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战将铠甲披上身时,似是扬起一片灰尘,看着很是呛人。他也真的是歪着头,拼命的咳着,仿若也被呛得够呛。他身上的铠甲渐渐的恢复光泽,比起他身上原来那件金光闪闪的金丝衣,不知要耀眼上多少倍。冷树也算是见多识广。一眼就认出轩辕战身上的铠甲,是非同寻常之物。他猛的抬起头,再看向轩辕战时,眼神中充满着惊恐,喊道,“你是战王殿下?”
轩辕战笑着说道,“你喊得这样大声做什么?听着怪吓人的。”
冷树指着轩辕战,已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吴铭舞梓利落的挥出一剑,正刺冷树的心口。冷树的注意力都放在轩辕战的身上,对吴铭舞梓的攻击毫无防备,直接重伤。他哇的吐出一口血,立即御着妖刀,想要远离轩辕战。轩辕战并没有要追赶的意思。他要等的人都来了。接下来就是他要进行的计划。哪知,吴铭舞梓并不打算放过冷树,还要再追上去。“先办正事。”
轩辕战提醒吴铭舞梓。吴铭舞梓直直的盯着冷树,道,“我要他的妖刀和其他的法器。”
“为什么?”
轩辕战脱口而出的反问,又察觉到他的问题实在是太可笑。还能是为了什么?自然是吴铭舞梓得到的招妖幡。吴铭舞梓几次对妖器产生兴趣,无非是想要得到可以修复炼化招妖堞的材料。冷树的法器皆是与此有关,也是吴铭舞梓一心想要得到之物。轩辕战不打算放开吴铭舞梓,只道,“放心,事成以后,我帮你活捉冷树。”
吴铭舞梓有些犹豫,还想要再驳时,立即就感觉到一股磅礴之力,从印海山的方向,向他袭来。不只是她。轩辕战等人距离山体最近,感受也最为明显。吴铭舞梓立即回过头,看向轩辕战,道,“你做了什么?”
“我只是拿出了海山印。”
轩辕战晃了晃手中的法宝,说道。吴铭舞梓的双眼一眯,反问,“你何时得到的它?”
“刚入海国时。”
轩辕战对吴铭舞梓可以说是毫无隐瞒之意。吴铭舞梓听到轩辕战的回答时,露出一抹怪异的笑容,道,“这种事情当真是要依靠机缘?”
“什么意思?”
轩辕战是真的没有听懂。兮剌大盘在此时哇哇大叫,“意思就是说,那只臭猴子费尽心机也没有得到想要的,你刚刚入海国就得到了。”
他又喊着,“你要做什么就快一点儿,感觉不太对呀。”
轩辕战也略微的沉下脸,道,“当然是要解开此山的封印,可是怎么解?”
啊?怎么解?兮剌大盘相当的错愕,冒出一团团的火气,拼命的吼着,“你什么都不知道,就敢这样做?”
“殿下的脑子果然是非同一般,你这样是会害死人的。”
轩辕战丝毫不认为兮剌大盘是在虚张声势,或者是在威胁他,而是真的知道他大意了。他不知如何解开封印,就将海山印取了出来。“快走啊。”
张大彪已经落回到法器大樱桃之上,对着轩辕战的方向喊着。樱桃立即就御着法器,载着他们先一步离开印海山的方向。她是很想要打架,但小命更要紧。“就这么走了吗?”
八百焦急的问,“主子那里……”樱桃大吼着,“你放心吧,你家主子厉害着呢,谁出事,他都不会出事的。”
她的话音一落,印海山方向再次闪出水波光芒,向他们的方向荡漾开来。这光芒看着很温柔,力量实则很强大。将他们撞得险些翻过去。最惨的当数一直被挂在法器上的游全,他拼命的喊叫着,但无人理会他的安危。他正面迎接封印反击的力量,觉得他的头骨都快要被打碎了。他们的修为可都不弱,都明显的受不住这力量。何况是其他人。最先受到波及的就是游理以及皇室子弟。禁卫们哪里还有胆量留下来,顾不上那些埋伏,一心想要追随冷树先到安全的地方。山脚下乱作一团。唯一没有挪动的就是海国的百姓。他们看着从海印山上发出来的光芒,只当是神山发怒,只请求着它的原谅。什么支援。什么修行者。早就不见了踪影。当百姓们跪地磕头,请求神山原谅时,一位白衣翩翩少年从他们的身边飘过。少年的眼中带着怒意,脚下不轻,很快就来到轩辕战与吴铭舞梓的面前。正是巫支祁。轩辕战只顾着护着吴铭舞梓,想要先避开封印的力量,一头撞上巫支祁。巫支祁闷哼一声,恼火的喝着,“臭小子,你是不是不想要命了?”
轩辕战抬头见是巫支祁,立即将海山印塞回荷包中。巫支祁眼疾手快的抓住轩辕战的手腕,道,“这是好东西,你留不住,给我。”
吴铭舞梓反扣巫支祁的手腕,冷着声音,说,“前辈,你不能随便抢东西呀。”
他们之间的气氛,可谓是剑拔弩张,随时都会打起来。当他们僵持时,惟有兮剌大盘是“清醒”的。兮剌大盘急得都快要晕了头,实在是不明白他们为何在这般关键又焦灼的情况,还能坚持不逃命,非要面对面的拖着对方的后腿。“啊,你们到底要不要逃命?本尊可是抵不住这封印的力量。”
“本尊现在虚弱得厉害,臭猴子,你现在也不行,还是冷静一点儿。”
巫支祁被兮剌大盘吼了一顿,脑子是好了许多。他抬起手,挥出一掌,将袭来的力量拍散些许,但也只能叫他们缓出一口气。“法宝,给我。”
“地图,也给我。”
巫支祁恼火的瞪了吴铭舞梓一眼,“小偷。”
那份地图是吴铭舞梓从巫支祁处顺来的?轩辕战还以为……吴铭舞梓面无表情的说,“前辈,你说过将那东西送给晚辈了,是不记得了吗?”
“我……”巫支祁刚要反驳,吴铭舞梓又道,“前辈反悔了?”
“没有。”
巫支祁喝着,“我,从不后悔。”
吴铭舞梓表示怀疑,“前辈方才的话,可不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