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感觉到了那种天下尽在掌握,一切唾手可得的力量感。周边的国家,再也不敢对自己阳奉阴违,阴阳怪气了。曾经让他备受苦难的弗朗基国现在乖的跟个兔子一样。红夷国也是客客气气的。神圣罗马帝国那些大小领主们,更是卑微如蝼蚁。路易十四甚至相信,这时候的他如果出现在神罗境内,那些领主们甚至愿意主动跪下来亲吻他的脚面。在这些国家想不出什么办法对付高卢巨炮之前,路易十四知道,他们会一直这么卑微下去。而他想要做的,就是让这个卑微持续下去,并且尽可能的化作永久。想到此,路易十四若有所思的问道:“我亲爱的伐里农,有没有什么办法,让这三个大家伙移动起来呢?马赛城已经被消灭了,它们的作用如今只剩下威慑。但光威慑是没办法让其他人服软的。我想要那些家伙更加谦卑一些。”
自从那天,路易十四亲眼见证了这个家伙对炮弹落点的精准计算之后,就对皮埃尔·伐里农青睐有加,最近这段时间,更是天天将后者带在身边,好随时随地提出自己的想法,并得到对方的解答。这一切让卢梭嫉妒不已,但却没有丝毫办法,因为路易十四可不是什么普通人,任何试图在他面前搬弄是非之人,最后的下场就是被送上断头台。听了路易十四的话之后,伐里农微微欠了欠身子,有些愁眉苦脸的回答道:“陛下。单独一个高卢巨炮的重量在万吨左右,想要拉动它,需要至少两万吨上下的力量。这在现阶段几乎是不可能的。”
路易十四有些不满地挑起了眉头:“伐里农,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五年前,我说我要拿下马赛城,要从大明的手中一雪前耻,包括马扎染在内的所有人都认为这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但是现在,我成功了。”
“近万吨重的高卢巨炮现在出现了,马赛城也被我拿下了,大明国防军整整一个军团一万两千人,被我杀光了。这些都是以前不可能的事情。但它们如今都是过往烟云。当初那些嘲笑我不可能的人,有的甚至已经死了。”
路易十四说完这话之后,回过头平静的看着伐里农,“所以,不要说什么不可能。我只相信人定胜天。”
“现在,告诉我,如果我想用这巨炮切实的威胁到红夷国,应该怎么做。”
满头大汗的伐里农听了这话,忽然松了口气。因为路易十四的问题变了。作为一个数学家,伐里农最擅长的是从另一个角度解决问题。路易十四想要移动巨炮的最根本原因,是高卢巨炮距离红夷国比较远,无法对红夷国造成真正的伤害,那么只要让高卢巨炮的射程,提高到可以击中红夷国的国土,也就满足路易十四的需求了。想通了此点之后,伐里农强忍着心中的激动,微微欠着身子回答道:“陛下。如果只是单纯的想要击中威胁红夷国的话,我们就算是不移动巨炮,也是能做到的。只要将巨炮的射程提高就可以了。”
路易十四“哦”了一声,回头看着这个睿智的学者,问道:“道理确实是如此的。但是,提高射程?这也是巨炮成型之后,还能做到的事情吗?”
他虽然不懂得工业制造,但却很清楚,改变一件既定物品的射程,可比让它移动起来困难多了。他不相信伐里农能够将巨炮升级改造。伐里农却微微一笑,自信满满的回答道:“陛下,这确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我们换个角度继续想的话,其实也不难。”
他说着,有些失礼的走到一旁,从地上捡起一颗小石头,站在原地,模拟着火炮发射炮弹的样子,将石头投掷了出去,嘴上随口解释道:“加入将我刚才的行为定义为一次火炮发射的话,它的极限射程就在那里,超过这个射程,火炮就是没用的。”
路易十四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听懂了。然后,伐里农又拿出一颗石子,微微垫高了脚尖,再一次的进行了一次投掷:“当我们的位置在原地不变的情况下,高度升高之后。同样型号同样动力的火炮,射程却比原来要远。”
那石头随着伐里农的话音落下,果然在比之前更远的地方落下了。虽然距离并不明显,但确实是比之前远了。简单的抛物线原理。但能够被伐里农机智的运用在这里,足可见这位数学家的思维之敏捷跳脱。换做是一般人,绝对无法第一时间想到的。路易十四很容易就理解了伐里农的思路,他眼睛明亮无比地盯着后者,浑身激动的有些颤抖起来:“你是说,只要提高巨炮的高度,就能增加它的射程?”
“是的,陛下。别看我现在做这个实验增加的射程有限,那是因为我这个模型相对比较小的缘故。事实上,类比到高卢巨炮上,单纯的提高十几米的高度,所能为其提供的射程增加,也是以数百上千米来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