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这般近距离接触。沈清溶的耳根发烫,鼻间都是裴宴轻浅的呼吸。这阵子都在喝药,他身上也沾染了些许淡淡的药香。一旁的贵妃看到两人这般恩爱的模样,脸色变得极为难看,难道是宫人在传谣?竟将她蒙骗了去!那今日之举若是教陛下知晓,她这贵妃之位还能不能保住?不行!必须做点什么。等裴宴抱着沈清溶在轮椅上坐下,两人姿态亲密,眼看就要离开,贵妃心焦地往前迈出了两步。“太子!”
怀里的女子不安地动了动。裴宴按住了她的后脑勺,将她的脸埋在自己怀里,这才转过脸和贵妃对视。“贵妃还有何贵干?”
贵妃抿了抿唇,喉间艰涩,道:“今日之事……还请太子不要宣扬。”
裴宴却只是淡淡一笑,不曾答话。而一旁的杨诗看到沈清溶赖在裴宴怀里那副模样就气得口无遮拦。“姑姑,此事分明是太子妃不对!她存了加害太子的心思,这包药粉就是最好的证据!太子不相信,大可以命人去查,东宫有不少宫人亲眼看到是太子妃所为!定然是她给太子灌了迷魂汤,太子才会这般相信她!”
贵妃闻言,一时便有了主意。“太子,诗儿说的对,此事人证物证皆在,若是闹到陛下面前,那太子妃的下场可比如今更凄惨。本宫动用私刑是不对,但和太子妃犯的错比起来,就显得无足轻重了。”
沈清溶攥紧了裴宴的衣襟,低声道:“殿下,不是我。”
裴宴当然知道不是她。却为她这么一个细微的举动触动了心神。他敛眸收神,这才目光锐利地看向杨诗。“且不说杨姑娘如何知晓东宫的事,你手上这包药粉根本不是太子妃给孤所用之物。”
贵妃和杨诗都变了脸色。杨诗最为惊吓。她说话都有些哆嗦。“殿下……殿下这是何意?难不成殿下以为是小女在栽赃陷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