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没有丝毫位置想到这个可能，King的神色霎时变得冰冷无比。“去查一下季眠现在在M国哪里！”
M国某医院。挂断电话后，季眠就把那个号码连同King的电话一起拉黑了。刚放下手机病房门就被推开了，楚衡拎着吃的走了进来。“眠眠，医生刚才跟我说你没什么事，可以出院了，这几天你就先跟我回家住，等你外婆的葬礼结束之后，我跟你一起把你外婆的骨灰送回国。”
季眠摇了摇头，“不用了，我就不去打扰你们了，我住酒店就可以。”
“都是一家人，要是让你住酒店，你外公一定会派人把酒店里三层外三层地围起来，逼你回家里住。”
看着楚衡眼里的认真，季眠知道他不是在说假话，只好答应下来。“好，那这几天就打扰了。”
“说什么打扰，都是一家人，来把饭吃了，我们待会先回家。”
季眠走到沙发边坐下，吃好饭后才问起外婆葬礼的事情。“已经在准备了，明天就举行葬礼，不过等待火化需要几天时间，这几天你就在家里好好休息，等回国之后，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季眠垂下眸，点点头道：“好，我知道了……不过，舅舅你最好还是去查一下为什么King会和韩显认识，他们在的圈子不同，而且King不是那种会无缘无故帮别人的人，他们之间一定有什么利益交换。”
提起韩显，楚衡的脸色冷了下来，“嗯，这件事等葬礼结束后再说。”
“好。”
见楚衡明显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季眠在心里默默打算自己去找私家侦探，只不过打算先从韩显这边查起。“既然你吃好了，我们就收拾准备回去吧，你外公知道你今天要回去，特意一大早把造型师喊过去了，说要好好准备一下。”
季眠抿了抿唇，缓缓道：“舅舅，我们走吧。”
察觉到季眠冷淡的态度，楚衡就知道她是在为钱盛清抱不平，毕竟当初楚伯年和钱盛清虽然是和平离婚，但楚伯年终究还是做了对不起钱盛清的事，这点无论如何也不会改变。不过来日方长，他也不打算让季眠近期就接受楚伯年，他们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季眠总有一天会接受楚伯年。半个小时后，楚衡的车在一幢中世纪建筑风格的古堡前停了下来。“眠眠，下车吧。”
看到眼前的古堡，季眠眼里闪过一抹震惊，她虽然知道楚伯年和楚衡在做生意，但她从来没有打听过，也没想到他们竟然有钱到这个地步，能在M国买下一幢古堡。“舅舅，这幢古堡是不是很贵？”
楚衡正在从后备箱帮她拎行李，闻言忍不住笑了笑，“不贵，也就六亿多美元。”
见他神色轻松，季眠忍不住瞪大了眼。六亿多美元，折合人民币岂不是要四十多亿，他竟然用这么轻松的语气就说出来了。顿时，季眠对楚衡的有钱程度又有了一个新的认识。“走吧，先进去，你外公和……秦阿姨正在等你……”季眠知道他口里的秦阿姨就是当时导致楚伯年和钱盛清离婚的女人，眼里的情绪淡了几分，点点头道：“好。”
对于那个女人，她实在是做不到喜欢，当个陌生人，是她能做到的极限了。两人走进古堡，看到墙上在各种拍卖会上动辄上亿的名画，还有那些用黄金雕浮雕，整个人感觉像是进入了另一个世界。“舅舅，我想问一下，你到底有多有钱？”
楚衡闻言忍不住笑了笑，“你放心，够你花十辈子都花不完。”
季眠正想说自己有钱，余光看到楚伯年的身影出现在走廊尽头。看到季眠，他明显很激动，但又怕自己太过热情吓到季眠，小心翼翼地走到季眠面前才道：“眠眠，我听说你之前晕倒了，现在身体好点了吧？”
季眠点点头，神情有些冷淡，“嗯，已经好了，谢谢关心。”
察觉到季眠语气中的疏离，楚伯年眼里闪过一抹失落，“嗯，好了就好，我已经让厨房准备好菜了，我们先去吃饭吧？”
“好。”
见季眠没有拒绝，楚伯年默默在心里松了一口气。季眠的性格和以前的楚婉几乎是一模一样，面对不想搭理的人，就极尽敷衍。如果是别人敢在楚伯年面前这个态度，早就被楚伯年的手下拖走了。但那个人是季眠，楚伯年不仅不敢有丝毫不高兴，还得陪着小心。毕竟，对于季眠，他心里都是愧疚，如果不是楚婉离开后他没有再关注过钱盛清的消息，也不会不知道季眠过得这么差。几分钟后，几人在餐桌边坐下。见楚伯年直接吩咐开饭，季眠眼里闪过惊讶。似乎是看出了季眠心里所想，楚伯年轻咳了一声道：“你秦……秦外婆她最近胃口不好，所以没有下楼……我们先吃就好……”季眠点点头，也没有多问。桌上的气氛有些凝滞，楚衡连忙夹了一个虾放到季眠盘子里，笑着道：“眠眠，多吃点，你看你瘦的。”
“好的，谢谢舅舅。”
席间，楚伯年一直找机会跟季眠搭话，即使季眠态度冷淡也丝毫不受影响，可见是真的很想跟季眠把关系搞好。吃完饭，楚衡带季眠去她的房间。一打开门，看到整个屋子里被粉色充斥着，季眠的脚步顿了一下。“舅舅，你确定这是给我住的房间？”
“对啊……你不满意吗？你要是不喜欢的话，我让管家给你换一个。”
季眠摇了摇头，“不用了，我挺喜欢的……而且我现在有点累，我想休息一下。”
楚衡把行李箱递过去，“好，要是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
“嗯。”
就在楚衡转身离开的时候，季眠突然道：“舅舅……对于外婆过世的事……你难过吗？”
从昨天见到楚衡开始，季眠在他脸上就没有看到悲伤的神情，今天他带自己来古堡也是，楚伯年脸上没有丝毫悲痛。可能对于他们来说，外婆不过是几十年没有联系过的前妻和亲生母亲，但对于她来说，外婆是她的全部。但她还是想亲自确定一下，到底他们心里，是否还有外婆一点位置。楚衡的身体僵了一下，背对着季眠红了眼眶，却不想让她发现。“眠眠，一切都会过去的，你也不要太难过了。”
他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季眠抿了抿唇，“舅舅，我知道了。”
楚衡离开后，季眠关上门，背靠在门上缓缓吐出一口气。看到楚伯年奢华的生活，再联想到当初外婆一个人独自带她的艰辛，季眠不由得一阵心酸。外婆操劳了一辈子，自己却连报答她的机会都没了。以前总说有钱了要带她去世界环游，可是自己一直很忙，一直忽略了对自己最重要的外婆，现在想想真是悔不当初。季眠从箱子里拿出钱盛清的照片，看着看着眼泪就落了下来。她闭了闭眼，“外婆，对不起……”对不起她没机会报答养育之恩，对不起她没有兑现自己许下的承诺，对不起没能见上最后一面……不知过了多久，季眠才整理好情绪，正打算把外婆的照片收起来，门外就突然响起了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