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们也认为自己可以劝得动轩辕战。他们好像忘记了。眼前的这位有钱的公子哥儿,可是一直都以痴傻之态示人。哪里是他们想劝就能劝得动的?这位傻公子太过蛮横,怕是并不愿意让此事好好收场。劝说的人越来越多。纷纷拦在轩辕战的面前。兴许在他们的眼中,只要拦住轩辕战,就不会与游全闹起来?莫要开玩笑了。这些客人并没有发现主角樱桃不见了。张大彪已经寻着樱桃,一起离开。唯有吴铭舞梓单手托腮,坐在桌前,看着眼前的闹剧,眼中闪着淡淡的笑意。她是真的觉得,今天发生的事情是相当的有趣。吴铭舞梓摸着桌上的瓜子,塞到口中,轻轻一咬。“恩,挺香的。”
她点头赞道。剑灵一叹,道,“阁主,游全在外,冷阴在内,不是好事。”
吴铭舞梓听出剑灵的言外之意,是怕游全与冷阴是一伙的。冷阴难道不是“夜枭”组织的人?她挺起背脊,甚是严肃的问道,“你还知道什么?”
显然,她是认为剑灵对冷阴的了解,远远的超过她的想象。事实上也没有错。的确是这样的。剑灵算是对冷阴熟悉的。毕竟当初是兮剌大盘救下冷阴,助冷阴一个普通的凡人活到今天。吴铭舞梓的面色越发得阴沉。一个凡人活到现在,看似是得到机缘,但以冷阴的性子怕是不知做了多少可怕的事情。轩辕战按着桌子,冷冷的说,“这,万万不可能。”
剑灵想当然也知这是不应该的事情。她闷闷的说,“大人本以为一切都可以掌握在手中,并不知后来会发生那般大的变故。”
吴铭舞梓没有点破剑灵的想法,但事实上却是……即使兮剌大盘知道冷阴的真实性格,也未必不会帮冷阴。毕竟这位魔神大人是相当的自负。剑灵不知吴铭舞梓在想着什么,而是握起一旁的“凤求凰”,也先出去了。最后只留轩辕战一个人去与那些客人拉拉扯扯。好不热闹。轩辕战的余光一扫,那颗心登时就提了起来。人呢?人怎么都不见了?怎么最后只留他一个人来应对这些客人?轩辕战深吸口气,大喝一声,“都给我安静下来。”
“你们是我的客人,不是那个什么王吧的。”
这一喊,叫所有人都安静下来。静悄悄的。竟透着一丝尴尬的安静。轩辕战拍着胸口,叫自己喊出来的那口气,先行吞下去,终于可以好好呼吸。他再看向面前的那些人时,非常不满的说,“你们是我请来的客人,不帮我就算了,竟然还对我大呼小叫。”
“大呼小叫”是没有的。但的确是挺吵闹。“我不管了,你们都是我的对手,是我的敌人。”
轩辕战挥着双臂,大怒着叫道,“你们都给我走。”
“钱公子,你冷静一点儿,先冷静。”
有客人道。另外还有客人说,“这一切都是误会,您先等一等,回头再看,好不好?”
“小王子可是最受宠的,万万不应该与他为难啊。”
总之,都是在劝着轩辕战千万不要乱来。轩辕战扯着嘴角,问,“所以说,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喽?”
一时间,四周安静下来。客人们面面相觑,竟没有人开口反驳、劝说。轩辕战深吸口气,仰头大吼,“滚,都给我滚出去。”
“从今天开始,你们都是我钱某的敌人,是本少爷将要对付的敌人。”
现在的情况是,谁劝说都没有用。轩辕战是非要让他们都吃点苦头,方能消解心头之恨。他大手一挥,推开眼前的人,大步的向前走着。被推开的客人是毫无准备,被推得踉跄退到一边,险些摔倒。显然,其他人都没有料到轩辕战的力气会是这般的大。当然还会有其他客人硬着头皮,上前劝说轩辕战,但结果都是一个半个的被丢到飞起。即使在他们当中有修行者,能力都不算弱,可他们都低估了轩辕战。他们是丝毫没有料到轩辕战的修为这般的高,把他们都依次对付了一遍,大摇大摆的走出院子。其他客人面面相觑,有客人胆颤的说道,“糟糕,以王子的脾气,怕是今天出席的人都不会放过。”
都会被算作与轩辕战一伙的。另外有客人同样颤抖着声音,说,“那我们要怎么办?现在走也来不及了?”
忽然,一个身着短打的男子走出来,道,“那能如何?如今海国王室的竞争很是激烈,最得宠却没有实权,又有什么用。不如狠狠心,选一方站队,兴许还能有点出路。”
“你是谁?”
有客人指着突然出现的男子问道,“你是钱家的什么人?”
男子拱手作揖,道,“在下乃是澜川国战王殿下麾下副将,八百。”
原来是八百回来了。所有客人显然都听说过“战王”之名,表情各异,似是怀疑八百所言的真实性。还有人问出来了。战王变得痴傻,流放于留仙岛一事,并不是秘密,甚至可以说是天下人尽知。在这种情况下……八百道,“各位请坐,不如再聊聊。”
这些客人显然还是在左右摇摆中,并不愿意坐下来,但他们当中没有一个是八百的对手。所有人在八百给予的压力下,不得不坐下来,好好的聊一聊。至于走出去的轩辕战,直奔宅门。大门已经破破烂烂。还有尘土飞扬。眼前的一切变得十分朦胧。轩辕战依稀间尚可以见到正在打斗中的人,但又实在是瞧不清。轩辕战揉揉眼睛,喊道,“打就打,为什么要破坏我家大门?你们可知道这门有多贵?”
他一边喊着,一边正面撞上持剑的宫廷禁卫。禁卫一身精致的短打服饰,带着面具,直刺轩辕战。轩辕战来不及动手,禁卫就保持着对战的姿势,倒在地上。他错愕不已,上前两步,轻轻的踢了踢。哟!这名禁卫僵了。死得透透的。轩辕战显然没有料想到会发生这般意外,迅速退后与他保持着距离,生怕会被连累。宅门两侧的高墙,也在此时哗啦啦的塌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