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鹏哥儿,我替兄弟们谢谢你!”
“兄弟们要是知道了这件事,肯定都会高兴地睡不着觉。”
“您放心,您开的条件这么好,兄弟们都会珍惜这么难得的机会。”
赵飞鹏笑着摆了摆手,“待遇高也意味着高要求,训练一个都不能给我落下。”
“以后每三个月考核一次,不达标的,就滚去乡勇队。”
“乡勇队也可以通过考核,进入护卫队。”
“以后,你们的训练,将会比你们在骁骑营还要艰苦。”
“这一点,你们得做好心理准备。”
“放心吧,先生,来的兄弟们都是做好了准备的。”
孔正武选的这三十来人,都是品性端正,性格开朗之人。他们更是赵飞鹏的忠实粉丝,孔正武一说之后都欢喜雀跃地答应了下来。能够跟着轻松将十万北图大军打败的能人,未来肯定不会差。赵飞鹏点了点头,对曹雪娥和狄愉婉两人说道,“咱们现在只是纺线,利润的确不高,接下来我会让赵齐他们制造出纺织机,有了纺织机以后,咱们比单卖线团要挣钱得多了。”
古代的纺织行业,在另一个时空,一直处于世界领先地位,其历史可以追溯到石器时代的腰机。这是以人为架子,经纱一端系在腰上,另一端系在木轴之上,用脚蹬住。织工坐着完成织布工作,这样简易的腰机,一直延续到汉代,都是女性从事纺织的主要工具。随后智慧的劳动人民,又不断地发明了斜织机,是最早的脚踏织机。在斜织机的基础上,各地又演化出了各种各样的织布机。到了宋代出现的花楼织机,当时全世界最先进的织布机,一共有一千八百多个零部件,在当时的制造难度堪比如今光刻机的存在。花楼织机能够纺织的一些布料,即便是在科技发达的现代,都是让机械设备无法比拟的存在。直到工业革命,不列颠出现将当时先进的珍妮纺织机和蒸汽机结合在一起,爆发出了极大的产能。以此为基础,从而让不列颠成为了当时红极一时的日不落帝国。大庆现有的纺织机,赵飞鹏通过狄愉婉了解到,采用的是八个横锭。在赵飞鹏看来,这样的纺织机效率低下,产量低,售价高。这也是老百姓穿不起衣服的主要原因。赵飞鹏此次就是准备在现有纺织机的基础上,借鉴珍妮机思路。将横锭都竖着排列,再将锭子增加到十六个,用一个纺轮带动,就可以纺出更多的纱,效率至少能够提高十倍。还可以采用水力带动,如此以来,效率还能够提升几十倍。当年不列颠哈格里夫斯发明出珍妮机之后,让当时的手工纺织者一度恐慌,无数人冲进了他的家里,将珍妮机砸了一个稀巴烂。赵飞鹏这一次天壶关之行,让他看到大庆的腐朽和没落。就如同摇摇欲坠的大厦一般,随时可能倾覆。自己必要在大厦倾覆之前,积攒到足够能够自保的力量。这样才能够在未来的战火中,带领赵家沟的乡亲们活的游刃有余。在见识了赵飞鹏创造无数的奇迹,造出了先进的纺线机,如今再造出织布机,一点都不让人觉得奇怪了。“好,那我和愉婉就再招聘一些人手,为织布机的投产做准备。”
曹雪鹅点了点头,心中便有了盘算。最后赵飞鹏看向孔管家,“孔管家,这煤球炉和蜂窝煤的生意,就要劳烦你了。”
这门生意一直是孔管家在负责,赵飞鹏也不打算插手。“赵先生,这是孔七应该做的,算不上麻烦。”
赵飞鹏笑了笑,以他现在和孔正武的关系,孔七自然也算得上是自己人。“如果大家没有其他的事情,就先这样吧,接下来我会到各处都走上一圈。”
“有什么问题,咱们再单独说。”
“好,那咱们就去忙了!”
老村长满意地笑着,他要去将上学的事情告诉给乡亲们。众人都走了之后,孔七留了下来,赵飞鹏见状,便明白了他有话对自己说。看到小院里面只有赵飞鹏坐着,曹雪鹅和狄愉婉两人很识趣地去了纺织作坊。“恭喜爵爷,贺喜爵爷,在边关立下如此大功。”
“侯爷都给你说了?”
赵飞鹏笑了笑,想来是自己这位大哥已经让刘洋等人,带了书信给这位管家。“是的,侯爷让刘洋带了书信回来,侯爷知道爵爷行事低调,这件事也没有张扬。”
“侯爷吩咐了,封地内的矿产,任由爵爷开采,有什么需要的您吩咐孔七就可以了。”
孔七恭敬地回答着赵飞鹏。“好,孔大哥也不是外人,以后的生意,我都会算上他的一份,这些就要有劳孔管家费心了。”
孔七是看着孔正武长大的,是镇国公府的老人,对孔正武忠心耿耿。以前孔正武在一心军伍,封地上的所有事情,都是他在一手操持。一些骁骑营的亡故家属,需要资助的时候,都是孔七拿钱来补贴这些家属。孔七虽然有不错的经商头脑,不过仍然局限在这个时代的框架之内。挣的钱都陆陆续续花在这些阵亡将士们身上,没有留下多少余钱。甚至战事紧的时候,还入不敷出。直到遇到赵飞鹏,给了他煤球炉和蜂窝煤这两门生意之后。才让现状有了极大的改观。在加上赵飞鹏要接收骁骑营的退役老兵,也减轻了他的负担。如今自己家的侯爷,和这位足智多谋的赵先生义结金兰。是应该走得更进了。大庆王朝如今的局面,孔七心中也比较清楚。未来,说不得自己家侯爷还有需要仰仗赵先生的时候。“对了,赵先生,有一件事情,需要给你说一下。”
孔七想起了一件比较急的事情,赶忙对赵飞鹏说道。“什么事?”
“这段时间护卫队一直在村里巡防,运输队是从外面请来的人。”
“在去青阳县的必经之路上,出现了一群山贼,收取的过路费一次比一次多。”
“看样子是冲着我们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