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听起来这么像她唆使阿财去偷盗财物呢?沈清溶忙道:“殿下的这块玉佩被它吞了大半,臣妾一定会偿还殿下的!”
裴宴脸上的笑多了几分玩味和打趣。“太子妃打算如何偿还?”
沈清溶呆住。裴宴偏头看她,眉眼含笑,温润儒雅。沈清溶觉得自己的心噗通噗通好似要跳出来。她艰难地吞咽了口水,声音也不自觉低了下去。“殿下……想……想让臣妾如何偿还?”
说着,她捏了捏自己干瘪的钱袋,声音越发低了。“臣妾现在没有那么多银钱赔偿殿下。”
裴宴看着她泛红的双颊,紧张与忐忑都不似作伪,心中涌起了些莫名的情绪。他缓缓开口:“孤并不缺银钱,不如太子妃以身偿还,太子妃意下如何?”
沈清溶蓦地瞪圆了眼睛。“以……以身偿还?”
涌入脑海的,是太子朦胧的身躯。掌心那肌理分明的触感也再次清晰地浮现。裴宴扬眉:“怎么?太子妃不愿意?”
沈清溶慌忙低下头去。“殿下,胡太医嘱咐过臣妾,太子……如今的身子,不宜行房。”
她仔细想了想,若是太子想要她的身子,她会拒绝吗?“……”马车寂静。半响,裴宴才古怪地开口:“孤只是想让你为孤沐浴更衣,孤许久不曾下榻,不想这般模样去见父皇。”
沈清溶:!她还以为太子口中所说的“偿还”是那方面的……她尴尬地捂住脸,闷声道:“臣臣妾……自然是愿意的……”完蛋了!又丢人了!东宫寝殿里头辟了一处浴池。此时此刻热气氤氲。蒸腾的白气环绕,只有沈清溶和裴宴二人。脱衣裳这种事一回生二回熟,沈清溶觉得自己的脸皮又厚了一层。只是沐浴……就意味着她会看到太子未着片缕的模样。上回没完成的事这回终究要做。她吸了吸鼻子,手上的动作都跟着颤了颤。裴宴看出了她的窘迫,并未停止试探,撑着轮椅把手晃悠悠地站起身。沈清溶当即摒弃旁的念头,扶住裴宴的手,让他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好借力起身。裴宴身子一晃,沈清溶到底是身单力薄。他站起身时才惊觉太子殿下身量极高,这压下来她根本支撑不住,在地上踉跄了几步才堪堪稳住身形。裴宴眸光微闪,看样子她并不会武功。抑或是她掩饰得太好?好不容易站直了身子,沈清溶喘了两口气,这才仰头看向裴宴。两人本就相互搀扶着,沈清溶这一抬头,就发现裴宴瘦削的下巴近在咫尺。她再往前凑一寸,就能碰上。裴宴在这时低下头来看她,四目相接,呼吸也纠缠在一处。在那一刹,沈清溶满脑子都只剩下一个念头。太子殿下的容貌实在绝色无双,她根本抵挡不住这样的美颜暴击。裴宴的唇角扬起。“太子妃还不打算帮孤更衣吗?”
“这这就动手!”
沈清溶慌忙别过脸,呼吸都跟着急促起来。她颤着伸出手来到裴宴腰间,将他腰间的束带解开。裴宴的双手还搭在沈清溶的肩上。这个姿势从远处看去更像是将沈清溶圈禁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