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如此嚣张的人,叶天也不想惯着。他一手按着良辰的肩膀,另外一只手按着他的脑袋,手上用力,向桌子上按了下去。良辰的面前是一盘凉拌菜夫妻肺片。叶天将良辰的脑袋狠狠按在菜里,说道:“给你机会你不要?”
“你不是看不起我们吗?”
“你不是不屑于吃这些菜吗?”
“你不吃,我喂你吃!”
他手上用力,狠狠的将良辰的脑袋,按在菜里揉啊揉。嚣张是要有资本的!良辰有没有嚣张的资本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虽然长得白净,却有一生力气。他毫无防备。他真没想到叶天居然敢对他动手。他可是帝都的权贵,整个家族世袭罔替,世世代代享受国家特殊津贴。他接到家主的吩咐,让他在江州参加武道大会时顺便拜会一下江州的官员,他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来都任老家中。“大胆!”
“放肆!”
良辰吼了出来,他的力气很大,居然将叶天震退了好几米。他扯了几张湿纸巾,擦了擦脸上的红油和葱花。与此同时,任丹丹也走了过来。她是主人家的女儿,她必须拿出魄力。任丹丹指着良辰说道:“这里不欢迎你,请你出去!”
良辰慢悠悠的擦干净脸上的污渍,然后从兜里掏出小镜子,整理了一下仪容仪表。他很气愤,脸上虽然擦干净了,但他的皮肤细嫩,沾上了辣椒油水之后,脸上的皮肤被刺激的红一块,青一块。良辰说道:“我已经给足了你们江州官员的面子。”
“我不想闹事,也不想动手!”
“你们在座的人每一个有资格和我动手!”
“但是这件事不可能这样算了。”
“我会让你们见识到我良辰的手段的。”
同桌之人见到良辰还在装个不停,都忍不住笑了起来,江北鹤起身吼道:“你不要在这里恶心我们了,你走吧,人家都已经说了,这里不欢迎你。”
“哼哼!”
良辰摇头说道:“在任何地方,我良辰一向都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还没人敢对我指手画脚。”
“良辰不发威,当我是病猫?”
他转身正对着叶天,说道:“小子,我看你有点力气,有事也真上。”
“听我一句劝吧!”
“下辈子投胎不要做人了,你投胎到我家里做一条狗,给我家看门还是可以的。”
“你不要觉得委屈,我家的狗,每一条都有编制。”
良辰虽然正对着叶天,但他说话时一直是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根本没有把叶天放在眼里。还有很多桌,还有很多人。他们都在自己的桌上,和同桌之人欢声笑语。吃饭喝酒本来就是一件很吵的事情,喝开心了,素不相识的人称兄道弟,都是常有的事情。谁都没有在意叶天这里的争吵。叶天听了良辰的话握拳说道:“我本来以为教训了你,你会收敛一点的,想不到你不知悔改,还变笨加利的装。”
“这一次我一定要让你知道装叉的代价!”
叶天望向任老那一桌,任老和同桌之人喝得面红耳赤,眉开眼笑。而且任老的身边还围着好几人,排队给准备给他敬酒。任老好心好意请叶天用膳,他不想破坏了任老的晚宴。他对良辰说道:“敢不敢和我去外面?”
良辰一笑,抬头说道:“我良辰就没有什么事是不敢的!”
“但是我为什么要和你去外面?”
“你算什么东西?”
“是不是这里人多,你要脸?你不好意思!”
“你是打算去到外面像树哥一样,跪下来像我求饶吗?”
“我告诉你,就算你像我求饶,我也不会原谅你的!”
“我已经说了,我要让你知道,我良辰的手段。”
叶天叹了口气,听到这里已经知道这个良辰就只会打打嘴炮而已。他看向任丹丹,轻声说道:“这里这么多人,动手是不是不好?”
任丹丹点了点头,参加晚宴的都是名门望族,富商豪绅。不少人已经着手在江州投资的事情。要是在这里打起来,一个不小心伤到其它人,或者吓到了投资商,对任老的政绩影响太大了。但良辰实在嚣张,任丹丹早就想收拾他了。任丹丹低声在叶天耳边,说道:“他不肯和你出去解决,这倒是有点难办啊!”
“哈哈哈哈!”
良辰从兜里掏出一根带五角星的特供烟,叼在嘴里,说道:“很难办吗?我怎么不觉得?”
“我看就在这里办吧!”
说罢,他一只手掀翻了面前的桌子,单脚踩在椅子上。这一幕惊呆了众人。参加晚宴的所有人都将目光投了过来!任老面色难堪,起身上前,看了一眼叶天,又看了看任丹丹,问道:“怎么回事?”
任丹丹侧身挡在叶天的面前,说道:“爹爹,你别生气,是这个人一直在闹事!”
任丹丹指着单脚踩在凳子上,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的良辰!现场的气氛格外紧张,就连一直没多大效果的室外空调这时也突然凉了起来。有人刚夹起一粒裹粉的五香花生米,还没放到嘴中,突然听到了翻桌子的声音,全神贯注的望了过去,就连五香花生米掉在地上也浑然不知。“那是谁啊?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在任老的宴会上掀桌子?”
“不是认识啊!应该是喝多了吧!”
“不过我估计他肯定完蛋了,你看,任老气的眉毛都立起来了!”
“是啊,这货肯定完蛋,上一个掀桌子的乌鸦,后面被活活烧死了!”
“你可别乱说!”
清楚任老为人的,打断了同桌几人的议论,说道:“乌鸦是上不得台面的三合会,咱们在座的各位可都是做正经生意的商人!”
任老一挥手,叫来奥德彪站在自己的身边。他面无表情,盯着良辰说道:“这位朋友,桌子是你掀翻的吗?”
“哼哼!”
就算是来任老来了,良辰依旧不肯低头,只是用下吧瞟了任老一眼,说道:“桌子是我掀的,你能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