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代武装盔甲,改进的地方,肯定是还有很多的。”
“放心吧。只要他们打光了所有的弹药,就会自觉地离开南越之地,沿着原路返回柬埔寨那边。相信那时候,已经千疮百孔的南越阮氏,也没有什么气力阻拦他们了。”
沈玉莲眉头一皱,忽然一扯秦牧,急急道:“你有没有想过,如果那阮郑两家突然联手,会怎么样?”
秦牧愕然:“联手?这两家难道不是世仇吗?为什么会联手?而且,我这完全是帮着郑梉打阮福濒啊。他吃饱了撑的会放着到嘴的肥肉不吃,跑去和敌人合作……就为了对付我的八十头战象?”
沈玉莲急道:“你也说了那八十战象如今算是纵横越南无敌手,我们先用八十战象如南越,坏了南越根基,又偷渡北越,饶后取了北越郑氏三省之地,那郑梉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不知道我们的目的。唇亡齿寒之下,为什么就不能和南越阮福濒一起合作,先抵御我们,再谈其他呢?”
沈玉莲的推测合情合理,秦牧顿时觉得头大如斗起来。战象队固然不怕那些只拿着冷兵器咋呼的越南猴子,但战象背上的骑士还是血肉之躯啊。他们没有大象的防御力,也没有相对应的金属盔甲作为保护,是整个战象队之中最薄弱的环节。对于敌人,他们可能会抱有十万分的警惕,可对于暂属于自己的“友军”,可能就没有那么高的警惕心了。如果阮郑两家放弃纷争,突然在这个时候合作,打算合伙对付大明,那在信息不对等的情况下,自己的八十战象,岂不是要被人在背后捅了刀子?“怎么办?现在派人去通知示警,是不是已经来不及了?”
秦牧一时间,急的满头大汗。按照时间推算,这个时候,那八十头战象,应该早已经深入南越腹地很久了。将近一个多月的时间,已经足够阮郑双方意识到它们的可怕。秦牧此时只能祈祷,那两家因为几十年的夙愿和仇恨,已经蒙蔽了双眼,没有想到携手抗敌这方面,否则的话,他就只能祈祷,李副官那些人,对郑氏同样拥有足够的警惕心了。“不论如何,还是要派人尽快去往南越,想尽办法告诉我们的人,千万小心郑氏突然倒戈!”
……钱进带着闲下来的一半大明士兵,重新钻进了周围的树林之中,继续进行着他的野外求生训练……这个曾经的大明逃犯,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和耳濡目染,已经渐渐发觉,秦牧手下的这一批大明士兵,和自己印象中的那些明军士兵有着极大的不同。令行禁止自不必说,关键是这些人的精神面貌和钱进曾经接触过的那些大明军完全不一样。他们严肃,认真,悍不畏死,令行禁止!铁血,不屈。不偷不抢,不卑不亢,不以武犯禁。没有曾经他见过的那些大明士兵的陋习,不会见钱眼开,不会贪婪成性。却比那些大明士兵,更像一个真正的士兵。为民而战的士兵。秦牧让钱进担任这些士兵的训练教官,钱进本担心自己镇不住这批铁血雄狮,结果却发现,只要是涉及训练内容的事情,这些人都会一丝不苟的执行。面对自己这么一个以逃犯身份上位为教官的家伙,这些人对他没有丝毫的成见!哪怕之前自己曾被对方打的屁滚尿流,哪怕他借机狠狠“惩罚”了几个揍过自己的士兵,这些士兵,都没有丝毫的恼火愤怒,没有一个人,会在休息之后,因为自己的丁点“私人恩怨”,而重新找上门来,找回场子。这样的一批兵,简直就是钱进心目中的理想士兵,不,是所有大明百姓心目中的,理想士兵!甚至,他们比钱进心目中的士兵做的还要好,还要更像一个兵!不知不觉间,钱进渐渐放下了心中的警惕和成见,开始全身心的投入到了对这些人的训练之中。他开始以能够教授这些士兵为荣,以成为这些士兵的教官为荣,以能够在这异国他乡,于绝望之时,见到焕然一新的故国战士为荣!如果,当年,那西安府的士兵,有这些士兵一半的担当和素质,自己也不会沦落到这弹丸小国,穷乡僻壤,不见天日吧。不止一次的,钱进生出这样的感慨。一行人行走在树林之中,身后跟着的士兵们安静前行。上一次,钱进带着两千人深入这片雨林,靠着钱进的生存经验,在没有携带任何干粮的情况下,愣是让这批人活了足足半个多月。也是靠着这个表现,钱进赢得了这些士兵由衷的尊重。这一次,钱进打算带走这一千人,深入树林之中,生存一个月!一个月后,他们会回到清化城,然后换下另外的一千人,继续在雨林里挑战生存记录。钱进走在最前面,手中的砍刀不断地拨弄着草丛,偶尔,会很随意地砍向身旁路过的树木。每一刀下去,都会有一条毒蛇,或者一只毒蜈蚣,又或者一群毒虫被砍死在书上。引得跟在身后的士兵们咂舌不已。不得不说,有些本领是天生的。有的人,天生下来,就属于丛林。路过一棵奇怪大树的时候,跟在钱进后面的士兵,看着这棵没有什么毒物在,却依然被钱进砍了一刀,从而流出如奶油一般纯白色的汁水,有些奇怪的问道:“教官,这棵树是什么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