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根银针飞出去。和刚才一样,有什么东西掉在地上。原本浓稠到化不开的雾气散了不少,孟萧潇能看见掉落在地上的人,跟刚才刺杀他们的黑衣人穿着一样的衣服,和上一个弓箭手不一样,这个摔下来的弓箭手离孟萧潇很近。几乎是把箭头对着孟萧潇的脑袋打,不打中,大约是因为上头的人觉得被戏耍她更有趣。老虎不发威,真当她是hellokitty呢,孟萧潇往前站了一步,目光四处逡巡,“孟扶雪,你有劲没劲?你若是有本事能杀我,我就不会走了五年还能从地狱里爬上来!”
“能请到这些高手,花了不少资源吧?是有人真心帮你,还是你把自己卖了个好价钱?”
隐藏在暗处的孟扶雪听见这句话,像是猫被踩到了尾巴,周身都是翻滚的怒气,声音嘶哑的不像样子,疯狂道,“杀了她!杀了她!现在就杀了她!”
她的身边,摆放着一张轮椅,轮椅上坐着个面容清俊的男人,略显羸弱苍白的脸,在黑夜里显得无端阴森,他单手撑在轮椅的扶手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孟萧潇肆意张扬的面孔,眼底闪过一抹兴味。难怪摄政王凤御临为她鞍前马后,宁可舍弃先帝给的暗卫,都要交换她的婚约。也难怪老四心心念念,表面上虽然平静如水,却非要去人家蹭吃蹭喝蹭住。原来是这样的妙人儿。他红的过分的唇角含着笑,撑着下巴道,“她激将你几句,你就受不了了。真让你出去,你就跟刚才那两个弓箭手一样,你敢吗?”
孟扶雪瞬间就没了声音,拼命把汹涌的恨意往下压,瞪着眼睛看着下方的孟萧潇。她当然不敢。见她沉默,轮椅上的男人扯着她的手腕,一把把她扯过来,捞坐在自己怀里,手从她衣服的领口伸了进去。男人的手又瘦又凉,像是枯柴,又像是几根冰冷的铁棍,毫无怜惜,肆无忌惮。孟扶雪即便不是什么高门贵女,可从前孟家鼎盛时,也是孟家精心教养出来的二小姐,三从四德根深蒂固,女德女戒谨记于心,被这样对待,不管多少次,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身上也火辣辣的。何况,她知道,男人的周边还有其他人。暗卫无数,此刻都悄无声息地盯着她。虽然没脱衣服,可她像是被当众扒光了无异,可是她不敢反抗,只能抿唇咬牙将本能的挣扎和轻哼都吞回去。她从前所拥有的的一切都没有了,孟家家散,再无从前的风光。没了从前的依仗。这时候别说摄政王,太子,就是从大街上随便拉一个男人,都不敢娶她。这一切,都是因为孟萧潇。已经死了的人,为什么要回来?孟扶雪颤巍巍地抓住男人的衣袖,声音颤抖,“殿下,您答应过我,帮我杀了她。”
男人顿觉无味,像是丢开一个无用的垃圾,猛地把她推开去,声音和眼神一样的冷,抽了手帕慢条斯理地擦着手指,语带厌恶,“你不知道,男人最讨厌在进行的时候谈条件么?扫兴死了。你不过是任人把玩的一个娼妓,哪来的勇气跟我谈判?来人!”
他的话刚一落音,身后就闪身下来一个穿着深灰色劲装的男人,无声无息地靠近。孟扶雪知道,被这几个人拖下去,就只有死。她顾不上危险,连滚带爬跪起来,身体抖的跟筛糠一样,“是奴婢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殿下饶命,饶命!”
轮椅上的男人只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见她确实乖巧,心情才好了不少,“行了,看在你这几天服侍的不错的份上,让你看一出大戏。”
他拍拍手,身后忽然下来几个黑衣人。来了四个人,只是这次他们手里,拿的不是人手一把的弓箭。四人合力,抬着一把弩。