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还想折磨她多久看着King的眼睛,季眠有种似曾相似的感觉,然而没等她深想,墨启年冰冷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K爷,这是我们的家务事,你这么插手,恐怕不太好吧?”
King看了墨启年一眼,神情嘲讽,“墨老爷,我想管的事,从来只凭心情。”
闻言,墨启年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你这是打算公然跟墨家作对?!”
“如果墨老爷要这么想,也可以。”
说完King直接无视墨启年铁青的脸色,低头看向季眠,漫不经心地开口:“想好了吗?”
季眠咬了咬下唇,“我想好了,请你帮我!”
只要能保住墨氏,无论付出什么代价,她都愿意。King嘴角勾起一抹笑,倾身把季眠抱起来,把她放进车里后,才看向墨启年道:“墨老爷,现在人就在我车上,如果你执意要带走她,可以让你的保镖过来。”
墨启年心里的怒意几乎压制不住,冷冷看着King道:“K爷,既然你这么不给面子,我们墨家也不是好惹的,这件事不会就这么算了!”
说完,他拔高声音对着车里的季眠开口:“季眠,除非你能躲在别人身后一辈子,否则总有一天,我一定会把墨氏夺回来!”
墨启年带着手下离开后,K爷看向季眠道:“你要去哪,我送你。”
季眠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后立即低下头,“不用了,我还要去参加我丈夫的婚礼,今天的事谢谢K爷,K爷需要什么谢礼可以直说,只要我能做到。”
King看着季眠,沉默了几秒后开口:“我也要去参加墨总的葬礼,顺便送你过去。”
见他这么说,季眠也不好再拒绝,点点头道:“好,麻烦K爷了。”
她自觉地往旁边挪,直到挪到车窗边不能再挪了才停下,只是身体一直紧绷着,一副戒备的模样。King不自觉看向她,脸色有些不好看,“你怕我?”
季眠勉强笑了笑,“蓉城应该没有不怕K爷的吧。”
King神色不善,但也没再说什么,两人一路沉默着到了殡仪馆。车子停下的瞬间,季眠深吸了几口气才推开车门下车。两人走进殡仪馆的时候,墨家所有人都已经到了。看到季眠和K爷一起走进来,墨启年脸色霎时变得难看至极。白心茹挑了挑眉,语气有些不满,“季眠,霆骁才刚死,你就带着别的男人一起来参加他的葬礼,是不是不太妥?”
季眠神色冰冷,毫不客气地道:“你们不也是他刚过世就逼着我签字放弃墨氏的继承权了吗?而且K爷只是来参加葬礼,顺路捎了我一段,没你们想的那么龌龊!”
白心茹还想再说,却被墨老太太拦下了,“今天是霆骁的葬礼,想好好送他一程的就闭嘴,想吵架的现在就滚出去!”
墨老太太的话,成功让白心茹闭了嘴。不过片刻,她又看向墨老太太道:“不过妈,我们都还没看霆骁最后一眼,你就要把他送去火化,是不是有点不符合常理,要不我们还是让工作人员把棺材打开,我们看他最好一眼吧?”
墨老太太神色冰冷,“他又不是你儿子,有什么好看的,这些年你们关心过他吗?现在想看他最后一眼,是想确定他是不是真的死了?”
白心茹被墨老太太的话呛得脸色难看,呐呐地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就是想送他最后一程……”“只要你们安安分分地别作妖,就是对霆骁最大的安慰了!”
说完也不管白心茹是什么表情,直接转身让工作人员开始葬礼。白心茹低下了头,心里却有些犯嘀咕,墨老太太一直不肯让他们看墨霆骁的遗体,不会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吧?不过很快,她又把心里的怀疑压了下去,墨霆骁要是没死,绝不可能把墨氏交给季眠。墨霆骁的葬礼办得很简单,季眠全程没有流一滴泪,只是淡漠地看着这一切。被墨启年和白心茹看到,两人又在那嘲讽她根本就只是爱墨霆骁的钱,来参加葬礼不过是做样子。季眠没搭理他们,这两人一天不挑刺就浑身难受,她不想在墨霆骁面前跟他们吵。葬礼结束后,工作人员就把墨霆骁的遗体送去火化炉火化。看着火化炉升起浓烟的瞬间,季眠眼里的泪还是忍不住落了下来,心像是撕、裂了一般,听到他抢救失败时候的心痛此刻又经历了一次。只是这次她明白,墨霆骁是真的离开了,她再也见不到他了。明明才过去一天不到,但季眠却觉得像是过了很久。看到季眠通红的双眼,King眼眸闪了闪,开口安慰道:“节哀顺变,墨总应该不希望你这么难过。”
季眠擦了擦眼泪,低声道:“他都离开了,我难不难过,他也不知道了。”
King没有再说话,他感受到了季眠的悲伤,心也不自觉跟着揪了起来。有那么一刻,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可在看到墨启年和白心茹以及墨天泽虚伪的模样后,他的心又逐渐变得冷硬,他必须利用这次机会,让这几个人跌入地狱,不敢再觊觎墨氏!葬礼结束之后,季眠抱着工作人员递过来的骨灰盒,身体都在微微颤抖。King扶住季眠,开口道:“我送你去墓地。”
季眠摇了摇头,“不用了,K爷你先走吧,我想独自送他这最后一程。”
说话的时候,季眠一直低着头,让人看不清她的神情。King还想坚持,却在看到墨老太太的眼神后沉默了。墨老太太看着他,缓缓道:“听说你之前和霆骁是朋友,你过来,我想跟你说说话。”
“好。”
King离开后,季眠轻轻摩挲着骨灰盒,眼里都是恍惚。墨老太太把King带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冷声道:“看到眠眠这个样子,你满意了?如果不是你把财产都转移到她名下,今天她就不会被你亲生父亲逼得这么狼狈,你还想折磨她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