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一章我做的孽,我还!在向林看来,不管他对姜北荞起杀心也好,和她联手演戏也好,其目的都是为了殷天爵好。但让他没想到的是,殷天爵,这个临海的王、让整个黑暗帝国都听之都闻风丧胆的殷帝竟然冲一个小女子下跪?!若不是亲眼看到,他是死都不会相信啊。殷天爵是一个何等骄傲自尊的人他比任何人都了解。他清楚记得,在中东战场他意外落入敌对势力手里,对方为了侮辱他,让他向他当众下跪求饶,否则就当场把他当成马蜂窝。对此,殷天爵毫无惧意不说,还直接撂狠话:“要杀就杀、要剐就剐少tm瞎哔哔,老子要是眼睛眨一下,我就不是殷天爵!”
殷天爵很硬气的说完,将腰杆子挺得笔直。他这般态度也激怒了对方,就在对方准备抱起冲锋把他射成马蜂窝时,早就埋伏在周围的他和周鹤摔人冲出,将殷天爵解救。当晚,他们喝酒吃肉就此事庆祝时,向林道——“爷,下次再出现这种情况,您可能不能跟对方硬碰硬了,今天是我和周鹤出现及时,要是出现不及时,你就真被达成马蜂窝了。俗话说得好,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你想想韩信,面对恶少之辱,为了活命,不也甘愿受胯—下之辱?”
“我敬佩韩信,但我做不到韩信。男儿膝下有黄金,跪舔跪地跪父母该跪。让我跪其他人,那我试问,这天下有我配让我殷天爵下跪的人吗?”
向林还没说话,周鹤‘啪’的一巴掌重拍桌子道:“说得好,爷,你知道我为什么心甘情愿跟你吗?就是老子这幅无所畏惧的藐视一切的态度。”
向林本来是想劝说殷天爵下次再发生这事、以性命为主,其他都是狗屁,但跟周鹤一样,确实都是因为殷天爵这幅不惧生死的王者风范甘愿城府的。在向林的记忆里,昔日的殷天爵是意气风发,神挡杀神、魔挡杀魔的。而如今,他竟然冲一个小女子下跪!向林痛心啊!这一刻,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错了。错在不该起杀姜北荞的心,错在不该与姜北荞联手演这出戏。想到这些的向林泪喷的更凶了。就在这时,殷天爵冲他说:“取锤子来!”
锤子什么锤子?向林的脑子是懵的。一时间根本反应不过来他说的锤子是什么?他这么想也是这么问。他的问话让殷天爵很是不耐烦,“什么锤子?你说什么锤子?砸东西的锤子!”
殷天爵这么一说,向林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锤子了,只是——“爷,您要锤子做什么?”
“让你去取,你就取,哪那么多废话!”
殷天爵吼出这句话时,一把把他推了出去。大家伙都不知道殷天爵让向林去取锤子做什么。向林并没离开太久,就在大家面面相觑猜测着殷天爵让他取锤子来做什么时折了回来。殷天爵从他手中接过锤子,看向姜北荞道:“我就算花费我所有的财力找遍全世界我也会找到白獭髓,让你的脸恢复容貌,至于你的胳膊,我无能为力,既然你是因粉碎性骨折骨坏死要截肢,那我就陪你一起!”
殷天爵说完,在姜北荞还没回过神的时候,将左胳膊放在地上,举起铁锤就朝胳膊上砸去。“不!——嘭!”
姜北荞的高喊声中,重重的砸击声落下,同时伴随着骨头击碎的声音。殷天爵疯狂的举动叫所有人若遭雷劈,当鲜血顺着白色地板砖若红色的毒蛇一般蔓延爬出,他强忍痛苦发出嘶哑的声音、满脸狰狞、血管暴起的倒地时,所有人才回过神。只是这一次,冲到殷天爵身边的不是向林,而是柳遇白。他的第一句话不是关心慰问他,而是怒斥。他紧抓他衣领,怒斥:“殷天爵,你tm是不是疯了,为了一个女人,就这么一个女人,你自断胳膊,你脑子是不是不正常,是不是?”
柳遇白太生气了。作为把殷天爵当做兄弟看得他,看到他为了一个女人自残太生气了!殷天爵对待姜北荞的感情他是理解的,但他理解不了他为了一个女人这么对待自己。殷天爵忍着疼痛说:“当我是兄弟,就别管我。”
柳遇白也在气头上道:“好,我不管你,你继续自残、继续疯,接下来,就算你把锤子望你脑门上砸,我都不会阻止!”
通常情况下,柳遇白都是一副老狐狸置身事外的样子,如今这般反应、这般冲动明显是因为触及到了他所在乎的东西,无疑,殷天爵是他在乎的东西,或者说人!反倒是平日里爱冲动的凌炎宇此时格外冷静,只是,他所表现出的冷静并不是主管意义上的冷静,只是被雷劈懵了。直至柳遇白这番狠话丢出,他才回过神。“老柳,现在情况都这样了,你还撂什么狠话,你要是不管他、不在意他,你会第一个冲出来?”
“滚一边去,少tm用你的弱智思维分析老子!”
“……”平日里,柳遇白这么说,凌炎宇和他肯定互怼了起来,但现在他根本没心思跟他怼。凌炎宇看向殷天爵,看着他那因为疼痛抖动、抽搐的脸道:“爵,你是我们三个里罪有魄力、胆识和智谋的,所以我们俩以你马首是瞻。我们是真心拿你当兄弟看的,既然拿你当兄弟看,那自然不会眼睁睁看着你这么伤害自己,就算日后你要将我们刀削活剐,我也没异议。但我们做不到眼睁睁的看着你自残,所以……抱歉了!”
凌炎宇打算直接采取强硬手段将殷天爵控制。Get到凌炎宇所说的柳遇白也出手帮衬。二人出手极快,但殷天爵比他们更快。在他们的手还没触碰住他时,他的手枪已经对准了自己的脑袋。二人僵于当场。凌炎宇满脸恐惧道:“爵,你干什么?”
“我殷天爵一直以来都是行得正、站得端。自问问心无愧。但唯独这世上两个人我愧对了。一个是周鹤。一个就是……她!周鹤是死了,死的很惨,但也干脆!但她,虽然没死,但生不如死!所以,既然是我做的孽,那我就得还!今日说开了,其实也好。不然我会一直耿耿于怀!”
“你还?你打算怎么还?她要截肢,你把你胳膊赔给她,万一要是寻不到白獭髓,难道你要自毁容貌偿还她吗?”
“未尝不可!”
“殷天爵,你简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