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五章怕你嫌弃我“爷,您坐轮椅过去吧,到沈小姐门口再走进去。”
殷天爵想拒绝的,但不等他开口,凌炎宇很有眼色道:“我去拿轮椅!”
很快,凌炎宇就推了轮椅回来。殷天爵虽然打心里对坐轮椅很排斥,但为了保存体力,以最好的面貌去见姜北荞,他还是妥协了。殷天爵和姜北荞所在的病房虽然在同一个楼层,但相隔有一段距离。所以坐在轮椅上的殷天爵在众人的推送下至姜北荞病房外,站起身,众人撤离后,他才理了理西装,扣响房门。姜北荞、林梅、张敏都在病房里。三人听到敲门声后,皆是神经一紧。张敏小声道:“一定是爵爷,沈小姐你快躺好!”
姜北荞躺好后,闭上眼睛。林梅又把被子给她掖了掖。确定一切没问题后,张敏才去开门。刚刚,殷天爵被推出手术室,躺在平床上扣着氧气罩、虚弱的样子张敏是有看到的。所以,当她拉开房门看到门外西装革履、黑发,大背头气场十足、精神饱满的男人愣了一下。因为先前的固有印象,她一时间没认出他是殷天爵。就在她看着殷天爵发呆时,殷天爵问:“她醒了吗?”
殷天爵的问话将张敏思绪拉回,她诧异道:“你是……爵爷?你刚刚被……”张敏想说‘你刚刚被人从抢救室推出来的时候还一副很虚弱的样子,怎么才半小时你就一副没事人的样子了,这就算了,头发也黑了,还一副状态无比好的样子?”
林梅本是留在姜北荞床边陪姜北荞的,但在听到张敏诧异的声音后,起身朝玄关快步走去,看到殷天爵后也是一怔,脱口:“爵爷,你能下地……”林梅话要说出时,被张敏用胳膊肘撞了一下。她这才想起,刚刚姜北荞刚千叮咛万嘱咐的叮嘱她们,一会见到殷天爵一定要装作不知道殷天爵抢救的事。林梅:“我是说,你的头发不是白了吗?怎么黑了?”
张敏、林梅的反应殷天爵尽收眼底。他以为他们俩会诧异只是因为他头发从白转黑。他没再跟她们多说什么,直接抬脚进屋,直奔姜北荞而去。姜北荞虽然一直双眸紧闭的在床上躺着,但三人的对话她却是听的一清二楚。张敏和林梅支支吾吾说的前几句话,她没听明白什么意思。但林梅说的最后一句话她听明白了。殷天爵的头发变黑了?虽然,她清楚的听到她那么说。但她并不确定自己听的对不。因为她根本想不通殷天爵的头发怎么会变黑?刚刚,他被推出抢救室的时候头发还是白的啊?满腔疑惑下,她听到殷天爵朝她走来。步伐沉稳有力。根本不像是刚从抢救室里出来的人。倒像是一个正常的人、健康的人。一步、两步、三步、四步……随着他的靠近,她还从他身上嗅到了薄荷的清凉味道。那是他身上的特有味道。她起初以为他身上有那味道是因为喷了薄荷味香水。后来才知道并不是,是为因为一块薄荷肥皂。殷天爵虽然贵为临海的王,但他洗脸洗澡全靠一块薄荷味的肥皂。姜北荞他身上薄荷味来源后,简直哭笑不得。难道说,他过来看她还特意洗了个脸?不至于吧!他才刚被人从抢救室里推出来,没必要这么讲究吧?姜北荞这么想着时,男人已停下脚步。虽然闭着眼睛,但她也能感到他就在身旁。他那双炙热带着一丝丝悲伤的瞳紧紧的盯着她。姜北荞本来想过个几分钟再睁眼的,但被他这么一盯,盯的是发慌、发毛,于是决定提前醒来。伫立在姜北荞面前的殷天爵看着她缠着绷带的脸、打着石膏的胳膊疼惜、自责不已时,姜北荞嘤咛一声,做醒来的样子。他强将悲伤压在,俯身冲姜北荞唤道:“霓裳?霓裳?”
殷天爵急促的呼唤声下,姜北荞作恍恍惚惚的样子睁开了眼。入目便是男人矜贵的容颜。姜北荞怔了一下。怀疑自己在做梦。如果不是在做梦?为什么她看到的是一个有着黑发、大背头,西装革履、神采奕奕的殷天爵?刚刚,她可是亲眼看到他被人从手术室里推出来的。说话都说不利索,可这会……做梦!一定是在做梦!想到这里的姜北荞索性双眼一闭。我怎么会做梦?应该说我什么时候睡着的?难道说刚刚躺下的时候?姜北荞虽然疑惑,但现在显然不是纠结那个的时候。她得赶快醒。快醒快醒快醒啊~殷天爵并不知道姜北荞怎么了,以为她不舒服,道:“林梅,去喊医生……”“好,我这就去!”
林梅应了声,匆匆出了房间去喊医生。张敏要冷静、激灵些,她隐隐猜测到了一些可能,于是上前冲姜北荞道:“沈小姐,你没有在做梦。”
闭着眼睛的姜北荞:“没、有、在、做、梦?”
没有在做梦的话,为什么半小时前刚从抢救室里被推出来、连话说都说不利索的男人会变得西装革履、神采奕奕,还白发变黑发?姜北荞虽想不明白,但还是睁开了眼。疑惑的眼神将殷天爵一番打量后,落在了他的白变黑的头发上。殷天爵以为姜北荞会这么反应和林梅、张敏一样,都是因为他白变黑的头发。笑着道:“见我从白发变黑发以为在做梦?”
“……”脑袋发懵的姜北荞说不出话,木讷点头。“怕你嫌弃我,所以趁你昏迷的时候染了个黑。但不知道再长出来的是白还是黑。要是白,那就要一直染!你嫌弃吗?”
本来,姜北荞所有的疑惑点,都在半小时前刚从抢救室里被推出来、连话说都说不利索的男人会变得西装革履、神采奕奕,还白发变黑发?他这番话看似只是解释了为什么白发变黑发,但她也从中找到了前面疑惑的原因。她昏迷一周。他近乎寸步不离的在她身边守了一周。一周没换衣服不说还白了头。虽然帝王矜贵之气还在,但还是稍显狼狈和潦草。所以,那般形象的他在机场面对突然醒来的她时,是略显窘迫的。所以,当她再次醒来时,他才想以一个好的形象出现在她面前。即便刚刚他才接受完抢救,身子虚弱不已,那也没有改变他这个决定!姜北荞想到这些,眼泪不受控制的朝外淌。殷天爵看到姜北荞哭,不明所以,着急道:“怎么了?怎么突然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