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章井底之蛙季眠还来不及解释，就眼睁睁看着对方跑远了。很快，墨霆骁就赶到了。看到季眠浑身是血，眼里都是茫然，而墨老太太则是躺在血泊中，墨霆骁瞳孔猛地一缩，迅速走到墨老太太旁边探她的鼻息，发现墨老太太早已没有了呼吸，他的眼神霎时变得冰冷无比。“季眠，你做了什么？！”
墨霆骁的声音带着极致的怒意，像是一把利剑直插季眠的心脏，让她整个人不自觉颤抖起来。“我……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记得我去墨氏找你之后坐出租车回蓉城大酒店，快到的时候我晕过去了……然后再醒来就是看到老太太躺在这里……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季眠说话的时候眼里的泪不断落下，整个人都不住地摇头，眼里满是惊恐。墨霆骁猛地伸手拽住她，死死盯着她的眼睛道：“季眠，我接到佣人的电话，说你过来看奶奶，我立刻从公司赶了回来，结果看到的就是奶奶躺在血泊中，而你站在一边浑身是血！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我真的不知道……你放开我……”见季眠神色无措，墨霆骁压下心里的怒意，冷冷对着佣人道：“报警！”
佣人抖了一下，结结巴巴地说：“已……已经报了……少爷……现在……现在该怎么办……”墨霆骁深吸了一口气，“这件事我会查清楚，无论谁是凶手，我都不会轻易饶过！”
他这句话，像是在对在场的所有人说的，又像是在对自己说的。季眠整个人都颤了颤，看着墨霆骁道：“墨先生，老太太不是我杀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醒来就变成这样了……”话音刚落，一旁的佣人就立刻愤怒地开口了，“季小姐，不是你杀的还会有谁！明明就只有你一个人进过这间屋子！当时我立刻的时候，你跟老太太还在吵架，凶手除了你还能有谁！？”
季眠转头看向佣人，咬牙道：“你胡说八道！我昏迷了很久，刚刚才醒！我怎么可能来找老太太，还跟她吵架！”
“你不承认也没关系！老宅的大门口有监控，你可以去看看来的是不是你！监控总不会说谎！”
季眠坚信自己不可能从老宅门口走进来，立刻就同意了，“好！那就看监控！”
十分钟后，看到监控视频里自己跟着佣人一起走进老宅的身影，季眠眼里都是不敢置信。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清醒地跟佣人对话，她压根就没有这段记忆……一旁的墨霆骁此刻神色已经变得冰冷无比，浑身都散发着极致的怒意，“季眠，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季眠转过头，对上的就是墨霆骁冰冷阴鸷的目光，仿佛随时会冲上来掐住她。“不……那个人不是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不可能……我为什么要杀老太太？我杀她有什么好处？”
墨霆骁眼里闪过一抹冰冷，一字一顿地说：“季眠，在你心里，奶奶是杀了你母亲的凶手，对吧？”
季眠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你什么意思？！你觉得奶奶是我杀的？！”
墨霆骁神色冰冷，“我只相信证据，现在证据证明你是唯一的凶手。”
闻言季眠自嘲地笑了一下，眼里都是失望，“既然你觉得我是凶手，那你让警察把我带走吧。”
“季眠，我会亲自查清楚，要是你真的是凶手，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随着墨霆骁话音落下的瞬间，警察也赶到了。季眠很快就被警察拷住带走，从始至终，墨霆骁没再看她一眼。到了警局，季眠一直没有开口，只是给楚衡打了个电话，让他找律师过来。楚衡很快赶了过来，看到季眠的一瞬间，他眼里闪过一抹心痛，连忙在季眠对面坐下。“眠眠，到底发生了什么？！”
看到楚衡关心的目光，季眠一直忍着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舅舅，我不知道……我被人迷晕了，再次醒来墨老太太就躺在我面前……我手里还拿着一把匕首……我上前去探墨老太太的呼吸，却发现她已经死了……”见季眠神色慌乱，楚衡安抚道：“没事……别怕，只要你没做过，我一定会救你出来，接下来你就好好配合警方！”
“嗯。”
季眠点点头，擦了擦眼泪道：“墨霆骁……他认为是我杀了老太太……一定不会放给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看出她的情绪极其不稳定，显然是被吓坏了，楚衡连忙道：“没事，别怕，我一定会找出真凶，我也相信你不会杀墨老太太。”
“舅舅，谢谢你……”楚衡又安慰了季眠一会才离开，随后就直接去了墨家老宅。墨老太太的尸体已经被你法医带走尸检，整个老宅里此刻一片死气沉沉，所有人眼眶都是红的。他们都跟了墨老太太很多年，墨老太太被害死的消息对他们打击都很大。一见到楚衡，墨霆骁就神色冰冷地道：“楚总，你来做什么？”
墨霆骁眼里的冰冷和厌恶，让楚衡心里一痛，却又不得不忍着想和他相认的念头。“墨总，我来是想跟你谈谈眠眠的事情……我相信眠眠不是那种会杀人的人，就算她再恨墨老太太，也不会这么做……”闻言墨霆骁冷笑了一声，“楚总，你跟季眠才相认多久，你就这么了解她了？为什么她失踪三天，却没有绑匪打电话过来勒索我或者你？就算她真的被绑架了，监控里是她自己来老宅的这一点你又怎么解释？！”
一开始，他也想相信季眠不可能会杀墨老太太，可看到监控视频的那一刻，他有种被背叛的感觉，他相信季眠，可季眠呢？她不仅撒谎，还杀了他奶奶！“墨总，我和眠眠是没有相认多久，但足够我了解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也相信自己的眼光，你跟眠眠认识了这么久……难道在你心里，她就是一个这么卑劣的人吗？！”
墨霆骁神色淡漠，一字一顿地说：“我也不想相信，但证据让我不得不信！接下来我只会相信证据，无论杀了我奶奶的凶手是谁，我都会让对方生不如死！”
楚衡皱了皱眉，还想再说话，墨霆骁就神色冰冷地转过身。“楚总，我还要准备奶奶的葬礼，请你离开！”
看着他冰冷的背影，楚衡即使再不情愿，还是只能先离开。墨霆骁是墨老太太带大的，可想而知墨老太太的死对他而言是多大的打击，但作为一个父亲，自己此刻却不能在他身边安慰他。一想到这点，楚衡就忍不住心痛。“墨总……节哀顺变……我一定会找出凶手，还眠眠一个清白，也会让墨老太太在九泉之下安息！”
楚衡刚走到门口，墨霆骁冰冷的声音突然再次响起。“楚总，如果你查到最后，发现季眠就是凶手，你会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