。自然会有人附和。大虎子却指着说出这有引导性话语的弟子,道,“兄弟,你可真是个大聪明,不如你走在前面,帮着我们去问一问,是不是战王殿下要放出几只妖猴来洗清嫌疑啊?”
“就是的,去呀,快去呀。”
另有伙计附和着。他们吵吵闹闹,嬉笑嘲讽,全然不按夜子规的计划来做事。那名弟子被大虎子直接点出来,十分的尴尬,忙对岳河道,“师弟,我只是说出自己的想法。”
如果岳河细细想想,也可以听出这话中的引导性。但梅章法无奈呀。飞龙苑就是相当的护短。任是谁的话都听不进去。只当七星舫的人在挑衅。夜子规看着他们吵来吵去,已知现在是指望不上不按章理出牌的七星舫,只能将希望寄托在飞龙苑弟子的身上。他侧身道,“希望各位帮夜某一把。”
“走!”
岳河还记着梅章法的伤有多重,还躺在司徒府休养呢。他大手一挥,叫上同门。夜子规则是骑着马儿,带着侍卫们,奔向轩辕战的宅院。这怎么看着也不像是为了要保护轩辕战而请示搜府。更像是准备撞开大门,好好的折腾上一番。七星舫的伙计们都立于原地,静静的看着这一切的发生,已然有了杀意。夜子规带着人快要闯到宅院门前时,忽然有一个人从院墙翻过,直直的向他冲来。他几乎是本能的勒紧马缰,伸手拔剑,直接捅了上去。那人被夜子规直接捅了个对穿,血喷了夜子规一脸。这一幕也被身后的其他人都看得清清楚楚。那人慢慢的扭过头,无助的看了夜子规一眼后,就断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