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子国人的侵略性是与生俱来的。他们天生就喜欢扩张,渴望占领。一生之中,不是在扩张,就是在扩张的路上。直到后来,世界给了他们一个教训,彻底将大毛子国,变成了三四五六个小毛子国。这才让毛子们只能忙于内斗,无暇扩张。但只要让他们完成了统一,世界必然还是会变成那样。连雅库茨克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毛子国都能派人去建一座城出来,这已经足够说明,这些毛子是多么的喜欢占领和精力旺盛了。不过,也正是因为雅库茨克实在是太远了。对于大明和毛子国双方来说,都是如此。所以,无论是哪一方想要支援或者占领,都颇为困难。派大批士兵吧,得不偿失。派小股士兵吧,打不过。死在雅库茨克城外那几千具冰雕尸体,已经是很好的见证了。所以到后来,毛子终于还是放弃了这个城市。但大明还是得守。说什么,这也是自己的国土。如果将来和毛子再谈判,秦牧倒是可以考虑和对方换个城市。不过在此之前,还是得让士兵们受点苦。听沈犹龙叫嚣的欢,秦牧便干脆直接点着对方笑道:“那好。那接下来,就让你们广东的兵,去雅库茨克捞战功。也让我们的战士们,回来好好享享福。”
沈犹龙立刻敬礼:“得令!”
笑着摇了摇头,秦牧还是将话题引回到了草原人的问题上:“阴山那边的事情,我在海上的时候听沈将军说了。就是不知道,最新情形如何了?”
庄子固立刻说道:“根据王钊他们最新传来的消息,那帮草原人原本闹腾的厉害,但是后来被草原王的人杀了一批之后,发现还是我们大明的保护下安全,就又又一批厚着脸皮跑来了。不过争夺耕地的事情还是时有发生。大家矛盾还是在。”
“我大明的百姓还是太软弱。有时候不好意思争,有时候不敢争,有时候又觉得没必要争,王钊他们看在眼里,也是急在心里。可百姓自己都不报官,他们也没有办法插手,只能先这么维护着,等着你回来出指点迷津呢。”
秦牧摊了摊手:“这有什么迷津不迷津的。一视同仁啊。我大明律法怎么写的,那就怎么来。难道就因为他们是外族人,我们就给他们优待,给他们特权?”
“有人怕如果真这样,会是会把包容易聚拢过来的那些草原人,又赶到草原王那边。”
秦牧不以为意:“爱着谁找谁呗。草原王自己都快揭不开锅了,你看看他们过去是不是去送菜。”
“哦?秦帅怎么知道草原人缺粮?”
吴尔壎立刻警惕起来,急忙问道。甘肃一带局势本就微妙,如果草原人真的粮草不足,说不得还会铤而走险打草谷,甘肃一带,说不定就要承压。秦牧指着大厅外的天空说道:“本来冬天就是草原人难过的时候。他们没有储粮的习惯,牛羊又都需要吃草吃料。原本没有统一草原的时候,大家还能玩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的戏码,如今草原统一了,草原王总不能对自己的部下开刀吧。不仅不能,他还要想方设法的给手下人找吃的。那怎么办?只能剥削剥削西域天山一带的人了,再不够,和毛子借点,再不行,那就只能对我们下手。阴山庇护下的那些草原人,真要有胆子去草原的,有一个算一个,全给杀了吃肉喝血。”
吴尔壎一听,顿时坐不住了,立刻站起身告辞道:“秦帅!这后面的年会我就不开了,甘肃边防事关重大,请恕下臣无礼了。”
秦牧摆摆手,表示体谅:“去吧。这事情耽搁不得。反正该说的事情也都说了,你无非享受不到我们的庆典美食了。不碍事。哈哈!”
……相比起大明热闹的年关,每一个年尾,每一个冬天,对于草原人来说,都特别的难熬。草原王大举进攻西域天山,经过一年多的苦战,兴师动众,劳师远征之下,终于是打败了西域国和吐蕃国,成为草原,西域,天山三地的统王。对于一下子掌管了这么多土地人口的草原王来说,这当然是值得庆贺的事情。于是在秋收的时候,将吐蕃国库掠劫一空,大肆宴请群臣,犒赏三军,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这些目光短浅的游牧民族,从来就是记吃不记打的典型。总想着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秋天吃光了粮食,冬天来临的时候,便开始发愁。以前各部族混战,冬天就开始动刀子抢粮食,吃的东西抢不抢得到另说,至少人口是真的因此遏制下去。人口减少,本来只够一家人吃的粮食,说不定就够两家人来吃。这个冬天也就凑凑合合过去了。可如今,草原王把所有草原部族统一征服,他自然再不好对自己麾下的人马动手。于是只能转身搜刮刚降服的吐蕃人和西域人,于是本就怨声载道的两族人要么再次反抗,要么逆来顺受,被草原人搜刮了一层有一层。只可惜,这点体量的粮食,又如何够草原人们吃喝。于是,草原王只能向盟友毛子国开口借粮。此时的毛子国,也算是和草原王共过患难的战友,考虑到还有大明这个共同的敌人,毛子皇帝大手一挥,借了草原王三万斤粮食。没错,不是三十万,是三万。还算下来,一户人家,可能都分不到一斤粮食。暴怒的草原王恨不得立刻冲进毛子王宫,将这个小气抠搜的毛子皇帝五马分尸。可看看战士们厌战的脸,想想那毛子国严酷的冷风,他还是放弃了。就在这个时候,阴山一带传来喜讯:有将近两万草原人,因为和阴山那边的大明守军起了冲突,不忿之下,意欲投奔草原王。草原王大喜过望:热烈欢迎他们进来!于是,一众草原人,在对王钊等人放了一番狠话之后,带着对汉民的不满和仇恨,离开阴山防御圈,去往布达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